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还疼吗?

第三章 还疼吗?

“学聪明点,纪文亭,你哪都去不了,只能呆在我身边。”说着说着,陆鹤南的语气骤然低沈。

纪文亭眼中满是屈辱,身躯微颤,沈默不语。

男人手中微微用力,一把将纪文亭拽到沙发上坐下,纪文亭一挨到沙发五官都皱起来,仿佛受到莫大的痛楚一样。

陆鹤南连忙扶住了纪文亭,让人靠在他身上,语气带着些心疼:“还疼吗?”问完后将细碎的吻印在纪文亭的手腕上,手顺着纪文亭的脊背抚摸,像是让人顺气。

陆鹤南直直地盯着纪文亭,看着纪文亭因痛楚皱起的五官,眼中深处有一丝歉意。自己刚刚的动作已经放轻了,可这人就像个易碎品,方才他抓着的手腕这时已经红成一圈了,和在外露出的白皙的肤色形成了鲜明对比,格外显眼。

纪文亭听到后没说话,也没再起身离去,低下头的表情意味不明。他每天都在想着离开,离开这个陆鹤南和他的「家」,这个以陆鹤南之爱为他打造的牢笼。

——

陆鹤南看着正专注在看电视的人,想着这人生的真好看,从没有一个人这样让他心动,就是性格冷了些。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对方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想到这,眼神不由犀利起来,冰冷阴沈,像是铺了一层寒霜似的。他想起了某个和纪文亭关系颇深的人。

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陆鹤南的思绪,响了几声过后陆鹤南接通了电话,是他的发小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张伏。”

“对,我在家。”

“那就直接把代理权......”声音慢慢变淡,然后听不见了。陆鹤南走远了些,以防打电话的声音影响到纪文亭。

纪文亭有一张俊美容颜,五官精致,肤色瓷白,精致的面庞像是造物主一笔一画精心雕琢而成,嘴唇稍薄,就是面色没有血色,透着一股不健康的苍白。而平时没有表情的时候,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清冷淡漠。只让人远远看上一眼,就让人为之失神,心颤到狂跳不已。

陆鹤南打完电话回来时,见人不在客厅了,去花园看了一下,也不在,於是便朝纪文亭的画室走去。果然,人在画板前动手画着什么,沈浸在他的画作中,冷峻的面容在画室迷离的灯光下透出几分孤冷和倨傲。

陆鹤南出去吩咐了两声,然后在画室陪纪文亭待上一阵,看着纪文亭作画。敲门声响起,纪文亭像是没听到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眼前画。陆鹤南将佣人端来的药膳放在桌上,告诉纪文亭待会要喝药膳,他一会会来检查的。放轻步伐走了出去,要去处理代理权的事。

陆鹤南走后不久,纪文亭停下画笔,思考接下来用哪种白颜料更合适。视线瞥到了一旁的药膳,於是将此时温度正合适的药膳喝了,现在不喝的话待会怕是那人重新端杯过来。虽然他无所谓,但那人有些碍眼,能减少他在眼前的晃悠还是为佳。

再者,身体是自己的,自然要珍重些,他不是那种为了报覆别人不顾自己身体的人。长夜再长,终会迎来曙光。

还是用茶白好了,纪文亭喝完药膳后想到。

生活嘛,就是这样,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若没有应对方法的话,还是好好活着为上,毕竟活着才有希望。人死了不过一捧黄土,为死者伤悲的不过就是那寥寥数人而已,且过些时日,便都会忘了,在偶然间想起已是很好。

天底下数不清的人都在为生计奔波劳碌,背着重重的行囊前行,不知前方的尽头是否有光!

但,许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