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上山逮捕

我们刚驻足片刻,便见低矮建筑中涌出不少人,他们手持冲锋枪,蒙面黑衣,动作迅速,瞬间将我们包围。这些人显然是邓肯的手下,从他们的架势便可窥见一斑。

我们虽带了不少人,包括特警和武警,但形势不容乐观,我们竟未察觉到此处的埋伏,这无疑是个失误。当时,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何馨身上。

李凡激动地喊道:“快散开!”随即,我们的人迅速反应,与蒙面人几乎同时开枪,子弹在空中穿梭,却奇迹般未造成伤亡。我们迅速突围,利用建筑物作为掩体,准备与蒙面人展开枪战。

我们不断躲避,扣动扳机,趁机反击。得益于武警和特警的火力压制,我们这些阴术师才得以喘息。我们约有上百人,对方亦然。子弹如暴雨般横扫,大多数击中墙壁,激战中我注意到墙壁深处是铁板,难怪子弹难以穿透。我猜想这些人平时并不居住于此,定是邓肯得知池晓荷被捕后所做之准备。然而,这也更加证实了邓肯就在附近。

枪林弹雨中,李凡突然拉住我:“何组长,他们的增援来了!”话音刚落,山上便驶来十几辆装甲车,车上跳下上百名迷彩服的人,手持火焰发射器。阴术师被歹徒包围,几声枪响后,几名阴术师头部中枪,当场毙命。李凡迅速躲避,拿起冲锋枪扫射,武警方疯狂反击,但对方人多且有火焰发射器,我们的建筑物瞬间被点燃。

刘雨宁焦急道:“陈天明,突围吧!哪怕拼尽最后一颗子弹,也不能死在这里!”突围九死一生,但留在建筑内更是绝无生还可能。我正欲下令,李凡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带一半人突围,你们从另一边的缝隙挤过去,那边可以上山。”

“可是,这样你们……”我话未说完,李凡打断我:“何组长,如果我们回不去了,请告诉我们的家人,他们的丈夫都是为了伟大的刑侦事业流尽最后一滴血。警队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一定要完成任务!”我看着李凡,眼眶通红,但知道此刻不是感伤之时。我紧握他的手,沉重地点头:“走!上山去!”

驱邪小组的人随我上山,还有几名阴术师和特警。剩下的人随李凡,拿起武器冲向敌人。屋内已被火焰吞噬,不突围,无人能活。我们冲出后,仍能听到李凡他们与敌人的拼杀声。我犹豫了一下,但肖元德用力拉我:“快走!不要辜负李队的期望,我们要上山逮捕邓肯!”

“明白!”我不再迟疑,坚定地迈步。在剧烈的枪声和砍杀声中,我们向山顶奔去。那些英勇的烈士或许会永远留在山下,但他们的意志将随我们上山。我们一定要亲手逮捕邓肯,我发誓,绝不再让他逍遥法外。

到达山顶,我们发现那巨型邸宅如古堡般屹立,邓肯很可能藏身其中。我们拿起武器,满腔热血地冲向邸宅。然而,大门紧闭,门板上竖起尖刺。如果不是我们及时退后,恐怕已被刺穿。何馨冷笑,掏出遥控炸弹,砸向大门,随后让我们退后几步。她拿出一个维尼熊钥匙扣,轻声道:“去你大二爷的吧!”大门被炸得粉碎,她的口头禅总能改变局面。

我们冲进邸宅,却发现乌鸦从四面八方扑来,仿佛受了某种影响,异常凶狠。我们用警棍击打,保护自己,但乌鸦尖利的嘴巴不断攻击。邸宅深处传来阴郁的钟声,重重地敲打着我们的心。我注意到屋檐下的钟鼎,保持距离后举枪射击,击中顶部。

钟鼎顶部的一击,令其整个坠落,伴随着钟声的戛然而止。乌鸦们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纷纷逃散,我们的人紧随其后,直至它们消失在视野之外。随后,他们迅速聚集到我身旁。

“钟声对它们产生了影响,具体原因我也难以言明。不过,让我们继续前进,上楼去。”我说道。

众人齐声应和,士气高昂,绕过钟鼎,踏入邸宅的一楼。这里宛如古老的皇宫,古董遍布,墙壁上挂着美女与野兽的油画,或是女性的裸体画像。地板铺着红地毯,头顶是螺旋水晶吊灯,沙发旁是古老的壁炉和烟囱。

大毒枭的居所如此设计并不令人惊讶,他似乎偏爱中世纪风格。墙壁前站立着身穿铁甲的士兵模型,手持长斧,栩栩如生,幸好只是模型,否则确实令人胆寒。

穿过这些铁甲士兵,我们来到一条隧道。隧道昏暗,灯光幽微,头顶似乎开裂,泥沙微微下落,仿佛有流沙在头顶横流。我们的衣服被泥沙沾染,但无人退缩,因为李队的牺牲激发了我们心中的怒火和决心,誓要将邓肯绳之以法。

