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阴棺玖玥xy

第一百七十七章 耳室悬棺

“啧。”

闵凤啧了一声,却还是给我仔仔细细地瞧了瞧受伤的地方,十分淡定道:“行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扭到了筋骨,我先找点东西给你绑着。”

他举着手电筒在周围转了一圈,这会儿,我才看清所在的这处耳室,浑身便是一僵。

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凤哥,你看上边……”

闵凤奇怪地望了我一眼,也举着手电筒往上看。

手电筒的光芒直直地打在天花板上,天花板上吊着的四根粗长的铁链正绑着一口石棺,那四条铁链分别勾在耳室内的其他四根柱子上,在微弱的光芒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恐怖。

见到这一幕时,闵凤也是浑身一僵,好半会儿才回过神来。

“咳咳咳……悬棺么,这玩意在墓穴里多的是,不足为奇。”

话虽这么说,可在这间耳室里,就显得有些恐怖了。

闵凤没再注意那悬棺,在耳室里找起能给我绑腿的木板来。

方才的一番观察,几乎已经确认,这间耳室里只有我和闵凤,其他两人不知去了哪里。

这个时候,我倒开始担心起唐叔了。万一他没有跟桑生待在一起,又昏迷不醒,但凡碰到墓里的某些东西,那岂不是死定了?

不过多时,闵凤手里就抬着一块木板过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扳着我的腿,使劲往下一扭,顿时间,刺骨钻心的痛就从下半身传来,我痛得忍不住大喊一声,“凤哥,你可不能公报私仇啊!”

闵凤嗤笑一声,瞥了我一眼,“小子,你看凤哥我像是那么心思狭隘的人么?这是给你正骨呢!傻子!你受伤的骨头要是不及时正过来,就得加重了,等咱们出了墓,你就得真截肢了。”

这会儿,我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右腿没有这么痛了,惊奇道:“凤哥,原来你还会正骨啊?”

“哼,这年头,混江湖嘛,哪能不学点保命的本事?”

闵凤笑了一声,将木板替我绑好,才站起身来,在耳室里边找着能出去的出口。

右腿虽正好了,但还不能随意动弹,我只能趁着这个时间细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悬棺立在耳室正中央,离地面差不多两三米的距离,因为离得太远,我看不清楚悬棺上刻着的图纹,只能摸出仅剩下半格电的手机,一连拍了好几张悬棺的照片,才放大细细地看着。

悬棺的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与符文,那些扭曲的符文在古书上也并未记载过,就连这些文字,也并非是唐朝所记载的文字。唐朝大多数用的都是篆文,字形更偏向精美简便,而悬棺上边的文字十分扭曲,很难认得出来是什么字。

奇怪的是,悬棺的底面刻着的则是与主墓室一样的图案,大多都是形态、大小不一的龙身,且都不太一样,四爪、六爪、八爪真龙都有。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龙身上都缠着铁链,龙脸满是痛苦之色,就算透过照片盯着这些龙看,都会感觉到背后阵阵发凉。

我咽了咽口水,连忙熄了屏幕,不敢再看这照片。

直觉告诉我,这些画上的真龙,也许与那道风水阵有关系。

唐叔昏迷前跟我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以及那道风水阵,究竟有没有成功?

就在我正胡思乱想时,闵凤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叹了口气,“这处耳室是封闭的,暂时还找不到出路,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先歇会吧,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能出去。”

我心中有些失落,在包里一顿翻找,将一包干粮递给闵凤,“先吃点填填肚子。”

随便嚼了几块饼干,闵凤就困得靠在角落里睡了过去。

一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也有些疲惫不已,加上腿上又受了伤,困得两眼一闭,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我忽然听见砰地一声,整个人都清醒过来。眼前一片漆黑,为了省电,我和闵凤都将手电筒关了。我下意识地摸索一番,结果摸到的不是空地,是一堵冰冷的墙!

起初我以为自己睡迷糊了,下意识就往前推了推,结果那堵墙却纹丝不动。

等等,不对……这“墙”摸起来怎么这么像棺材板?!

我心跳扑腾扑腾地猛跳,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愣是撑着受伤的腿,撑起上半身,猛地往上一顶。

这一下,竟然真的顶动了上边的石板。随着轰隆的一声,我硬是推开了石板盖儿。

就在我正庆幸自己总算出来了之时,看到眼前的一幕,浑身忽然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不知何时来了一处地宫,地宫内绑着无数具悬棺,而我所在的便是其中的一具悬棺,周围一圈都是生锈的棺椁,隐隐还能闻到腥臭味。

我头皮一阵发麻,刚刚自己明明还在耳室,是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就在我惊恐之时,却忽然注意到吊着这些悬棺的铁链都开始隐隐晃动起来,离我最近的那

具悬棺上边的石板盖被推开一条缝来,从里边伸出一只干瘪枯瘦、形如干尸的手,随着那只手伸出手,里边的“东西”似乎也要爬出来。

我当即就恨不得自己晕过去算了,这恐怖的一幕,论再胆大的人过来,也得吓得丢了魂。

偏偏我这腿又受了伤,连从棺材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干尸都从悬棺中爬出来,朝着我围了过来。

“啊!我不想死啊!”

我闭着眼大喊,却猛地被人推了一下,一头栽倒在地上。

再睁眼,什么悬棺,什么干尸,都不见了。

我还在原来的耳室。

这时,闵凤按亮了手电筒,用光晃着照我,皱着眉问:“你小子发什么疯?不让人睡觉了?”

我撑起身,看了看闵凤,又望了望头顶的悬棺,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就将我刚才做的梦都告诉了闵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