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我看着真有那么像...
第32章我看着真有那么像.
032.
容镜的手中跟提垃圾一样提着只恶鬼,恶鬼浑身软趴趴的,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下垂,过于瘦长的四肢拖在地上,随着他的手指松开,恶鬼的身体轻飘飘地落下,又在毫秒之内嘭得爆开,化作了黑色的浓烟消散不见。
见到这一幕,韩裕心底还有什么不明白?
搞半天救了薛苍的这家伙竟然是同道中人,那么……薛苍身上的符纸应当也是他下的。
他说呢,先前与薛苍交手的时候,薛苍有这好东西怎么不见拿出来,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差点死在垃圾堆里。
韩裕看看薛苍,再看看容镜。
少年穿着很简单的t恤和黑色运动短裤,露出白生生的手臂与长腿,这种简单的穿着令他看上去尤其稚嫩年少,简直跟个高中生似的。
换言之……无法给人半点压制力。
不过,他那符纸倒是挺厉害的。
韩裕在心底想着,嘴角的弧度没有变化,只是眼底的阴冷气息愈发浓重了些。毕竟,眼见着流云观的最后一个活口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中了,却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打断了这个美好的过程,韩裕心情好才有鬼了。
“你想救它?”他将手里的哑巴小鬼提到半空与自己的视线持平,偏头看向哑巴小鬼,小鬼蜷缩成一团,在他的视线下害怕得瑟瑟发抖,他见状不由得笑了一声,“说实话我挺搞不明白的,这种没什么用的小鬼到底为什么能在你们的心里占据一定地位,以至于现在让我掐住了软肋。”
“你话好多。”容镜礼貌地点评了一下他絮絮叨叨的行为,但显得分外无辜的语气跟挑衅并没有太多的区别,韩裕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眼神愈发地不善。
随即,随着一声冷笑,毫不犹豫地收紧了手指。
既然觉得他话多,那么这小鬼就赶紧死吧。
啪。
熟悉的金光再次迸发而出,韩裕的手指之下响起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一般的声音,梅开好几度的场面令他的愤怒到达了顶峰,一把丢掉哑巴小鬼,抄起手中的桃木剑便朝着容镜刺了过去。
哑巴小鬼在半空中挣扎着飘向薛苍,被艰难抬手的薛苍一把搂进怀中。
而不远处,容镜抬手,白皙细长的手指在长剑直抵面门时,倏地一把握住长剑剑端。刚握上去,他便察觉到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从长剑表面撩到了他的掌心。
容镜轻轻嘶了一声。
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可不是小鬼。虽然杀了很多人,但却是个正儿八经的道士。
对付他这类的小僵尸,道士的符纸是上好的武器。
不过没有关系,符纸嘛,他也有。
容镜掏出一张贴在自己的身上,被烫伤的掌心内传入一股冰冰凉的气息,瞬间压过了刺疼,抚慰了伤口。并且,等容镜再度用力握上长剑时,已经不受任何因素的影响。
韩裕原本想在薛苍身上瞧见的大起大落情绪如今倒是意外在他身上露了个
彻底。()?()
最初瞧见容镜单手接剑,手却受了伤,他不由得在心底冷嘲——()?()
看来也就这样。()?()
结果下一秒,符纸一贴,容镜的手不止没事儿了,他甚至还感觉到手里的剑被强硬的力道死死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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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韩裕露出震惊的表情,就听见一阵咔啦的断裂声传来。
桃木剑砰然炸开,无数的碎片跌落在地上,被容镜踩在了脚底。
“你……”
韩裕的瞳孔微收缩,这柄桃木剑是他师叔奖励给他的礼物,开过光,甚至用不少恶鬼的怨气浸泡过,就算对上流云观的老道都勉强有一战之力,怎么到了容镜的手里,就这么轻易地被捏成了渣?
开什么玩笑!
他觉得惊讶,容镜却觉得理所当然。
这就叫大力出奇迹。
他上前一步,韩裕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怂样看得容镜直皱眉,他抬手一挥,几张符纸飘至半空又神奇地悬空停留,随后,几道金光从符纸的纹路中央直射而下,围成一道包围圈将韩裕困在了正中央。
韩裕眼眸微凝。
片刻,忽而问:“还未问过道长,出自哪个师门?”
容镜挑了挑眉,露出看傻子的笑容:“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让你来寻仇吗?”
韩裕闻言倒也没生气,只是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很震惊。我韩裕自认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门派都知晓,却没想到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位道长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想来你的师门肯定也一样厉害。”
容镜扬首:“那当然,我们师门最牛了。”
韩裕循循善诱:“既然如此,道长告诉我也无妨。”
容镜:“怎么就无妨了?”
