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你混蛋
第八十五章 你混蛋
这是在纪文亭的点头下的第一次在镜头前露面,之前就算拍了脸,工作人员也会被迫剪掉,用其他素材代替。这次才是让大众知晓他的真容的的时候。因为差不多到时候了,而以后基本也不会露面,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让他所不喜,不论是否是夸赞。
在纪文亭的计划中,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媒体上露面。
这是在纽约举办的一次在书画界非常有影响力的国际比赛,纪文亭参赛的一副山水画拿了金奖。消息传到国内时,令国画界震动,书画界赞叹这个刚刚25的年轻人。
纪文亭的名气是越来越大,许多人慕名在各大拍卖会去买上一副他的画。而国外更是如此,本就小有名气的纪文亭经此一赛,名声大震,很多大画家想来看看这位年轻俊美的不像凡人的年轻人。
很多在此地的人倒是能看到,但基本上跟人说不了话。那位出色的天才画家旁边还有一位气势非凡,让人难以忽略的男人,据说两人是伴侣。一路还有诸多保镖跟着,甚至没到人旁边就会被拦下。
而纪文亭这边,但凡谁上前和纪文亭多说了几句话,陆鹤南便会散发冰冷凶残的气息,双目沈沈,让人迫於纪文亭旁边的人不得不离去。纪文亭见旁边的人这样,也没说什么,只是离去时比旁人格外早些。
两人上车回酒店。
待只馀他二人,没有了那些直盯盯的看着纪文亭的人群,陆鹤南气息温和多了,不再是那副冰冷凌人的模样。
陆鹤南压下不太好的情绪,不想今天又和人发生争吵。
“还没恭喜你,很厉害,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陆鹤南轻吻着人的侧脸,像是夸赞道。但若是没有后面那一句,纪文亭或许出於基本的礼貌和素养,还会出声感谢。
——纪文亭没有回答,目光也没移到一直专注地注视着他的男人那边。
只是静静看着窗外稍纵即逝的高大建筑,或忙碌或漫步的人流,神情微微放空,久久不语。
——
两人在前一日还在争吵,纪文亭当晚差点被迫回国,陆鹤南都把人带上了飞机,打算直接将人带回国。
在属下过来询问第二遍是否起飞时,陆鹤南望着旁边安安静静不愿说话的人。
青年紧抿着唇角,面色紧绷,身子也僵硬极了。尤其是那双眼里泄出的失落让他硬不下心。
他拽着人下了飞机,去了最近的一座高级酒店,要了人半晚,最后抱着人睡去。
纪文亭今天是有些不适的,他昨夜根本没睡,睁着眼睛到了天亮,等陆鹤南醒来松开一直环着他的腰后,才浅浅睡了一会。
陆鹤南习惯了这人的不言语,基本不会如何。只在他非常不爽的时候,会因为这事拿纪文亭开刀,欺负到人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和颤抖。
恰好今天他的心情也不好,今天那么多对他的人眼神热烈,欢呼鼓舞的人。但想起昨夜那人红了眼睛,一副虚弱的惨状,把要涌上来的怒意压下,也没了话。
纪文亭困极了,在车上就陷入了沈睡中,他这几天基本都没睡好,两人一路的争吵,落地后的时差,以及和主办方的沟通以及和夏磊等下属的商议丶开会等等。这一连串的事都让他没睡个好觉。
陆鹤南自然能看出这人的疲惫,在纪文亭呼吸平缓时,男人轻轻叹了口气,让屈子墨开慢些。
将头移到自己的肩膀上,动作很轻很缓,给人盖上薄毯,然后握住有些凉的手。
男人静静地看着纪文亭,从柔软黑发到眼角眉梢,再到唇角下颚,视线一寸一寸的走过,像是要把这人仔细印刻在心头。
目光一直在青年身上,不曾离开半分。
手伸向人的侧脸,在欲要碰到人时,却又停了下来。
放轻了力道,手指停留在青年微微拢起的眉。
看到舒展开的眉,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仔细看的话,唇角似乎微微弯起。
待车停下,陆鹤南将人抱下车,动作轻的不像话,让一旁站着的屈子墨惊诧於他老大的过分轻柔的动作和细心,这么多年以来,也就被抱着的那一人能让他老大如此上心了。
陆鹤南将人放在床上没多久,纪文亭意识不清的醒了一瞬,倏尔又睡去。
他确实有些倦了,都打不起精神去洗个澡,人也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似乎在迷迷糊糊间有人听到了他的想法,给他洗了澡。
陆鹤南知晓那人一向爱干净,洁癖有些严重。若是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没洗漱就睡了,那也一定会爬起来洗个澡先。两人在一起后,在很多个纪文亭躺在床上爬不起来的夜晚,陆鹤南都会给人代劳。
纪文亭早上醒来是浑身清爽的,衣服也换了,看来昨夜不是梦。纪文亭擡眼看向紧紧搂着他的男人,几秒后移开视线,拨开男人的手,翻身背对着人。
“醒了。”陆鹤南被人的动作吵醒,看着已经背过身,离他有点距离的人。
大手一伸,覆又揽住人有些瘦削的腰肢,将人拉进他的怀里。