隧道深邃而黑暗,似乎永无止境,但我们的意志坚定,手中的武器如同引路人,终于,我们发现了一扇门。

肖元德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股浓烟迅速弥漫。尽管我们有所准备,但烟雾的传播速度之快,让我们措手不及,吸入了大量烟雾。随即,我们感到异常兴奋,甚至产生了杀戮的冲动。

“这是卡西酮!”有人大喊。

我们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毒品侵蚀了。警队陷入混乱,笑声中夹杂着混乱,我也失去了理智,与刘雨宁、肖元德等人互相厮打,整个小组和周围的警员都陷入了混战之中。

“刘雨宁,你明明喜欢我,却总是装作不在乎,你这个虚伪的女人!”我愤怒地对刘雨宁说。

肖元德和何馨也陷入了争执,高明强和夏侯互相推搡,仿佛对方是自己的仇敌。两人的争执升级为肢体冲突,其他警员也开始攻击那些平时看不起的人,暴露了他们内心深处的秘密。

我继续攻击刘雨宁,但她突然反击,将我推开。我们拳脚相向,互相掐住对方的脖子,我用力将她按在墙上,但她似乎享受这种窒息的感觉,对死亡毫无畏惧。

就在我们即将失控之际,隧道的入口处突然涌入了一群人,他们手持喷雾器,向我们喷洒。我看到了黄局的身影,他亲自出马了。他身边有防护员,穿着无菌服,他们使用的药剂似乎能净化我们的心灵。

不久,我们恢复了理智,感到尴尬地看着彼此身上的伤痕。黄局告诉我们,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我们可能就完了。他展示了自己的阴术师证,李队的照片在证件上闪耀着警徽的荣光,他为刑侦事业献出了生命。

黄局已经解决了山下的毒贩,我们士气大振,再次向前推进。我们找到了楼梯,决定不使用电梯,而是步行前进。

黄局本欲冲锋在前,却被我们劝阻,这种先锋的角色更适合我和刘雨宁。关于那些药剂,黄局解释说,它们是卫生局研究的,能够暂时抑制卡西酮的药物。虽然只是暂时的,但至少让我们有了应对之策。我们决定,一旦抓到嫌疑人,再慢慢处理后续问题。

当我们到达邸宅二楼,发现了一条宽阔的走廊,走廊上布满了旋转的玻璃墙,它们以不同的角度倾斜,反射出我们的身影。这座邸宅深邃而神秘,要找到邓肯,恐怕需要我们付出极大的努力。但我们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绝不能半途而废。

在二楼的大厅内,我们注意到几张沙发摆放得异常,似乎在阻挡我们的去路。何馨拿出平板电脑进行扫描,发现了沙发下的异常。她取出遥控炸弹,准备引爆。我担心地询问,她自信地回答,炸弹的爆炸力已被她精确控制,只会破坏沙发。随着一声巨响,沙发被粉碎,一条通路展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继续前进,却发现地面异常滑腻,何馨提醒我们,地面上涂有生油,必须放慢速度。正当我们减速时,头顶的吊灯开始爆裂,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操控。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走廊,来到了一个阁楼,发现许多铃铛悬挂在头顶,随着风雨摇晃,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在敲打我们的心脏。

黄局这次没有犹豫,带头走在前面,我们紧随其后。经过阁楼时,之前被我们赶走的乌鸦再次出现,似乎在附近埋伏。我们愤怒地与它们交战,同时我和刘雨宁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在众人的掩护下,我们向对面的钟楼前进,用枪打碎了铃铛的铁链,使其坠落。随着铃铛的掉落,乌鸦的行动变得迟缓,我们趁机继续前进。

经过一番努力,我们终于到达了钟楼的顶部,打碎了最后一个铃铛。随着铃铛的破碎,乌鸦们四散逃离。我们穿过阁楼,找到了一个被反锁的门。黄局的人使用氧气割机将其打开,高温下,任何障碍都不再是问题。

黄局再次带头冲锋,一脚踹开了前方的木门。然而,一颗子弹突然射来,黄局敏捷地躲避,并用石头反击。警员们迅速举枪前进,面对眼前的毒贩,我们没有手软,一阵激烈的交火后,毒贩的支援到达,我们被迫分散寻找掩体。

在这个庞大的车间内,许多残破的车辆悬挂其间,周围散布着零件与货物,这些物品不仅为我们提供了掩护,也成了毒贩的隐蔽所。

我们在枪林弹雨中穿梭,面对重重困难,我们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击倒了一个又一个的毒贩。在这一刻,我不禁回想起那些在抗日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中牺牲的烈士们,他们所经历的苦难远超我们,这让我坚定了信念,绝不能轻言放弃。

受到鼓舞的同伴们从后方包抄,尽管毒贩们拥有强大的火力,但面对我们的包围,部分人选择了投降。我们击毙了大部分毒贩,并给被捕者戴上了手铐。

留下一部分人看守俘虏后,我们穿过货物和残破的车辆,以及零件,从仓库的另一端继续前进。这座邸宅的规模之大令人惊讶,我们耗费了大量时间,却仍未找到尽头。

我们迫切想要找到邓肯,他不会已经逃离了吧?