韩裕:“看样子您肯定是师门中年纪最小的,您都能轻轻松松毁了我的桃木剑,您的师长们定也如此。所以,根本不必担心我去寻仇。再者,我也不是什么傻子,会自找死路。”
容镜觉得他这话说得确实挺有道理的,但他好奇的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我师门?”
韩裕:“自然是为了以后让我的师兄弟们绕着你们走,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您说,是吧?”
韩裕这些话确实没有半分逻辑问题,但却听得病床上的薛苍气血上涌,生怕容镜年纪尚轻一个没晃神就真的将自己的师门信息给泄露了出去。
他张张嘴正要开口,下一秒,就见容镜拎起一把桃木剑,直刺韩裕的心口:“我看着真有那么像大傻蛋?”
韩裕见忽悠不成,双眼沉下来,低咒了一声,旋即身体迅速后撤。然而后背撞上那金纹,刺痛感粘附其上,血腥味疯狂飚溅,他的脸色微变,就地往前一扑。
但前方就是容镜的桃木剑,桃木剑的尖端印入他的眼瞳之中,令他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
韩裕又骂了一声,指尖突然飞出几张黄色符纸,符纸一落地,眼前一道耀眼的光闪过,容镜猛地闭上眼睛,等眼皮上的灼烧炙热感消失
,再睁开眼睛时,被困在符阵之中的韩裕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原先所在的位置已经被一个奇怪的小玩具给取而代之了。
容镜:“……?()?()”
他上前,弯腰捡起小玩具,是一只长得很怪异、面白唇红、笑容极其夸张的不倒翁娃娃。
“换位符,()?()”
病床上的青年艰难撑起自己的身体,沙哑又虚弱的嗓音从喉咙中挤出来,“韩裕多半是早就准备好了退路,在某个位置的不倒翁身上留了符纸,等他要脱离困境,只需要在自己的身上贴上换位符,就可将自己与不倒翁的位置互换。7()_[(.)]7∟7????7()?()”
薛苍到底在外游历过很多回,知晓的东西比容镜这只躺了十二年棺材的小僵尸多多了。
容镜蹲在地上观察了下,但那符纸此刻已经化作灰屑消失得一干二净。
有点遗憾。
他拍拍沾上灰屑的衣服,将顺来的桃木剑还给薛苍,问他:“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薛苍摇头:“谢谢,我没事。”
“没事就行。”但没事也得按铃通知护士他醒来了。
护士带着值班医生而来,深夜为薛苍做了几个检查,薛苍的恢复能力罕见得好,不过还得多住几天院,以便实时监控身体情况。
深更半夜折腾一回,容镜也有点疲惫,哈欠连天,眼眶都在冒眼泪,他留下一句“明天我帮你联系雁城这边的特殊部门”便转身回小房间去睡觉了。
小房间的门很轻地吧嗒一声关上,整个病房便陷入了绝对的寂静之中。
灯光关闭,薛苍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眼前回荡的始终都是流云观的那一片可怕的血色和尸体。哑巴小鬼像是察觉到什么,凑到他的枕头边上,用脸轻轻蹭了蹭薛苍的脸。
薛苍呼出一口气,手指碰了碰哑巴小鬼的头,笑了一下,低声道:“小鱼,谢谢你。”
他知道,那么偏僻的地方是不会有人经过的。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小鱼冒着危险去找了人救他。
…
第二天。
清晨的日光温暖又柔和。
住院部外开始有熙熙攘攘的声音响起,宋特助拎着早餐走进电梯,正欲低头按下关门键,眼角却落下一道影子,他下意识偏头,却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谢总?!”
谢长时穿着简单的衬衣和西裤,没有往日西装革履的严谨和冷漠,倒显得闲散。
“您怎么会在这儿?海市的事处理好了?”
