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公式化战斗
胖管事这个时候急着推进计划，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赌场幕后势力的授意？
如果是第二种，那原因是什么呢？
白渊识趣地没有多问，胖管事自然也没心情解释。
“从今天开始，你每晚十场，十天之后，你的第一百场胜利，我们收网！”
白渊点点头答应，最近镖局要韬光养晦一段时间，人手暂时不够也不会出镖，他应该有这个时间。
只是为什么胖管事这么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白渊百思不得其解，胖管事的表现如同干完最后一票要跑路一样急迫。
“难道……”
一个念头突然在白渊心中划过，随后他摇摇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巧了。
没有休息多久，天黑之后第一场比赛就由白渊亲自奉献。
时隔五天，赌场中的赌徒大部分已经换了人，只有少数几个见过牛头神勇发挥的，还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三胜牛头，对战八胜鬼脸。”
白渊跳上擂台，迅速扔出五两银子。
观众席的赌徒们再一次沸腾，有不少人是第一次见识白渊的狂傲。
随着熟人的不断科普，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五天前这位牛头的表现。
然而大家显然更相信胜利的场次带给他们的说服力和安全感。
押注时间很快过去，战斗开始。
白渊将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控制在中级武徒的水平，然后一记开山拳打出。
在赌徒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已经八连胜的鬼脸被轻松击中，倒飞出去滚下了擂台。
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
“这也太假了吧！”
“这就是武院派，小子！”
那位白渊坚定的拥趸大哥依旧在列，疯狂地为白渊欢呼喝彩。
隔了一场之后，白渊再度上台。
“四胜牛头，对战三胜鹿角。”
白渊一如既往地上台，随后迅速扔出五两银子。
战斗结果也意料之中地一拳将对方打飞。
“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远远观望的胖管事拍手叫好，他是真怕白渊再像上次一样磨叽半天才结束。
一晚上的时间，白渊一共打了十场，但总共战斗的时间不超过十个呼吸。
全部是一拳打飞。
不论对手顶着什么样的战绩和面具上来。
白渊都是公式化的完整流程。
上台，扔银子，等待开始，一拳打飞。
从始至终没有人让白渊作出其他任何多余的动作。
包括其中一位三十多场胜利的对手，白渊所做的改变不过是稍微用了点力。
白渊的赔率也一降再降，导致赛后他的收获越来越少。
不过为了最终的巨额财富，白渊忍了。
十场之后，白渊带着几十两银子离开了赌场。
丝毫没有意外，身后又跟了一个尾巴。
不过这次是一位高级武徒。
“看来还是对我有疑心啊，不过也正常。”
白渊心中冷笑，他早有准备。
下午往返于镖局和坊市时，他已经在途中一家客栈开了一个月的上房，防的就是这一手。
在跟踪尾巴的注视下，白渊进了客栈，随后二楼的某个房间亮起了灯光，片刻后又熄灭。
尾巴又在原地待了许久，确认白渊没有出来后，便回去禀报消息。
而此刻的白渊早已经在睡梦之中。
…………
天亮之前，白渊又回到了镖局，泡在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浴之中。
就是上一次去坊市购买的云中仙，这一次白渊又采购了一些，泡在木桶中，沐浴之后对强化气血有很大帮助。
同境界武者之间的差距，往往就是从此而来。
气血稍微旺一点，筋骨稍微强一些，等等微弱的优势组合下来，就是不可抵挡的胜势。
五行拳熟练后，白渊的五脏已经得到了不小的滋养，这个时候再壮气补血，趁热打铁，事半功倍。
滚烫的热水中，白渊反而感到一丝丝清凉，那是药液中的成份正在被他的毛孔吸收产生的异样感。
太阳升起后，白渊到了练武场，平素热闹的地方变得冷清，连林阳都不在，据说是林羽萧勒令他去招兵买马，补充新鲜血液。
镖局招人很容易，只要告示贴出，优厚的待遇能吸引许多要钱不要命的武徒。
但是如此存亡之际，怎么招到可靠有实力值得信任的人，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
整个福威镖局，有能力做这件事的恐怕也只有林阳一个人，因此担子自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渊一如既往地将自己全部所学演练一遍，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就算武学已经精通，也没有放弃练习。
在每天的惯常练习中，往往能收获一些新的体验和想法。
“不知道精通之上还有没有境界。”白渊突发奇想。
按照武院所学知识，还有他自己切身的感受，一门武学到了精通就已经算是大成。
再往后发展，也只是锦上添花，没有实质性的突破空间，无非是多一些实战经验和应用技巧，谈不上更上一层楼。
但白渊在有了系统后却不这么想，每次利用酬勤机会将武学推演至精通，他总感觉犹有余力。
精通的尽头是一面墙壁，但绝对不是一面坚不可摧的墙壁。
“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尝试了。”
白渊演练完五行拳，将刚恢复的酬勤机会用掉。
本来觉得富裕的东西，突然间又显得捉襟见肘起来。
一百倍的收获如期而至，庞大的经验与体会灌注到白渊脑海之中，让他稍稍晕眩了一刹那。
这还是第一次白渊在接受收获时感到不适。
“创出五行拳的人，绝对是天纵之才。”白渊消化完收获不由感叹。
五行拳越练越让他惊喜，其中蕴含的武学道理和方方面面的理论技巧，让他感到这根本不是一门武学。
更像是一本修武的入门指南，由浅入深，由简到繁，涉及武道的各个领域。
“不是仙术，却比仙术更具有现实意义。”
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倒也不算找错了方向，单这一本五行拳，绝对值得一个势力家族倾尽全力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