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手抖腿抖
夜鸮见俞晴看着手腕发呆，他轻咳一声说道：
“今日左右无事，你的婢女可需要我帮你训练一番？” 俞晴抬头意外的看着他，他继续说道： “我现在废人一个，恢复以前的功夫还需要一些时日，不如你请我来当武夫子，教你的婢女练武！” “如此怕是大材小用了！” “我如今能做的恐怕除了这些，也就只能做做车夫，小姐出门的时候，我还可帮你驾车。” “如此怕是折辱了公子，使不得！” 夜鸮闻言皱眉，“若不是如此，只怕我以后只能在家做一个废人！” 他说着话起身就要朝门外走去，俞晴心中不忍叫住他道： “公子且先留下，若是以后有好的去处，公子再离开不迟！” 夜鸮闻言大喜，转过身却仍是愁眉惨淡，“如此便听小姐的！” 待他将众婢女召集到一起时却像是换了个人，脊背挺直气质泠然，俨然一位禁军教头模样。 云裳、紫怡、紫萱几人一字排开在冰冷的院子里扎马步。 郑媛儿在温暖的屋子里趴在俞思霜耳侧问道：“霜儿姐姐，你说这几个丫鬟是不是得罪了晴儿？” 俞思霜绣着一只鸳鸯，手上并未停下，“她是为这几个丫头好！” “诗琴，你若是想去，也去站上一晌！” 诗琴闻言连忙摆手，“这练武太苦了，我，我扛不过去！” 郑媛儿见她退缩，不服气的说道：“哪里就有你说的这样辛苦，晴儿姐姐不就是每日里练武不辍吗？” 她说完穿上披风走到夜鸮面前，“晴儿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见她走了过去，夜鸮伸手示意让她站在紫怡旁边。 郑媛儿照着紫怡的模样两脚与肩同宽，双手成拳放于腰间。 夜鸮走过来拿细竹竿纠正她的动作，俞晴也从屋子里出来走到后院。 那里有一块两米见方的木板，上边布满了细小的孔洞，皆是她练习飞镖时留下的。 她先打一套拳让身体热起来，再脱掉披风抽出短剑，将剑招练上三遍，接下来再练半个时辰的飞镖，便完成了她每日里必做的功课。 而今日，她一套拳还未打完，前院便传来无数的哀嚎之声。 尤其是郑媛儿，她站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手抖腿抖的厉害。 “啊，我的脚好酸啊，姚夫子，我是不是已经站够一个时辰可以去休息了？” 夜鸮在椅子上坐下，“嗯，快了，再有一个时辰便到了一个时辰！” 其他几人忍不住低笑，夜鸮看向她们，“你们坚持不过的可以自行退出，留下的从今日起每月例银增加一两银子！” 几个小丫鬟闻言两眼冒光的看向左右。 一两银子，这可是大丫鬟每月的例银，她们若是能每月多出一两，一年就是12两，这可是一家人一年的嚼用。 而郑媛儿腿抖的更加严重，她颤抖着说道：“可是我不需要这一两银子的月钱！我坚持个什么劲？” “哦，你是不需要月钱，但是你以后找了夫家，难道不需要傍身的功夫强身，若是遇见厉害的婆母和妾室，难道不需要大巴掌抽他们？” 郑媛儿闻言眼神坚定的又坚持一盏茶的功夫，到了最后实在难以坚持，却手脚僵硬的难以动弹。 她大声呼救，紫怡和云裳扶着她缓了许久才走进屋子，好容易躺在床上她却觉得浑身酸痛。 俞思霜躲在绣绷之后低笑，郑媛儿见她肩膀不停的抽动，忍不住低哼一声： “你说我站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便浑身酸痛，晴儿每天练功两个时辰是怎样坚持下来的？” “其实也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做到这样！” “是吗？” “对啊，我以前见到过一个女子，听说她也是这样！” “是吗？她们都太厉害了！” 俞思霜说着停下手中动作若有所思。 郑媛儿觉得身上舒服些，起身问她： “你说的那女子如今怎样了？可成了亲，有没有大巴掌扇她夫家的妾室？” 俞思霜闻言捂嘴低笑，“你呀，武夫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还没有成婚，已经好几年没有她的消息了，谁知道呢？” 她说完眉头微皱继续绣手里的绣活，她小时候被小娘寻了由头打的时候恨过那人，只是如今时间过了太久，那恨便也随着时间淡了下来。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云裳和紫萱退了下来，陆续的也只剩下紫怡和麦冬、立夏。 从此，每日里夜鸮来归云居教她们三人练武，偶尔会指点俞晴一二，先按下不表。 只说几个丫鬟扎一番马步，一个个的腰酸腿痛，只隐忍着不敢表露。 到了傍晚，夜鸮准备离去时，于府派人来说让俞晴和郑媛儿准备正月十五随着郑氏参加鲁国公府的宴席。 俞晴低头应允，夜鸮闻言捏紧了手指离开。 到了这日，夜鸮早早的来到归云居，见俞晴收拾妥当，趁着郑媛儿梳妆的间隙夜鸮问道： “你可知黎家此次宴席所为何事？” 俞晴不明所以问道：“何事？” “黎家长媳前些年产子时难产时一尸两命，如今算算已经是过了三年。” “你是说，今次是为了给黎簇相看新人？” 夜鸮点头道：“除了黎簇，黎塘也到了该相看的年纪。” “黎塘？” 夜鸮看了一下厢房的方向，点头应是。 “曾听闻郑老太公与黎家太爷相交甚笃，于夫人此次恐怕是在为你和表小姐打算！” “或许吧！”俞晴兴致缺缺的说道，如今南边的消息不断传来，却始终打听不到萧瑟的近况，她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于是，她望着屋外说道：“母亲待我和媛儿极好，不会让我们做不喜欢的事情，尤其是婚姻之事。” 夜鸮看到她瞬间失神，忍不住的心沉到了谷底，眸光深沉的看着她。 待郑媛儿收拾妥当，夜鸮驾车和她们二人朝于府而去。 和郑氏汇合后，她拿出准备好的头面给俞晴和郑媛儿换上，左右的端详后满意的说道： “要说还得是我晴儿和媛儿，这天下的女子再没有我们家丫头长的好看的！” 郑媛儿闻言开心不止，嘴上却说道：“那姑母说，我和晴儿谁最好看？” 俞晴不愿郑氏为难，低笑着开口：“当然是媛儿妹妹！” 郑媛儿闻言拉着郑氏的手撒娇道：“晴儿姐姐说的不算，我要听姑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