虽然一个特助这么问总裁,好像有点奇怪,但谢长时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随口解释了一句:“后续一点小事用不着我,章逸明留在那儿了。”
哦。
懂了。
他们家谢总本来是可以等等再回的,但估计是知道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所以压缩了计划,自己先走一步。
来到12楼,宋清去找医生询问病人的情况,而谢长时则是提着自己与宋清各自准备的早点推开了1206的门,门一开,薛苍便瞧见了他。
他心思转动,大
概猜到对方应当是来找容镜的()?(),
便指了指小房间的方向。
谢长时对他点点头9()_[(.)]9◆9#?#?9()?(),
转身推开小房间的门()?(),
又轻轻带上。
视线所及之处()?(),
容镜缩在小床上,大半张脸几乎都埋在了枕头里。软被卷在腰侧,骨肉亭匀的小腿大大咧咧地搭在床沿,要掉不掉的。
谢长时将早点放到小桌上,走过去握住他纤细白皙的脚踝往里放,又俯身弯腰将团成一团的被子拉出来,只是手指刚一动,对方好似已经有所察觉似的,手臂抬起拉住他的手臂,用力将他往下一拽摔坐到床上,继而鼻尖动了动,嗅着熟悉的气息,跟只小狗一样蹭到了他的怀里。
以很奇怪的姿势,上半身趴在他怀中,下半身搭在床上,继续埋头睡。
谢长时:“……”
他伸出手指戳戳容镜的脸,被容镜一把抓住,又被凶巴巴地吼了一声:“别戳我。”
呼吸起伏,穿透衬衣,贴上了谢长时的腹肌。
那种若隐若现的温热触感宛若小蚂蚁在肌肤上爬过,痒得很,谢长时便心一狠,将人提了起来强行将对方拉开然后放到床上。
容镜睁开眼睛,眼神有些哀怨地指责他:“谢长时你变了,现在让我靠着睡一会你都不愿意。”
谢长时起身随意拍了下布满褶皱的衬衣,语调漫不经心:“我匆匆赶回来,昨晚都没睡两个小时,你还要靠着我睡,容镜,你们小僵尸有没有良心?”
容镜低头看看自己的心口,问谢长时:“你要不要摸摸看,我的良心它还活着,跳得可快了。”
谢长时没有摸他的良心,但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喊他起床:“洗漱,吃早饭。”
一听吃早饭三个字,容镜又浑身都是力气,三两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拎着一次性洗漱用品奔向了浴室。
吃过早饭,谢长时和宋清去了公司,容镜便给池白打了个电话,将人给叫到了医院。
池白是带着阿秋一块来的。
他双手插在兜里,一副不着调的模样走到薛苍的身旁,拉了个椅子坐下,问:“流云观的薛苍?”
薛苍靠在枕头上,脸色还有几分苍白,但比起昨晚上,状态已是相当不错了。
他对池白点点头,扯了下嘴角,打了个招呼。
池白拎过那只从特殊部门带来的龇牙咧嘴的小鬼,问薛苍:“你认得吗?”
薛苍盯着小鬼看了一阵,低声回答:“这只和容镜身边那只都是我们流云观的师叔豢养的小鬼,我已经从容镜的口中得知事情经过了,很抱歉……但它们真的没有恶意,它们为护主重伤,失去自我意识,又因豢养者身死,所以才不受控制地流窜到其他地方。”
说到“豢养者身死”的时候,薛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微顿。
尽管情绪和面部表情起伏都不大,可在场的几人都注意到了他搭在被子上的手正一点点收紧,暴露在外的指关节捏出了比雪还白的痕迹,显然在努力地克制怒火与悲痛。
池白和阿秋对视了一眼。
池白将叶子标记一事交
给阿秋去调查以后,阿秋便亲自去了一趟流云观。但等阿秋赶到流云观的时候,流云观内空无一人,只有地上、墙壁上残留着血液的痕迹。()?()
即便还不清楚流云观到底是何情况,但阿秋也能猜得到流云观的下场必然不好。()?()
池白年纪轻,这张嘴又没经历过社会毒打,时常说出点旁人不爱听的话。但今时今日他有意识地把握说话的度,想了想又索性将发言的机会让给了阿秋,省的他没控制住自己惹人嫌,无意识地往薛苍的伤口上撒盐。()?()
阿秋看他一眼,面上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继而又收敛了表情,对薛苍道:“你放心,我们这边的特殊部门都很明事理的,那两只小鬼发现得及时,还没造成不可饶恕的后果和损失,所以一般情况下也就惩戒一番,关押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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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问:“你介不介意跟我们讲讲流云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昨天刚从你们流云观回来,观内空无一人——”
话还未说完,就见薛苍抬起了一双通红的眼:“你说什么,空无一人?”
阿秋点头:“对,没有见到你同门的尸首。”
薛苍忽而想到了韩裕那句“你和你的同门连做鬼的机会都不会有”,他的心猛地一凉,呐呐道:“我逃走的时候,师父他们的尸首还在。”
他无力地垂下脑袋,双手盖住自己的脸,声音极度沙哑:“其实我也不知道流云观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回去的时候就是一片尸海,后来韩裕出现,一直在追杀我,他没有提过他与流云观的仇怨,但几次与他交手,听他的意思,流云观的情况似乎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的意思是他一个人杀了你们流云观那么多人?”池白没忍住插了句嘴,“可昨晚他不是差点折在容镜手里吗?”
