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只小猫

第十八章 第十八只小猫

第二天是周日,逢晴起得很早,外面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雪花还在不停地下着。

今年的初雪未免来得太早了一些。

旁边的鹤朝还在睡,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鹤朝比她晚起。

逢晴把他推起来:“别睡了,快起来看,下雪了!”

鹤朝倒是好叫得很,也没有起床气。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一缕头发翘起来,让他有种小动物特有的无害。

逢晴等不及他的反应,已经穿上拖鞋准备打开阳台门去看雪了。

鹤朝才反应过来:“外面冷,多穿件衣服,小心着凉。”

逢晴已经像只扑火的飞蛾,奔向了阳台。

门一打开,凛冽的风就吹了进来,连屋子里的鹤朝都感受到了冷意,逢晴却没有察觉一样,穿着不算厚的睡衣就出去了。

鹤朝只好紧跟着她的步伐,拿着件厚外套追了出去。

逢晴兴奋的伸手接了一捧雪给鹤朝看,鹤朝无奈的把衣服给她套上。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

可是逢晴是什么人啊,就连窦苹的耳提面命她都不放在心上,何况是鹤朝堪称温柔的抱怨了。

她执意把雪给鹤朝看。

外面的雪可下的不大,这么一小捧可让她花了一会时间呢。

小三花听到逢晴闹出来的动静,也试探着走出了室内,在薄薄的一层雪上画上了一连串的小梅花。

它试探着舔了舔雪,还没尝出来是什么滋味,就被逢晴拎着后脖颈扔进了房间,顺便还带上了门。

只留下小猫气得挠玻璃。

没办法,这可是高层,小三花现如今弹跳能力惊人,要是一个没注意让她跳了下去,就算猫真的有九条命,也救不回来了。

逢晴在玻璃门外冲小三花做鬼脸,可把小猫气得够呛,一直挥舞着粉爪子,似乎想要狠狠教育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两脚兽。

鹤朝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别闹了,赶紧进去吧,外面太冷了,一会儿感冒了怎么办?”

逢晴也看够了,刚要打开门的时候,鹤朝却在后面问了一句:“我们会白头偕老的吧?”

逢晴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一句话,疑惑的回头看他。

鹤朝也笑眯了眼睛,逢晴忙笑起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真的会越来越像。

“不都说,一起淋了雪,就算是共白头了吗?”

逢晴憋着笑打开门。

鹤朝不光傻,还很幼稚。

小三花看准了这个空档就要冲出来,被后面的鹤朝一把捉住。

在小三花印象里,鹤朝应该是比逢晴好说话的,猫猫的思维里,最强势的那个才是老大,就比如这个家里,逢晴是老大,那猫猫它肯定就是老二喽。

被最没有地位的两脚兽捉住,它先是不耐烦地挣扎了两下,见两脚兽不为所动,才不情不愿地夹起嗓子柔婉地叫了两声。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两脚兽今天居然完全不吃它这套了,拎着它又扔进了玻璃门内。

小三花调整好姿势还想往外面冲的时候,逢晴已经被门关上了。

喵喵狂怒,可惜今天两个两脚兽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鹤朝把逢晴圈近怀里,固执地再次发问:“我们会白头到老的吧?”

在外面呆久了,裸露在外的耳朵冻的冰凉,鹤朝呼出去的热气正好打在耳朵上,温度差让逢晴不由一抖,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逢晴红着脸推拒:“你讨厌死了。”

他低笑了一下,放弃了耳朵去寻唇瓣。

屋内开了空调,逢晴还穿着厚外套,鹤朝随手拿的,只亲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喊热。

也确实很热,身体的温度不断上升,逢晴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和鹤朝的一样红。

鹤朝松开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脱外套。

逢晴就算再厚脸皮,此刻脸也发烧。那眼神里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他要不要这么饥渴啊?

她脱完外套,鹤朝立马又黏上来,像是一只考拉挂在她身上。没有了厚外套的束缚,只有一层睡衣,搂在怀里身体的线条都能感受得到。

逢晴想推他,没推动,只好随他了。

鹤朝又抱着她亲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松开。

他身体变化逢晴感受得一清二楚。

鹤朝为了掩饰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他偷偷打量逢晴,看对方没有一点儿主动开口说话的意思,心下不免失望。

她今天,怎么这么不主动。

缓了一会儿,鹤朝把人抱的更紧,他发出询问:“今天可以吗?”

逢晴:“恐怕是不行……”

鹤朝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不满地顶了顶,逢晴的脸更红了。

“为什么不行?”他的头埋向颈窝,“都好几次了……”

逢晴:“家里没有套吧?”她还年轻,不想吃生育的苦。小孩可没有小猫可爱,不听话还爱哭,她只要想一下,脑子就快炸了。

她只是不爱出门,并不代表她喜欢在家里带孩子。

听了她的话,鹤朝却眼神一亮,立马松开了她,从床底下搬出来一个纸箱子,逢晴一看,满满的一箱避孕套。

她呆住了,避孕套不会过期的吗?

“你什么时候买的?”

鹤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昨天下午……现在可以了吗?”

逢晴无奈地点了点头。她也很好奇,那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感觉。之前摸过好几次,体验感应该能不错吧?

外面的雪还在不停的飘着,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天亮了,温度渐渐高起来,落在地上的那一层洁白渐渐融化,和土地混合在一起,一片泥泞。

鹤朝觉得身下的逢晴好像刚才手里的那捧雪,又洁白又轻盈,惹得他忍不住再用力一些,再和他贴近一些,却又怕这雪融化了。

不同的是,雪是冷的,逢晴是热的。

外面的雪在消融,逢晴好像也在融化,温度不断升高,皮肤也变红。

她坏心眼的戳鹤朝的额头:“这可是大白天唉,我们这样不好吧?”

鹤朝迷茫的“啊”了一下:“为什么?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啊,有什么不好的。”

逢晴瞬时觉得以前那个爱害羞动不动就脸红的鹤朝是装出来的人设。

眼前这个买了一箱避孕套的好色之徒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