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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纠缠,早点解决问题早点带意哥儿去包扎。偏偏这妇人不承认,铁了心包庇自家哥儿做坏事。他不是蠢的,由着别人栽赃,既然这样也别怪话说的难听。
围观的人多,明眼人都能看出谁对谁错,若是有一两个大舌头的,出去一说大家就知道这家哥儿品行不好,以后谁还敢让自家孩子和这种小娃娃来往?
江云一两句拿捏痛处,叫妇人气的说不出话,又无法反驳,谁叫周围都是人,她想撒泼耍赖都不行。
这边问题一直没解决,引了顾承武和周管事来。江云来林场次数不多,或许别人不认识他。但顾承武和周管事大家都认得。
老板都来了,旁观者就不好插嘴,都是来玩的客人,还不如等老板解决。那妇人松口气,以为得了帮手,朝江云看一眼道:
“我家老爷也是这儿的常客,顾老板您说说,不就是孩子之间拌个嘴的事罢了,怎么这夫郎非得不饶人呢?临哥儿您也是见过几次的,向来乖巧,见了您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这被人冤枉了,您可得做主啊。”
众人旁观,算是看清了形势。顾承武虽然是一届白身,却是连荣王都见过的,领兵那会儿没人不认识。这妇人的丈夫又是绸缎庄的老板,是猎场数客,总不会为了一个哥儿得罪客人吧?
江云有些生气,撇过头不看顾承武。今天被欺负的若不是他,是别的没钱没势的,岂不是只能被冤枉。
顾承武还是头一回被夫郎甩脸子呢,他摸了摸鼻尖,心里叫屈:为夫冤枉。
他看一眼色厉内荏的妇人,不急于跟一个妇人计较,于是招来周管事:“叫人去请孙员外来,再找个郎中给意哥儿包扎。”
顾承武凑到江云面前,见夫郎抱着孩子转过去不搭理他,也不在意众目睽睽,软了语气道:“且放心,交给我来处理。”
孙员外正和一群人玩投壶,丫鬟来报,说是后院孩子妇人的事,他顿时失了耐心:“夫人是做什么吃的?孩子拌嘴都管不好?这些小事也来烦我。你也是,没看见我正忙着,没个眼力见。”
丫鬟被平白无故骂一通,低下头为难:“是顾老板请您过去。”
孙员外顿时偃旗息鼓,心里有了计较。顾承武可不是普通的百姓,连原先的薛典史现在的薛县丞都是他引荐提拔的,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
边走又便想,娃娃之间的小事何必这么饮食动众。思来想去,无非就是家里的孽障打了顾老板的孩子,人家算账来了。
这冤孽,回去非得好好打一顿!孙员外一脑门官司,到的时候他媳妇抱着儿子正对峙。
顾承武起身揖礼,江云虽然也有些生气,还是站起来和相公一起见礼。本就是娃娃之间的事情,他不想闹大,是这妇人不依不饶,纵着自己哥儿打人推脱责任。
他带着意哥儿坐在后面,幸亏是些皮肉伤,意哥儿早不哭了,抿着嘴垂眼,越发沉默微小,陪在满宝旁边不说话,只有眼角泪痕未干。
孙员外来了,开口就道:“这是发生何事了?”明知故问,倒是做足了无辜不知情的模样。
顾承武了然,让管家叫来参与其中的几个孩子,道:“这件事情我并没参与,也不知情,孙员外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听孩子们说几句。”
坐回江云身边,顾承武不再看孙员外和他夫人。孙员外站在顾承武面前,愣是矮了一截,猜出是他夫人胡搅蛮缠,瞪了夫人一眼。
孙家夫人也没想到这小哥儿就是顾承武的夫郎,吃了瘪又不甘心,不就一个猎场的老板吗,至于这么谨慎吗?
她的想法孙员外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定会呵斥一句“你懂什么”,他只想如何把矛盾降到最小。被叫来的几个孩子年纪都小,大人面前吓到,也不敢撒谎,你一句我一句什么都说了。
把孙员外气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自己的哥儿恨不得当场家法伺候,碍于外人在场,他还是要面子的。把临哥儿拉过来训斥:“还不快去给弟弟道歉。”
谁知道一直怕他的哥儿忽然挣脱开,眼里恨着他:“我就不!我才没错!”说完,推开父亲跑回他娘身后,把孙员外气的不行。
“你个逆子。”他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根棍子,三两步走过去,把自家哥儿从他娘身边拖出来,逮住就是一顿打。棍子打在身上刷刷响,天热才刚脱了厚衣裳,是挨了实实在在的打。
“爹我错了,你别打了。”
“我看你还敢不敢!”一顿收拾下来,哥儿老实不少,眼泪哗哗流捂着屁股认怂。他一开始还想躲,后来发现躲不开,一直维护自己的娘也被推开,是被拖着转了一圈打的,衣服都打破了。
妇人哭喊阻拦,和孙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