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魂头不灵
秦昊吃着一碗没有皮蛋的皮蛋粥，现在一看任何肉类都想要吐，又不想吃寡淡的白粥，唯独三通市最出名的皮蛋粥，然后还需要解决问题，要是不想被人起诉。
钟嘉慧和她所在的市局可以不起诉关于私闯警局和太平间的事情，但秦昊在调查水塔索命案的同时，又不能向外界透露任何讯息，所以是一个非常不公平的交易，奈何是别人决定了自己的未来。
现在全国联网了，寻常百姓谁敢惹是非。
不过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这对刚刚被打捞出来的尸体，魂头好像真的不在，一般情况下，会感应到魂灵在边上，尤其是尸体解剖时，它们都会在场。
像三通市这种新旧交替的城市，滞留在本地的魂灵绝对不少，它们只有等被自然界彻底消耗殆尽的那一刻，魂头是最容易见到、感应到的，偏偏是少了这个东西。
“你在哪里呢？”
又是钟嘉慧的催促，就是她当初半哄半骗才把秦昊忽悠到这里来了，一连好几个夺命连环call，不情不愿的接听了。
能有什么线索，就看到了一堆直接从腹腔里流出来的黑乎乎，一想起来又想吐了，秦昊立刻结账走人，买了一杯不加糖的柠檬水，以防止反胃。
“能不能想办法弄到头发之类的给我，指甲盖也行！！”
挣扎着还是说出来了，秦昊想要引魂好让事情有个眉目，目前种种证据显示所有死在水塔里的人，都被认定是自杀的，现场几乎找不到任何他杀的痕迹，抑或是所谓的线索。
这次是三通市第四起水塔命案，死了五个人，目前是被压制住了消息。
“指甲盖，你怎么样？我可告诉你，你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些了，但头发丝我是可以帮你弄几根回来的，剩下的就别想了！”
之后就留下秦昊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了，前面就是出事的电力小区，居民们正在排队接受检测，预防性的检测。
他看见了人群之中一个熟悉又有点讨厌的人，也是这次案件的负责人—程胥，两个人好像看彼此都不顺眼，只是碍于当前的情况不好在这里撕破脸皮。
“你倒是挺清闲的，能不能告诉我们，大师，您发现了什么？”
程胥从头到尾都认为这个小年轻就是来坑人，前面是用了什么把戏才诓骗其他同时，但他绝对不会上当的。
可小年轻一直看着出事的楼房，那上面正是发现母女尸体的水塔，即便所有人不说也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造孽了，他们一家本来就乱七八糟的，死了还要连累我们？！！”
“别说了，都指望着我们身体健健康康就行了！”
……
这都不是窃窃私语了，把一肚子的牢骚都说出来了，不过有真有假，秦昊听不进去，认为大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复杂，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计较个不停。
但程胥都听进去了，线索几乎是零，即便是邻里之间的闲聊，也可以收集一下，只是目前觉得是出事的庄家有说不明白的隐情。
身为死者家属的庄羽到现在一点表示也没有，即便已经通知了尸体找到了，他就是没有出现在警局，连体检的队伍也不见人。
“好了，你们每一个人都警告过我了，赶紧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我现在差不多也要回去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秦昊转身就上了网约车回去酒店，知道警察办案的流程，目前怎么看也是庄羽的嫌疑最大，由着他们去，自己只想赶紧休息一下。
电力小区除了住着活人，还有一些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的鬼灵，它们之中也不见两位死者，越想越头痛，还时不时会想到从纸人眼睛里看到的事情。
“姐姐，你是不是这么有效率的？！才挂电话十几分钟，你就搞到手了？”
钟嘉慧有时表现的不像是一个菜鸟警察，也不是说她专业能力好。
“你别管这么多了，现在我过去找你，酒店里能行吗？实在不行我另外找个什么道场，或者寺院给你做法，我不想晚上还有这么多麻烦，你懂我的意思吗？”
自从上次遇见了灰色的鬼灵后，钟嘉慧开始对世界产生了怀疑，当一个无比坚持的科学信仰崩塌，真的只有害怕了，奈何还是一个地道的警察。
她是通过江渝宁弄来的头发丝，流程走过了一遍，就为了彼此不惹麻烦，两辆车正在靠近酒店，秦昊是被人推醒了才下车。
让酒店帮忙准备一些小玩意，主要是弄来本地的榕树叶，这东西比较招阴，加上有明确的指引，也就是被钟嘉慧藏起来的几根头发丝，它们看起来非常暗淡。
跟着尸体浸泡在了暗无天日的水塔里，不知道能不能查询到有用的线索，秦昊非常怀疑，但目前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试试看了。
榕树叶被煮开了，然后把写着李婉华名字的证物袋拿出来，扔在里面一起煮，期间好像又闻到水塔里面的那股恶臭。
热水上面漂浮着一层层油花，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有了一个结果，那就是母女两个人的魂头根本不在了，说一句更浅显易懂的话，也就是三魂七魄都不见了。
“有人从她们死后就立刻抽走了魂灵，看样子是一个练家子，或者说是一个以此为生的人，他们肯定很早之前就惦记着这母女两个人！”
“顺着死者生前的交际状况调查，应该是可以找到线索的，我觉得我该做的都做了，能不能先让我回去？！”
这也是秦昊最大的请求了，他已经觉得事情非常明确了，只要警察从四个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里找到会有邪术背景的人，基本就能够破案了。
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留在三通市里，一切都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就先留几天吧，事情也不知道会怎么解决，放心吧，你在本地的费用我都会承担的，破案了或者在之前，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钟嘉慧不打算马上让秦昊回去，案件依旧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