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秀色可餐
第三十九章 秀色可餐
陆鹤南气得七窍冒烟,咬牙切齿地看着人,目光像火一样凌厉,满腔的怒火化为一句:“行,你没错,是我的错,你可以离开,只要你不在乎身边人的人出事,再有下次可不是送他去吃牢饭这么简单。”
话语刚落就狠狠的踹翻了桌子,桌上的东西全都滚落一地,掉在毯子上没发出刺耳的声响,弄脏了铺在地面的上好的纯白色的羊毛毯,脏污一片,被弄脏的地方分外明显。
纪文亭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手上紧紧握着拳头,眼里有无法遏制住的怒气。
俩人吵得面红耳赤,你来我往,谁都不让谁,完全失去了理智。最终以陆鹤南摔门而出的巨大声响结束这段争吵。
陆鹤南想让纪文亭承认他错了,保证以后不会再离开他。但怎么可能呢,人就是被他以不正当的手段强迫来的,巴不得走远点,离他越远越好。
这是纪文亭人生第一次这么大喊大叫的和人吵架,从前哪有人让他受过这些气。
——
下午的时候,派去保释章云洲的人回话,人已经出来了,没出什么事,就是憔悴了几分。还挺顺利的,没出什么意外和阻拦。他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也没联系章云洲,把他的电话给拉黑了,不愿再给人增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满室的画,他在s市的画已经被人运来,现在妥善安置放在画室的一处,等着他去整理。
他没动,就躺在沙发上,阖上双眼。
他不想动,不想待在任何一间房间亦或者院子。不管他待在哪里,陆鹤南一样能撬门而入丶登堂入室,他不愿见到那人。
而待在画室很少会见到任何其他人,他觉得画室是他在这的唯一的自己的地方。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画室。
晚上将近八点时,佣人敲门问晚餐是在餐厅吃还是端进来,纪文亭没说话,只是把门打开了。佣人见状也不多问,把晚餐端了进来,把中午用过的午餐端出去。
别墅主人离开时怒气冲冲的背影还历历在目。而这个别墅的另一个主人面色也如凌霜覆盖般,佣人自是不敢多看,也不敢多言。
今天早餐比平时吃的晚些,中晚餐也就往后推迟了两个小时。纪文亭虽然胃口不佳,吃得不多,但多少会吃些。
首先就是他身体不太好,他不想让自己不好受;再就是他不吃会有人来逼他吃,他何必让那个人过来为难自己。
吃完饭又躺下了,闭着眼睛不去想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称得上倒霉至极丶及其荒谬丶称得上乱七八糟的事,然后不知不觉中睡下。
男人在青年睡着后有人进门抱起了他,把他放在柔软的床上,看了他很久才走。
在人走后他翻了个身,刚刚抱他的时候他就慢慢醒了,没作声,不想和人说话,他不想吵架,连敷衍都没力气。
过了一会,他起身去了一间客卧,洗完澡出来就站在窗边看天边一团一团的黑云,月亮慢慢上升,然后慢慢睡去。
早晨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臂膀中醒来,推开那个人的手臂,把身子挪远了些,在身后人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下床,洗漱,吃早餐。
陆鹤南昨晚很晚他才进这间房,刚刚在人推开他的时候已经醒来,伸手抱人抱了个空。
看着他动作稍稍缓慢的下床,洗漱,然后出门。
这人昨天不好好在房间躺着,非要跑到一个没有他的房间睡,这让他就有些暴躁,今天刚醒又不让他碰,连着昨日的怒意一齐涌了上来,便想发火。但看到人的动作然缓慢,微微有些不自然,估计身体还不舒服着。
昨晚他睡前给人上了药,今天还没上,人就起了。这人自己是不可能去上药的,清醒时给他上药指不定又要闹腾,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便起来了。
下楼之后去餐厅,纪文亭坐在一边喝粥,慢条斯理的。
男人坐在对面,从他那边看去。
纪文亭宽松的睡衣微微敞开,能看到瘦削的形状美好的锁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都是他昨天留下的痕迹,这个发现让陆鹤南眼眸略深,心里有些隐秘的开心。
青年的这副模样也让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眼睛都离不开他,像是他比桌上摆放着精致可口的早点更加秀色可餐。
陆鹤南二十多年来就没看上过谁。自从碰到纪文亭起,第一次对人有那种想法,来势汹汹。之前刚认识纪文亭时还能控制些。
但自从纪文亭逃跑后就有些压制不住心里澎湃的欲念和想法,一看到那人就想把他拉进房间,狠狠的扑倒在床,对他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就像一个很凶的小孩,见到可口的糖果,以为这是独属於他的,结果发现,这糖果是其他小孩的,他愤怒,把原本小心翼翼揣进口袋的糖果,恶狠狠的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