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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俩跟上去看的清楚,刘桂花和江顺德几月不见,活的跟叫花子没什么区别,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瘦的只剩皮包骨。
几个月的牢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他俩刚被抓进去,看大牢的牢头就一棒子落下来。刘桂花被打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嘴里骂的难听,“你们这群下贱的,我儿子是县令家夫郎,你竟然敢打我?!等我出去了,叫你们都没好果子吃!”
她嘴里没把门,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牢头和李四是兄弟,知道这俩老东西是黑心的,他没心慈手软,一鞭子把刘桂花打的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刘桂花哎呀直吆喝,老骨头五马分尸一样,没了刚才骂人的神气,她现在气息微弱,佝偻爬在地上,嘴里求饶。
江顺德缩在角落里,抖成了筛子,抱着头神色疯癫。刘桂花被打,他就把自己藏起来,捂着耳朵不敢听,裤子尿湿又臭又脏。
他俩和其他犯人关在一起,每顿饭只给一个馊了的杂面馒头。刘桂花被打的不行了,见了吃的也不管馊不馊,扑上去就要塞进嘴里。
被江顺德一脚踹到墙上,大口出着气,喉咙里破风一样。馊馒头被江顺德塞进嘴里,全进了他的肚子。
阴暗的牢房只有一面巴掌大的窗,透过微弱的光,刘桂花看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眼里蒙上一层死气。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村子里受尽追捧的,哪家男的见了她眼神不得粘着走。后来她娘为了十两银子,把她嫁给一个鳏夫。
那病秧子没多久就死了,留了一个哥儿。刘桂花自认为要容貌有容貌,要年纪有年纪,做什么都有男人给她买单。
没成想,每次她提起成亲时,那些男人嘴脸就变了,骂她破鞋不要廉耻。她过不下去,才找上死了妻子的江顺德,跟人上了床。
原以为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连他家的哥儿都是个立不起来的,活该伺候她跟墨哥儿。谁知道现在出了事,江顺德这个没种的就只顾自己。
刘桂花看着江顺德的目光带着怨毒,恨不得把江顺德生吞活剥了。
牢里的日子暗无天日,他俩活的不像人,天天被牢里的犯人欺负,要死的时候。江墨终于托到关系,把他们放出来。
接他俩的人是县令府上的丫鬟,刘桂花暗淡的瞳孔终于露出精光来,讨好着笑走过去。
没开口,便被丫鬟扔来一带银子,眉眼高低冷冰冰威胁:“主子说了,这银子,算是还了养育的恩情。以后出去,别说你们是主子的爹娘,否则别怪主子不念恩情。”
丫鬟白了刘桂花和江顺德一眼,捂着鼻子一脸嫌弃转身走开。
刘桂花握着三十两银子,僵硬在原地,佝偻的背扶着墙,年轻时娇柔的外表,已经老成满是皱纹的农妇。
江顺德眼睛一转,盯着刘桂花手上的银子,掩藏不住的贪婪。他趁刘桂花缓不过神,从背后掐住人脖子,死死按在地上,抢她手上的银袋子。
刘桂花脸色憋紫喘不过气,眼前一黑的时候,摸到地上一块儿石头,没犹豫往江顺德后脑勺砸过去。
温热的血立马顺着石头蜿蜒下来,江顺德捂着头在地上抱头打滚,嘴里不停骂着“贱妇”。
刘桂花眼里露出狠劲,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趁着江顺德倒在地上,骑在江顺德身上用刚才打他的石头,继续往他身上砸,一边砸一边道:“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了也是墨哥儿的亲娘,他还能真不管我?你这杂种,你得罪了姓顾的,你以为你抢了银子就活的了了?”
石头砸进肉里的声音钝响,尖端在江顺德身上戳出好几个血窟窿。江顺德不敢再想那银子,一想起顾承武那杀神,他就直哆嗦,趴在刘桂花身下求饶犯怂。
他俩不敢回村,在县里又没官府发的过牌,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只能住进黑店里,挤在又脏又凑的杂物房。还不知道自己刚出来,就又被顾承武盯上。
张翠兰眼看着他俩进了穷巷,拉着顾承武出来商量对策,道:“我瞧着古怪,要真是被江墨救出来的,怎么不跟着享福去?现在可怎么办?”
顾承武朝巷子里看过去,冰冷的眸子让人生寒,道:“他们没有过牌,出不了县城。只要人还在县里,就翻不出天来。今日下了工,我去找四子,别叫这两腌臜回去脏了云哥儿的眼。”
他说的不无道理,张翠兰松了一口气。儿夫郎现在怀了身子,全家都宝贝着,可不能在这关口出岔子。
结果谁知道刚回去,她就嘴上每个把门,光想着人回不来就行,没想过江云连听都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