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特斯缇尔矿石
“戴安娜？！”祗园瞪大了眼睛，喊出戴安娜的名字后，又看向站在她身后，面色有些尴尬的小丫头。
“还有莉莉丝……你没死？！”
“……我，我当然没死，我只是……”
“没死你之前都躲哪去了？！”斯摩格打断了莉莉丝，愤怒的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日奈有多担心你！”
面对斯摩格暴怒的质问，莉莉丝咬着嘴唇，低下了头，不安的搓着衣角，“我……抱歉。”
“少tm在这说屁话！”听着莉莉丝怯生生的声音，斯摩格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生气了，“你应该对日奈说抱歉！”
“你要是真死了，最受打击的人是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你知不知道日奈现在什么样？”
“她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待了整整两天，就tm跟个死人一样，整天就在那看你和她的那张破合照！”
说到这，斯摩格突然抬手指向旅馆的方向，“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现在就赶紧滚去找她！然后当着她的面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我也跟着你去，你要是自己下不去手，由我来扇你！”
说完，斯摩格就拽着莉莉丝，头也不回的朝旅店跑去。
而戴安娜在目送他们离开之后，默默的点燃一根女士香烟，平淡的开口道：“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那个小丫头，她还真不是故意装死的。”
祗园应道：“什么意思？”
“她被提前拉到了终幕里。”戴安娜抽了口烟，抬头望向头顶的那一轮血月，“太过聪明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很容易被人给盯上。”
“……能别说谜语了么？”祗园眉头微皱了起来，“我这几天已经听的够够的了。”
“意思就是她提前看破了真相，并且还给你们留下提示，因此被执念强行拉到了终幕里，想解决掉她。”
说完，戴安娜扭过头，看着眉头紧锁的祗园和露易丝，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轻笑了一声道：“你们该不会没搞明白她留下的提示吧？”
祗园闻言，眼角抽了抽，“我又不认识丽塔尼缇花，搞不明白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你不认识？”听到这话的戴安娜露出了极其惊讶的表情，“你为什么会不认识？”
祗园不解的回道：“我为什么会认识？”
“丽塔尼缇花是无夜城的特产，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么？”
听到无夜城这三个字，祗园脑门上的问号更多了。
但还没等她开口询问，站在她身边的露易丝就抢先一步开口了。
“你刚刚说丽塔尼缇是哪的特产？”
“无夜城。”戴安娜皱了皱眉，“有什么问题么？”
在听到这个回答后，露易丝脸一下就阴沉了下来，黑仿佛能滴出水一般。
祗园见状，连忙开口道：“所以那个叫无夜城的地方的特产有什么问题么？”
戴安娜没吭声，而是看向露易丝。
“……除了丽塔尼缇花，无夜城还有一个叫特斯缇尔矿石的特产。”
在深吸了一口气后，露易丝解释道：“那个矿石在传导能量的过程中几乎不会产生任何能量损耗，是那个年代高精尖工业产品的必备原材料之一。”
“而除了极好的能量传导效率之外，特斯缇尔矿石还有一个极其特殊的性质。”
“那就是在特定环境下，它可以放大并强化……恶魔果实的力量。”
在说出恶魔果实四个字之前，露易丝有个很明显的停顿，看起来就好像是在斟酌用词一般。
但祗园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些微小的细节了，她只想知道这个什么什么矿石长什么样，因为那很可能是关键道具。
“特斯缇尔矿石的原石很丑，跟煤炭没什么区别，但在经过精加工之后，它会耀眼的宛如一颗宝石一般。”
说到这，露易丝微微停顿了一下，“就像一颗色泽饱满艳丽，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听到红宝石三个字，祗园的瞳孔微微一缩。
因为她想起了前几天武德跟她聊天时随口提起的事。
“罗莎琳给杰西卡的成年礼！”祗园大喊道：“那东西是特斯缇尔矿石？”
戴安娜和露易丝同时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这个影子空间是杰西卡利用那个矿石创造出来的？”说完，祗园又马上矢口否认道：“可杰西卡也不是能力者啊，这说不通啊！”
“杰西卡当然不是影子空间的始作俑者。”露易丝说道：“因为她早在二十一年前就死了。”
“所以始作俑者只能是活到1510年的戴维斯和戴安娜。”祗园立刻接过了话茬，“这点与我想的一样，但我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是他俩中的哪一个。”