早晨的第一个吻印在了人的发顶,大手从睡衣的下摆钻进去一阵抚摸,粗粝的拇指摩梭着掌下细腻柔滑的肌肤。
纪文亭伸手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微微皱眉,没说话,只拍了拍那只大手,示意人放开。
陆鹤南见状将人的手握住,在掌心轻轻挠了两下,把人往怀里带,两人紧紧相贴,没有缝隙。
用着清晨刚醒,略带性感慵懒的声音说:“还早,你再睡会儿。”
“你把手拿开,别搂这么紧。”纪文亭想拉开两人距离,但根本拉不开,声音也带上了点烦躁。
一大早上的,就不安生。
陆鹤南被人动得有些火气了,按住人的腰,声音低沈暗哑,气息略重:“别乱动。”
“陆-鹤-南。”纪文亭胸口起起伏伏,明显也有些火气上来。不过和陆鹤南的火气不一样,他是气急了的怒火。
“嗯。”陆鹤南低声回应,声音很平静沈稳,和身下形成鲜明对比。
“你混蛋。”纪文亭挣脱不开人,狠狠打着人的手,用力往前挪动身子,想离人远些。
“呵呵。”陆鹤南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低低的笑了两声。没用什么力度就将人转了过来,看着脸颊上染上薄红,衣衫有些松散,格外动人的人。
陆鹤南眯了眯眼睛,眸底一片幽暗,目光直直的盯着青年锁骨那块地方,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面还留有他前不久留下的红痕。
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了一下,心里的火苗越燃越大,整个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下一秒。
将人紧紧搂住,朝着人的紧抿的薄唇狠狠吻了过去,灼热的气息涌向纪文亭。
纪文亭被转过身子,看着面前眼神愈发幽暗的人,皱着眉头,薄唇紧抿,伸手推拒。在人猛地朝他袭来时,只能不断躲避着人的亲吻。最终还是躲避不开,被人禁锢在怀里,与那人格外灼热的身躯相贴,热意不断从人那边钻到自己身上。
待长长的一吻过后,陆鹤南将人放开,让人喘口气。
他轻轻叼着人的下唇,无视那对他来说几乎算不上挣扎的力道,朝着莹白如玉的脖颈和锁骨而去,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将人衣服上的扣子解开,慢慢往下,反反覆覆的在洁白的肌肤上印上潮湿灼热的吻,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痕迹才肯罢休。
——
陆鹤南给人清理的时候,纪文亭咬紧了牙,但压根没力气反抗。目光沈沈,像是气急了,张嘴一口就咬住了人的手臂,待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才松口。
看到手臂被咬出血,陆鹤南反而笑了,将其一把搂紧在怀。勾唇轻笑道:“解气了?没解气的话让你再咬。”说完换了只手在人眼前。
见着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通红的耳朵,略带抱怨的眼神,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就连咬了自己一口,只当把人惹急了是在和自己撒娇。
——
“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陆鹤南将人放在床上,又有些控制不住想亲一下时,纪文亭皱着眉,偏过头,本应落在唇上的吻落在了侧脸,声音不冷不热。
“那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和他们几个人说。”陆鹤南心情很不错,没有丝毫不快。就算纪文亭不出声赶人离开,陆鹤南也要出去,他来这边一是因为纪文亭,再者是有一桩生意要谈。在商言商,陆鹤南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
“我走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陆鹤南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弯腰给了人一个吻,然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依旧没听到回答,望着已经闭上眼睛不再言语的人,指腹滑过人黑色细软的发,出门后和守在门口的阿大阿二交代了两句,出门离开办事去了。
陆鹤南一走,纪文亭就睁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和洁净无暇的白墙,眼神越发缥缈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