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阴晴不定
“道歉的话就不要再说了，现在你该听我的了！！”
好一个反客为主，让开车的钟嘉慧都觉得有些奇怪，这还是一个小鬼头，为什么会有那么老成的做事方式。
秦昊要确保的事钟嘉慧能在三通市警局里活动，需要的话可以提供必要的线索，当前要避免出现在申纵横面前，这位警察叔叔可不会手软的。
三通市警局借调来这位神探，为的是在短时间里破获水塔命案，恐慌已经无法避免了，双方都想要将邪教绳之以法，可惜立场的问题导致双方也无法合作。
在申纵横看来，秦昊是一个打着鬼神名义的小骗子，就算是他猜中了邪教在死者头皮下动了手脚，在警察看来也无法解释清楚案件。
科学和神学从来不能兼容的。
会议已经明确了调查方向，主要是调查和尸检两个方向，申纵横几乎抽调了三通市警局的精兵强将，而同样身为外援的钟嘉慧只能在尸检那边进行协助。
原因很简单，她跟秦昊走得有些近了，立场不像以前那样的坚定，害怕更多案件的细节被人知晓了，尤其是那个小骗子。
秦昊戴着口罩和墨镜，就在警局附近转悠，为的是跟钟嘉慧有机会接头，然后再想办法进入太平间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直接跟程胥的尸体接触。
他有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用程胥的尸体来引魂，即便结果很可能会像上次那样的结果，也要冒险试试看。
警局过半的警力都抽走了，剩下的警力多数还要协助外出侦查的同事，最让他们烦心的还是各个老式小区里的水塔，多数居民们都是通过集体报警的方式，要求警方打开水塔，进行全面的消毒。
当前还只是一个开始，要是后面渐渐失控了，真不知道三通市会面临怎么样的局面，秦昊就算年纪小也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群是真的很脆弱的，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那你打算让他怎么进来，申队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的同事就在外面，如果。。。”
“我来了！”
外卖小哥脱掉了口罩，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是秦昊收买了外卖小哥才能从正门进来，但时间非常有限，几分钟里必须搞出眉目。
程胥的尸体本该送到慰藉警员的墓园去，和他的父母、先辈一同埋葬在荣耀之地，奈何案件未能及时告破，目前只有生前的那套警服先下葬了。
当尸体再次出现在面前，江渝宁还是捂住了嘴巴，避免再次失声痛哭，朝夕相处超过了十年，现在只能看着最熟悉的人成为一具尸体。
“程警官，多有得罪了！我知道你生前不相信我的本事，但只有这样才能破案，我希望您魂头有灵，能够引导我们调查出真相。”
秦昊对着程胥的尸体撕了一个纸人，然后立刻拔了一根头发丝，绑在纸人身上，上面还有死者的生卒年月。
时间非常仓促，所以只能把魂头引到纸人身上，然后带着离开警局才行，只要有点线索，绝对是不能错过的。
头皮下的太阳，未必是所谓的光明，更像是一道催命符一样，死者们被带入了水塔之中的黑暗，从未接触光明，秦昊现在只能希望事情尽快得到回应。
可纸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渝宁还是程胥的初恋，两个人分配到了分局后，最近才旧情复燃，秦昊认为程胥的魂头很可能就在这里，奈何一点表现也没有。
“上次不是还有一群。。。，一群出现在我们面前吗？为什么我们这次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是不是你不灵了？！”
钟嘉慧有些着急了，她离当初的准则越来越远了，申纵横的决定是正确的，奈何现在线索都压在了秦昊身上。
这个挑战前所未有，要对付躲藏在光明下的黑暗，必须用别的方式才行。
“我请来了，我能感应到，为什么他不跟进来？！”
秦昊看着程胥的尸体说到，事情本来就可以很轻松的，奈何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自己所谓的坚持，恐怕真会被人追问到底。
可他也没办法确定程胥的魂头到哪里去了，好像是真的来了，又不见 他出现在江渝宁身边，事情又无缘无故的卡住了。
“糟了，申队回来了！！”
申纵横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回来了，他是被人搀扶着下车，进入了值班室后就没有听他说什么了。
“他说自己一个人静静，让我们别去打扰！”
江渝宁跟申纵横的关系还可以，毕竟是见证过两个人爱情的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很可能又是一段姻缘，如今阴阳相隔了。
秦昊换掉了衣服，然后确定楼道里面没有人，该说了一些话。
“程警官的魂头跟来了，只是不在太平间里，而是在申队长身上，他不是不舒服，而是被吓到了！”
话是一点也没有省着说，秦昊知道要是被人知道真相，或许秦昊就会被警局给发现，到时候怎么样的伶牙俐齿也没办法解决这一切。
程胥的魂头若隐若现，不过还算事比较完整的，他只跟在申纵横身边，好像是一个做错事情要挨骂的小孩。
江渝宁现在也生不了气，但也能理解程胥的魂头为什么只跟着申纵横，除了师出同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程胥跟申纵横的交情远远超过了兄弟情谊。
“也绝对不止这样子的，他除了愿意跟着来，最重要的是跟申队长有一样的坚定立场，只哟这原因才能解释清楚一个飘忽不定的魂头。
申纵横抱着肩膀回想起刚才的事情，本来是他开着警车要回去协助调查，才调整了倒车镜一下，就看到了边上坐着一个湿漉漉的人，但也明白这肯定不是活人，因为长着一张跟程胥一模一样的脸。
他想要说什么都说出来，程胥生前最崇拜的人，居然也会害怕这样的恶事情，可坚信科学精神的申纵横，把心一横也要保持住立场，只要不出门就没事。
两个人的交情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