“关于这一点，你或许可以问问眼前这位‘戴安娜’女士。”
露易丝抬起头，眼中涌动着莫名的光芒，“她应该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我倒是不介意跟你们促膝长谈，但我的好妹妹可未必愿意。”戴安娜一边说，一边掐灭了香烟，抬手指了指血红色的天空，“仔细听，象征终幕开场的钟声要响起了。”
在戴安娜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难以形容，既像是拗哭，又像是嘶吼的古怪叫声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那声音连绵不绝，响了足足有两分多钟才停下来。
“听到了么？”戴安娜露出了一丝微笑，看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祗园，“它在呼唤它的爱人，在呼唤那颗流落在外的心。”
“所以我建议你们尽快行动起来。”
“不然等它变成了她，那一切就都太迟了。”
祗园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露易丝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她抬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胸口，随后无数复杂的符文瞬间就爬满了她的身体，并散发出了极其耀眼的白光。
“倒计时开始了，祗园。”那团白光开口了，但传出的声音却不是德尔的声音，而是一道柔美悦耳的女性声音。
“十二个小时，这就是我的极限。”
“如果戴安娜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被这场灾难波及到的人将不止有我们，还有现实世界的人。”
“一旦超过了十二个小时，或者让杰西卡获得了心，那么她将脱离这个影子空间。”
“到那时，不光人偶村，整个东海，乃至全世界，都将面临一场恐怖的灾难。”
“无数人会因此而死去，世界人口将锐减四成以上，这还是乐观估计下的结果。”
“所以记住，祗园，我们现在不止是在为自己而战，也是在为世界而战。”
话音落下，包裹着露易丝的白光便猛地升腾而起，直冲云霄，而后又在眨眼之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留在原地的，只有露易丝在消失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不要有太大压力，我相信你们。”
“……怎么可能没有压力。”祗园长呼了一口气，将自己颤抖不已的双手紧握成拳，随后苦笑了起来，“让一个海军中将带着一群新兵拯救世界？”
“最离谱的传记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好么？”
“现实总是要比小说离谱，这是常识。”戴安娜随口吐槽了一句后，扭头看向中央广场的方向，“走吧，去中央广场，心就在那里。”
祗园闻言一愣，“你能感知到心的位置？”
“因为我也是这个空间的组成部分。”戴安娜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是她遗留下来的执念，虽然弱小，但总归还是有点权限的。”
“……我有很多疑问。”
“但你们却没有多少时间了。”戴安娜摇了摇头，“那个叫武德的年轻人被选中了，仇恨已经填满了他的内心，就像当年的戴维斯一样。”
“按照常理，他应该会在那声呼唤的驱使下前往打渔村的。”
“但不知道什么东西把他给强行拉了回来。”
“所以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他清醒过来，并帮他扫平障碍，然后让他亲自去面对我的好妹妹。”
“为什么不能直接摧毁那个心呢？”祗园有些不解。
“因为你们做不到。”戴安娜说道：“那东西是杰西卡历经了无数次轮回，用难以计数的痛苦与泪水才换回来的一颗真心。”
“那是这个空间的终极产物，仅凭蛮力是无法摧毁它的。”
祗园敏锐的捕捉到了‘仅凭’这个词，于是她开口说道：“但凡事总有例外，对吧？”
“没错。”戴安娜笑了笑道：“在这个空间中，能摧毁那颗心的只有杰西卡自己，以及那个让她走出了阴霾，放下了执念，让她可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笑着离去的人。”
“……武德。”
“是的。”戴安娜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脸色有些不对劲的祗园，“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彻底杀死那个躯壳。”
听到这，祗园不由得想起了在咖啡厅中，露易丝所说的那个放手的勇气。
原来那个勇气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能做什么？”祗园抬起头问道：“难不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独自战斗么？”
“我说过了，你们要替他扫平障碍。”戴安娜淡然道：“敌人，从来都不会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