池白对流云观不是很熟悉,但阿秋却知晓几分,流云观虽然比不上青云观这种大道观,但观主还是很厉害的,而且手下十多个道士,怎么看也不至于被韩裕一个人给屠戮干净了。
这实在说不过去。
“其实我与韩裕交手的时候也察觉到了不对,他的确比我强,但肯定比不上我师父,所以我对他的说法持有怀疑。”
但不管如何,他的师门被屠戮是事实。
“可能是他在骗你,也可能是他借助了什么法器。”阿秋给出回答。
话刚说完,窗户啪啪啪被敲响,屋内几人的视线齐齐往窗户上一瞧,程璞玉一钻进来就迎上这么几双眼睛,又下意识默默缩了回去。
旋即想到容镜在呢,它担心什么,果断一头钻进来。
众人这才瞧见它的手里还提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牵着一只小鬼。
容镜眨眨眼,正欲问它什么情况,一直贴在薛苍身旁的哑巴小鬼却啊啊地惊叫了起来,模样像是被狠狠吓到了。薛苍赶紧安抚它,随后对容镜几人解释:“这只小鬼是韩裕养着的,韩裕追杀我们的时候,它一直跟在韩裕身旁。”
“韩裕是谁?”程璞玉还不知道这间病房发生过什么,但它解释了这只小鬼的由来,他对容镜道,“昨晚你
不是给我发信息说你遇到了一只很可爱的哑巴小鬼嘛,我就想来看看有多可爱,结果刚飘到医院就瞧见它在欺负医院的保安,我就略微出手了一下……()?()”
说着肩膀垂下来,踹了小鬼一脚,有点生气:“谁知道它那么能跑,我追了九个小时才在刚刚把它给追上,带过来了。()?()”
说是欺负其实不太准确,这只小鬼明显是要行凶的。
它伸长脖子看向容镜后方的池白与阿秋,好奇地问:“人类这边,民众抓到杀人犯上交给警察会有一定奖励,你们特殊部门有没有呀?()?()”
池白扭头看向阿秋:“我们特殊部门有吗?¤()¤[(.)]?¤_?_?¤()?()”
阿秋:“可以有。”
池白将头扭回来,肯定道:“有的。”
阿秋:“……”
程璞玉果断将小鬼往他们面前一扔,爽快道:“那给你们。”
韩裕是靠小鬼来嗅薛苍的气息来追杀薛苍,因此小鬼自然是认得薛苍的,它在见到薛苍好端端躺在病床上时便猜到昨夜韩裕的计划失败了,心知不妙,赶紧将自己蜷成一团,根本不敢吭声。
但池白等人的思维刚陷入困境,好不容易来了个与韩裕一同作恶多端的家伙,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机会。
池白瞥它两眼,随手掏出一张符纸,抬了抬下巴,语气间尽是不容置疑的威胁:“我问你答,否则立马送你去死。”
小鬼再度瑟缩。
池白直接问:“韩裕为什么要虐杀流云观众人?他说他一个人屠戮了整个流云观,真的假的?”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池白的嗓门提上来,冷笑一声,眨眼间符纸便贴在了小鬼的手臂上,刹那间,小鬼尖锐刺耳的叫声几乎震破耳膜,似乎还隐隐传到了门外。
路过的护士耳尖地察觉到了声音,有些奇怪地推开门探头朝着病床看去。
容镜、池白、阿秋以及薛苍回头与她对视。
容镜弯起眼睛,嘴甜地问:“护士姐姐有什么事吗?”
护士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单纯地看看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容镜乖乖回答:“没有哦,病人说他现在感觉挺好的。”
病人本人薛苍点了下头,冲护士露出了笑容:“昨天晚上多谢你们救我。”
护士摆手摆得更厉害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那你好好休息。”
门关上,池白慢悠悠地收回眼神,长指之上再度夹上了一张符纸,冲小鬼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问:“你现在知道了吗?”
小鬼浑身都在打颤。
就在刚刚那几秒钟时间内,它的手臂被火光灼烧得一干二净,此时此刻手臂没有了,但那种火燎的刺痛感却始终停留着。
它咽了咽喉咙,挣扎着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只被豢养的小鬼,接触不到——”
话未说完,池白手中的符纸便再次飞了出去,贴在了小鬼的另一条手臂上。
火光四射,厉鬼尖叫响彻云霄。
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护士再度将脑袋探了进来,再度迎上了四双的眼睛。
她沉默了一下,问:“我就是想问问,四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尖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护士姐姐:我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