穿过车间,我们来到一个四周布满凹槽的地方,头顶似乎有透明的覆盖物。随着流水从上方经过,发出清脆的响声。起初,我们并未注意到细节,直到光芒集中投射到地面,周围的草丛开始燃烧。

高明强好奇地问:“这上面是什么?怎么突然起火了?”

“是光芒通过装满水的凹槽,形成了凸透镜,导致温度上升,草丛就点燃了。”我解释道,但火焰已经迅速包围了我们。火势之所以如此迅猛,很可能是因为受到了汽油的影响。

“这是个陷阱!”黄局大喊,我们试图散开,但已经太晚了。火焰烧到了我们身上,情况危急。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玻璃被砸开,水倾泻而下,扑灭了火焰。虽然有警察受伤,但生命得以保全。在紧急治疗的同时,我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迅速逃离,似乎是故意来救我们的,但那人究竟是谁?

我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留下一些人救治伤员后,黄局带领我们继续前进。我们发现了一条楼梯,便向楼上赶去。螺旋形的楼梯让我们疲惫不堪,但凭借专业训练,我们坚持了下来。当我们到达楼阁顶部,听到了附近传来的声音,这与之前的大厅位置非常接近。

我们没有逗留,因为钢甲士兵正向我们移动,他们的脚步声沉重,仿佛钢锤砸在我们的心中。黄局指挥我们反击,但我突然想到楼阁上有许多石头。我们开始推石头下去,黄局也亲自动手。不久,我们听到楼下传来巨响,石头击中了士兵。大约五分钟后,一堵墙壁突然打开,似乎是我们通过了某种考验,为我们开辟了新的前进道路。

“邓肯一定一直在监视我们,他还在这里。”刘雨宁说。

“这里有摄像头,只是隐藏在墙壁中,不易察觉。”何馨提醒。

“不管怎样,我们得继续前进。”我说。

我们加快了步伐,这个案子我们已经努力了很久,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当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平台时,我们惊讶地发现一个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高档沙发上。他背后是一群迷彩服男,他轻松地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身穿貂皮大衣,脖子上挂着一串由骷髅头骨连接而成的项链,胸膛上印着北极星的符号,长发覆盖了后脑勺,背后挂着一把巨大的斧头。他看起来毫不在意,即便我们的枪口对准了他。

“邓肯,你已经被包围了,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则对你没有好处。”黄局怒吼。

邓肯突然站起,毫无预兆地抽出背后的斧头,狠狠地劈开了黄局的头部。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黄局已倒下,警察们陷入混乱,恐惧地后退。我和刘雨宁站在原地,悲愤不已。邓肯用一只手抓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紧握着黄局的头颅。

刘雨宁扣动扳机,子弹却在眼前化为玩具,被邓肯一一捏碎。我心中惊疑,这人是何方神圣?

毒贩们将刘雨宁团团围住,警员们失去斗志,纷纷被制服。肖元德和夏侯也无力反抗。我被邓肯高举,他的力量惊人,仿佛我如蝼蚁般脆弱。

“陈天师,一切都结束了。”邓肯轻蔑地看着我,手中的力量不断增强,我感到窒息,仿佛被死亡迷宫的墙壁挤压。

就在我濒临死亡之际,邓肯突然松手,跪地无力。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出现,他用针筒注射了药液,随后拔枪,对邓肯的头部疯狂射击,直至子弹打光。

邓肯的头部被子弹贯穿,如同蜂巢。那人收起武器,对我一笑,转身离去。

“你是谁?”我问道。

“不必知道我是谁,或许我只是个乞丐。”他回答,随后跳下楼去,消失在视线中。

毒贩们见状纷纷投降,黄局却因此殉职,年仅45岁。我们沉痛地将他的尸体带走,心中充满了悔恨。

我亲自抱起黄局,带着泪水,一步步走向楼下。黄局,感谢你的提携,愿你在另一个世界安好。

回到阴术客栈,大家得知黄局的死讯,无不悲伤。黄局的尸体被送回家中,我们才得知他已离婚五年,一直瞒着我们。他的前妻在追悼会上流下泪水,表达了对黄局的怀念。

黄局的葬礼上,我们缅怀他的一生,心中充满了感慨。他虽然离开了,但他的精神将永远激励我们前行。

黄局虽然离去,但驱邪小组的意志永存。我与刘雨宁将坚守这份信念,继续前行,完成黄局未竟的事业。卡西酮连环贩毒案的侦破,是我们向黄局致敬的最好方式。我们抓捕了219名毒贩,包括数名毒枭。尽管邓肯皮尔斯未受到法律制裁,但他的下场也足够悲惨。我们用枪声向天空致敬,以示对黄局的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