第113章 星渡,别怕。 我在。

雁南辉停住脚步,目送沈星渡进门。

见她脚步踉跄虚浮,像是随时要跌倒一样。

攥紧拳头,忍着不去扶她。

刚刚不是挺厉害的,这会儿又像个破风筝一样,一阵风都能将她吹个稀巴烂似的。

眼看着沈星渡一个脚下不稳差点跌倒在门槛上,雁南辉已经向前迈了两步,还好她及时扶住门框才没有跌倒。

那扶着门框的手臂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腕上,赫然多了好几个血淋淋的齿痕。

她才扶着门框站稳,立刻将手臂收回袖子里,将手腕盖上。

雁南辉震惊不已,恍然明白了过来。

她这是?咬着手腕一路忍耐着回来的?

她得有多难受才会将自己咬成这样?

她这是……得了什么病吗?

雁南辉目送着沈星渡进了门,尤不放心,又从正门进去雁府,打算看看雁南飞回来没有。

刚好与雁南飞在正门遇上。

“你去那种地方了?”

雁南飞一扬眉毛。

雁南辉道:

“你都腌入味了!

满身的脂粉气!

恶心死了!”

沈星渡为他守得那样辛苦,他倒去那种地方潇洒。

雁南辉没来由地憋了雁南飞一口气。

雁南飞没想到还没进雁府就被二哥发现,待会儿要是被沈星渡看出来可糟糕。

抬手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皱着眉毛纳闷。

有那么大味道吗?

他不过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什么都没碰。

他这是鼻子聋了?

“别对星渡说。”

雁南飞懒得和二哥解释,只嘱咐一句,就要往里走。

他急着去看看星渡。

却被雁南辉拉住手臂拦着说话:

“你才成亲,少去那种腌臜地方!

让人看见了,殿下也没脸。

你实在精力旺盛,还不如纳了杜若岚!”

雁南飞皱着眉头,不耐烦地一甩袖子。

将雁南辉的手甩脱。

“二哥管得未免太宽。

都管起我房里事了。

你不到处去说,谁也不会没脸。

杜若岚当初是冲着谁来的,你心里清楚。

我白白替你担了这么多年,如今你倒将人推给我。

要娶你娶,别攀扯我。

我还要去陪我夫人,就不陪二哥闲叙了。”

自从上回雁南辉将变成狐狸的沈星渡偷走,雁南飞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雁南辉好像过于关心沈星渡了。

这实在也不像他二哥素来的风格。

论狠毒,论铁腕,二哥才是个中翘楚。

从来没见过二哥这样婆婆妈妈的样子,实在惹人心烦。

雁南飞心里还揣着别的事,很快匆匆往自己院子赶去,将雁南辉的怪异抛之脑后。

推开院门,刚好有侍女迎面而来。

“公主何在?”

“回将军,殿下在沐浴。”

已经这个时间,还在沐浴?

雁南飞捏了捏怀里揣着的东西,皱着眉头踟蹰着待会儿要如何对她说。

自己怕是要被那丫头从床上踹下去。

进屋脱了大氅随手递给侍女,挥手让下人退下,心里想着事,不自觉地走到了屏风前。

屏风那头正氤氲着水汽。

影影超超隔着屏风能看到有个小小的人影,微微战栗着,偶有一声隐忍的嘤咛。

雁南飞一惊,快步跨过去。

福福竟然正站在浴桶边上。

沈星渡转过头来,两行清泪滚落,“官人……你回来了。”

雁南飞见她面色潮红,眼眸也泛着红。

扒着浴桶的手腕上叠着好几个血淋淋的咬痕。

立刻走上前将人从水里抱了出来,顺手捏起福福后颈上的皮肉将福福提起来,朝着身后扔去。

福福“咕咚”一声落了地,骂骂咧咧的跑开了。

“星渡,别怕。

我在。”

雁南飞懊恼极了,早知昨日就该忍着,或者将实情告诉她。

如今苦都让她一个人受着。

他第一次这样心疼,若他再晚些回来,这手腕都要不得了。

雁南飞忍不住在心里不停的责怪自己,早知自己离开这一会儿,她能把自己咬成这样,今天就该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才对!

心里又疑惑,刚刚那个老花魁说过,她当年初尝人事之后,每隔一个月才会发一次病,除非与男子过于亲密,否则并不影响正常生活。

说白了,就是被这样调教过的女子,男子一撩拨就会无比渴求鱼水之欢。

若是远离男子,每月也会有一次规律的发作。

不知怎的,二哥的身影突然在雁南飞脑海中浮现,他甩了甩头,将念头按下。

怎么可能?

真是疯了。

绝无可能。

怔愣之际,沈星渡一双藕臂已经将人缠上,湿濡的吻毫无章法密密地落下,落在喉结,落在下巴,落在脸颊。

他的小妖精真缠人。

雁南飞昨夜也才第一次开荤,正是兴致昂扬贪嘴的时候,哪里经得住沈星渡这样撩拨。

可又想起雁南辉刚刚说他身上都是脂粉味,就想先将沈星渡从身上摘下来。

“小东西,让我先沐浴。

刚从外头回来,身上脏。”

沈星渡不说话,只是挂在雁南飞身上,脸埋进肩窝里摇了摇头,将人越搂越紧,就是不肯松手。

雁南飞实在无法,只好胡乱将衣裳尽除,抱着人一起泡进浴盆里。

将人抵在浴桶的内壁上热烈地回吻。

雁南飞手掌抚过的地方,无不带起一阵战栗。

这战栗将她视听全都放大,直将人送上云端。

沈星渡全身心的欢迎着他,令雁南飞也意乱情迷,凶猛如狼。

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但这身体的反应她心里很清楚,就是中了催情药之后的感受。

当她跌坐在雁南辉腿上的一瞬间,就像打开了身体的机关一样,突然异常地渴求男人。

她不太相信是雁南辉给她下了药。

她从雁南辉的眼里看到了慌乱。

他又疯了一样将自己毫发无伤地送了回来。

雁南辉只是性格古怪,行事乖张,大略不是什么坏人吧?

这一路她甚至好几次朝着雁南辉的身上伸出了双手。

她渴求一个男人的拥抱浇灭心里难熬的欲望。

她一边疯狂地想要,一边厌弃自己的羞耻念头。

最后只好咬着手腕坚持着回到了雁府。

她一回房就将自己泡在浴桶里,可雁南飞不回来,她对自己的身体无能为力。

依旧咬着手腕艰难等着。

好在他回来了,他就像她的天神一样回来救她的命了。

他知她的渴求,第一次没有太多的准备,很快结束。

沈星渡迷离间仍然想起教习嬷嬷教过的房事知识,男子每日的第一次都会短一些。

第二次才是……

第二次果然更加勇猛持久,久到浴桶里的水都凉了。

沈星渡的欲望终于得到了纾解,脑子里的思绪开始跑偏。

想着雁南飞刚刚去花楼应该是什么也没做,想必是谈了公事,待会儿要给他立些规矩,以后公事也不该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