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日精通
白渊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武院的学生太多，老师根本没有时间这么细致地一对一传授。
不过两世为人，加起来上了快三十年学的他很快想通了关窍，自己的悟性还不错，根骨也没有差到学什么都学不会的地步。
只是因为武院老师的大班教学并不适合自己，而是适合那些天赋不错，或者家里有前辈能细致指导的人。
自己求着父母勉强进入武院，其实是害了自己，一来天资不够，二来没有长辈每天关心武学进境，对症下药。
这才落得个退学的下场。
想想也觉得可笑，村子里那么多同龄人，家境比自己好的也有不少，他们怎么没去武院学武呢？
“唉……”
白渊心中长叹，所有这一切都成为了前尘往事，他也释然了。
因为，现在他有天道酬勤。
随着白渊在林阳的注视下完整地演练完一遍狂风刀法，酬勤的次数也刚好恢复。
没有任何犹豫，白渊立刻使用机会。
趁热打铁的效果非常好，白渊仿佛是在林阳的教学下练习了一百遍，除了自己领悟到的神韵，还充满了林阳的敦敦教诲。
“看来可以通过其他方法来加大本来一分努力的收益，从而让最终的百倍收获更加丰厚。”白渊隐隐有些明悟。
哪怕只提升初始百分之十的效果，在系统的加成下也能多出十倍的收益，真正的事半功倍。
面包上不久前刚浮现出的狂风刀法（入门）很快变成了精通，直接跳过了熟练这个阶段。
这就是有老师一对一教导的效果。
白渊瞬间感觉前三年白活了，自己一个上了快三十年学的现代人，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全把钱花在没用的偏方上了。
只能说祸兮福所倚，如果没有被退学，白渊可能也得不到酬勤系统。
“林镖头，白老弟！”
太阳已经升起来不短时间，昨日相熟的老李几人也到了练武场，很快就走了过来。
“怎么样，咱们林镖头的教学还可以吧！哈哈哈。”
看着满头大汗的白渊，老李自然是想起了当初向林阳学刀法时被支配的痛苦，哪哪都错，错了就被骂，骂了继续错。
其余几人当然也少不了这段相同的悲惨经历，纷纷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毕竟自己已经吃过了苦头，别人要是少了一份，那自己不是白吃了？
“林镖头，以前你天天骂我们榆木脑袋不开窍，怎么样？现在换了个武院的天……”
老李得意洋洋地唾沫星子乱飞，话一出口立马意识到了不对，现场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家都是老江湖，昨日一见面就看得出来白渊从何而来，原因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毕竟武院三年一次的淘汰也算是县里的大事。
所以众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这一茬，揭别人伤疤并不是什么好事，骂人还不揭短，更何况以后还是朝夕相处的兄弟。
结果今天得意忘形之下，老李直接说秃噜了嘴，引得林阳狠狠瞪了他一眼。
“白小兄弟，我……”
老李局促地搓了搓手，尴尬地看着白渊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从武院退学的人那么多，又不是我一个，值当什么？以后请我喝酒就行。”白渊洒脱一笑。
换作昨天，他可能还有一丝难受，但如今他已经想通了一切，自然也不会生气。
“好好，一定请一定请。”老李擦了擦头上的汗，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不是怕得罪白渊，而是这件事传出去以后没法在镖局立足做人。
毕竟今天你能往朝夕相处的兄弟伤口上撒盐，明天同样能在战场上为了活命把兄弟卖了。
“哼！”
看白渊并没有在意，林阳冷哼了一声道：“老大骂你那张嘴多少次了，从来不知道改，竟然还拿自己的无能当做荣誉！”
“今天你们就好好看看，白渊，你来一遍让他们见识见识！”
白渊露出了苦笑，自己还是太心急，这下要暴露真实的熟练度了。
在林阳这位武师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是想装作刚入门也做不到，只能老老实实按照正常实力发挥。
深吸一口气，白渊握紧长刀，开始一心一意地演练狂风刀法。
施展精通的刀法，和看林阳演示，又是不同的体验，相互对比印证之下，又有新的发现和领悟。
“嗯？！”
白渊甫一出手，林阳就觉察到不对，紧接着眼睛瞪地越来越大，嘴巴不知不觉中也张开一个鸡蛋的大小。
这，这还是白渊吗？
他是知道白渊肯定比初学时的老李他们强多了，但不是比现在的老李强多了！
林阳感觉天塌了，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这样天才般的少年都能被退学，武院的黑暗竟然恐怖如斯。
一股无名怒火不由得从心底升起。
老李几人更是瞪直了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再睁开发现挥舞长刀的是林镖头。
当初他们是看不懂其中的门道，现在可是在其中浸淫了多年，没人比他们更懂从初学到白渊如今的境界需要多久。
因为他们几人到现在都没能掌握狂风刀法到这个境界。
“真是白活了。”
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很快，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白渊展示完自己精通程度的狂风刀法。
“过来过来。”
林阳一脸严肃地将几人拉到了练武场角落。
“白小兄弟，老实说吧，你得罪了武院的哪位前辈？”
白渊一脸懵，这是从何说起呀？
“没有得罪，怎么会让你这种天才退学？”林阳看着白渊的表情，不可置信地问道。
“难道武院的老师都是傻子？瞎子？”
老李几人也在一旁附和着，分外不解。
“可能……”白渊挠了挠头，讪讪一笑：“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朝悟道？”
“滚你丫的。”
老李骂骂咧咧，见过装的，没见过这么能装的。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你这种天资。”林阳陷入了沉思：“可能都城有这样的人。”
“都城吗？”
白渊也有些好奇，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还从未走出过宁远县的一亩三分地。
“真是可惜了。”
林阳拍了拍白渊的肩膀：“你这种天才，如果在武院，前途不可限量。”
“现在也不错啊，在镖局自由自在，也免得遭人嫉恨。”白渊自然是无所谓，有系统在哪都一样。
林阳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叮嘱老李几人万不可大嘴巴出去胡说八道，尤其是老李。
“放心吧，我向来吹牛惯了，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信的。”老李拍着肚皮保证。
一听这话众人都乐了，就算不是老李所说，今天所见所闻他们也是万难相信。
当下也都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组团出去乱说，应该没有人会在意，不过还是尽量不要提。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