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合作初逢时，刁难接踵至
邓瑶推开凛冬集团会议室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棱角分明的脸，深邃如夜的眼眸，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居然是他！
那个在咖啡店里，被自己泼了一身咖啡的男人！
世界有时候真是小到令人窒息。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邓瑶迅速调整表情，露出专业的微笑：“江总，您好，很荣幸能有机会与凛冬集团合作。”内心却疯狂吐槽：还真是冤家路窄！
江凛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项目主管林美轻蔑地扫了邓瑶一眼，怪声怪气地说道：“邓小姐，恕我直言，一个网红，真的能胜任这次的合作吗？”言下之意，你一个玩流量的，懂什么商业？
邓瑶优雅地撩了撩头发，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林主管，流量也是一种实力，不是吗？”内心的独白：老娘的粉丝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
林美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这时，江凛的助理孙强拿着一份文件走到邓瑶面前：“邓小姐，这是我们拟定的合作条款，请您过目。”
邓瑶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这哪里是合作条款，简直就是霸王条款！
要求她在三个月内达到五百万的销售额，收益分成却只有可怜的百分之十！
简直就是把她当韭菜割！
邓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抬头看向江凛，似笑非笑地说道：“江总，您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
江凛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深邃难测：“邓小姐，商场如战场，弱肉强食，很正常。”
“哦？是吗？”邓瑶放下文件，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江凛，“那我想，我们可能需要重新界定一下，‘合作’的含义了……”邓瑶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自信的光芒。
“江总，您说的弱肉强食，我非常认同。但也要看，谁才是真正的‘肉’。”她纤细的手指点着合同上不合理的条款，“百分之十的收益分成？三个月五百万的销售额？江总，您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还是觉得我邓瑶的流量是假流量，粉丝都是僵尸粉？”她语气虽然带着笑意，却字字珠玑，直戳要害。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林美脸色铁青，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网红，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孙强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江凛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也收敛了几分，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这女人，有点意思。
“哦？那邓小姐觉得，多少分成才合适？”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试探。
邓瑶不慌不忙地竖起三根手指：“三十，江总觉得如何？”她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三十？！”林美忍不住惊呼出声，“邓小姐，你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邓瑶不理会林美的质疑，直接看向江凛，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江总，我的粉丝量和带货能力，您应该有所了解。三十，不多不少，刚刚好。当然，如果江总觉得不值，我们也可以另寻合作对象。”说完，她作势要收起文件。
江凛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邓小姐，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邓瑶嫣然一笑，“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江凛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一丝压迫感：“邓瑶，你很有胆识，我喜欢。”他伸手拿起她面前的文件，轻轻地翻了一页，然后……
撕碎了。
邓瑶：“……”
邓瑶愣住了，看着飘落在地上的碎纸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委屈？
愤怒？
好像都有，但更多的是一种不服输的劲头。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
“江总，撕合同就能解决问题吗？您这行为，未免也太幼稚了吧。”她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强硬。
“幼稚？”江凛轻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玩味，“我江凛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好，既然江总这么有自信，那不如我们换个玩法。”邓瑶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先进行一个小范围的试点合作。就按照我刚才说的，三七分成，如果我达不到预期的销售额，我自动退出。如果我达到了，我们再重新商谈正式合作的细节，如何？”
林美冷笑一声：“邓小姐，你以为凛冬集团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林主管，您这话说得未免也太绝对了。”邓瑶毫不示弱地回击，“我是在给双方一个机会，也是在证明我自己的能力。如果连这点机会都不敢给，那我觉得，凛冬集团也不过如此。”她故意把“不过如此”四个字咬得很重，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会议室里的气氛再次凝固。
孙强看了看江凛，又看了看邓瑶，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江凛的手指再次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深邃莫测，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江凛才缓缓开口：“邓小姐，你的提议，很有意思。”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不过，试点合作就免了。回去好好准备一份更详细的方案，三天后，再来找我。”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邓瑶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三天后？好，三天后，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她拿起自己的包，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来，头也不回地说道：“对了，江总，下次记得换个好点的碎纸机，这种劣质货，配不上凛冬集团的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