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王正平的‘铁石心肠’
……
现在在周启云看来，王正平说的试试，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杨老板听到王正平应承下来，也顿时喜出望外，非要拉着王正平喝酒。
还拿出一瓶珍藏的汾酒，这玩意儿在这个年代可是真正的硬通货。
纯正的粮食酒，上了年代的，不说价比黄金吧，但要比白银值钱多了。
一两酒的价格绝对超过一两白银！
王正平没办法，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别说，这酒喝起来绵的很，一点也没有辛辣味，也不能说没有吧，只有一点点，刺激感官用的。
而且到了胃里之后，也是暖洋洋的，一点也不烧人。
这样层次就不要说王正平了，就是周启云他们也很少喝到，不是说多贵重的东西，就是单纯的少，最近一年，不要说这几年了，就是再往前个三五十年，粮食都是紧缺物资。
而酿酒需要的粮食又海了去了，这东西因为时代的限制，在以前，肯定不能成为大众级的消费品，只是少数人调剂生活的饮料罢了。
现在虽然好一点了，但也不如是平民百姓想喝就喝的，而且汾酒这么大的名头，价钱上就要贵一点。
不要说周启云了，就是周娟，也是尝试的，喝了两口，大言不惭的放话，说这酒也没那么难喝，没那么辣。
可惜就是她的酒量远，没有她的嘴巴那么大，大概二两下去，整个人就晕乎乎的，非要拉着王正平出去跳舞去……
王正平多么正经一个人啊，三好青年，哪里会占这样的便宜！！
当即正人君子一样的拒绝了。
当然，要没有周启云这杀人一样的眼光在就好了。
……
……
吃完饭之后，本来还有别的安排，可现在周娟醉成这个样子，后面的安排也只能搁置了。
周启云肯定是要先把周娟送回家的，王正平本来也想跟着去，但一来身份不太合适，就没有去了。
打了声招呼之后，周启云就率先开车带着周娟回去了。
大名鼎鼎的“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现在还没有问世呢。
根本没有什么酒驾，全看自己，只要人觉得自己能走，那就能开车走。
没有交警会拦着。
王正平在跟杨老板仔细谈论了一下，讨论了一下之后的交易之后，也告辞了，这顿饭自然是没有出钱的，不光没出钱，还让王正平“吃不了兜着走”呢……
杨老板说的没有烤鸭，也是为了可持续发展的情况下说出来的，他这生意还要长长久久的做下去呢，不能开一天歇三天的，所以每天的鸭子的数量都是固定了的。
可现在，为了能让王正平尽心尽力一点，他也不吝啬前期的投资，即便是冒着被人家骂的风险，也要给王正平捎上两只。
……
等到王正平提着烤鸭，慢慢悠悠的回到院子里的时候。
还没等进院门呢，就看到秦淮茹一脸平淡的靠在门边张望着。
这模样看起来比昨天沧桑了不知多少，眼睛也是又红又肿的。
也不知道她等了有多久了，不过王正平想来时间应该不短了，不然也不至于焦急的心情都被消磨殆尽，而是一脸生无所恋的平静了。
“得，看来是躲不过了……”王正平暗自摇摇头。
这样子，一看就是等他的，想都不用想。
这院子里能帮她解决这事儿的，也就两个半人，一个是一大爷，一个是王正平，剩下的半个是三大爷。
一大爷跟王正平属于那种有能力的，说不定能在派出所说的上话的那种，而三大爷是受害人，在派出所那儿说自己不追究了，虽然不能马上放出来吧，但可能关个两三天就行了，不用多受罪。
可是一大一早上已经跟着去了，除了顶着冷风让人家说了半天之外，什么作用也没起到，秦怀茹虽然失望，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年纪这么大了，能跟着她大清早的跑这一趟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的。
王正平本来就想躲着走的，这种事情他可不想掺和，要是单纯的秦淮如的忙的话，他也不介意帮一下。
可这是棒梗啊，这是个小白眼狼，原著中何雨柱对亲儿子都没有对棒梗这么好，可最后什么下场那就不用多说了，她用血淋淋的事实证明，白眼狼是教不好的！
但王正平就是这么躲，还是没能躲过，秦淮茹这生完孩子没几天呢，就能在这儿杵这么长时间
，只为了抓着他，而且明显看到了他，他继续躲着也说不过去。
没办法，王正平只能走过去了。
他很快也放好了心态，自己做的本来就没错，这年头不帮人，也是天经地义的吧？！有什么好心虚的！
秦淮茹在看到王正平的第一时间就想动一动，可不知道是因为站的时间太长了还是怎么的，脚有点麻了，一时间居然没迈开腿，等到王正平经过的时候，才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强颜欢笑道：“正平……”
声音很沙哑，要么是哭的时间长了，要么是一天都没怎么喝水，没怎么说话，声音虽然低，但周围没什么人，很空旷，很安静，所以听起来也格外的清晰。
“嗯……有什么事儿吗？”王正平微微侧头，无视了眼里写满了求助的秦淮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问道。
秦淮茹脸色一僵，棒梗出事的事情可以说在院子里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王正平现在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即便是秦淮茹心里有了一点预期，她早就知道王正平对棒梗意见不小，可是在得到了这么无情的拒绝之后，心里难免生出来幽怨的情绪。
埋怨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但没办法，即便她对王正平有再多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分毫，王正平已经是她能找到最有可能帮助他的人了。
即便王正平的态度再差，她也不会放弃这个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救命稻草。
“那个……正平，还是因为棒梗的事……”秦淮茹看到王正平态度说不上好，愈发的小心翼翼了。
“嗯，原来是这个事儿吗，棒梗么，不是挺好的吗？”王正平皮笑肉不笑的。
“……”秦淮茹又是一阵的无语，委屈的都要掉下眼泪来了：“正平，现在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棒梗都去坐牢了，牢里面是什么样子，就算我没住过，也听过，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正平，就当姐求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帮忙给田所长递个话，让我们家棒梗出来吧，他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要多少钱……我就是卖血！！也给他凑出来！”
有条件不怕，哪怕再难，也有希望完成，最怕的就是那种没条件的，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那样真的秦淮茹就绝望了。
“先等等。”看着秦淮茹都要哭出来了，王正平赶忙抬手阻止她。
“首先，棒梗这小子犯的事没那么简单，这是偷钱，还是撬锁进别人家里头，这可不能单纯的用他不懂事来解释，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这可不是坐几天牢就能解决的！”王正平无比严肃：“还有，是，我是跟红星派出所的田所长是见过几次，有过几面之缘，但还远远没有到人家欠我人情的地步，我还没有在人家跟前说两句话，就让人家把一个罪犯放出来的资本！”
“不是……”秦淮茹急着想说什么。
“你先听我说。”可王正平没有给她机会去，直接抬手一拦，继续说道：“最后，我也并不喜欢棒梗那小子，这一点院子里的人大概没有不清楚的，我跟你们家的关系也没好到，能够出钱处理，帮那小子出来的地步！”
王正平对秦淮茹还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说过话，说的秦淮茹都直接愣住了，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其实王正平透露出来的几个意思很简单，一个是事情没那么好解决，不像秦淮茹想的那样，王正平去跟人家说几句话，稍微出点钱，就能解决得了的。
第二，王正平跟田副所长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王正平不愿意帮这个忙……
这才是最要命的。
王正平继续的严肃说道：“可能你把棒梗当成了你的命，你生命里的全部，但我不一样，甚至其他人也不一样，棒梗在院子里，你也知道，并不讨喜，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巴不得这小子能多在牢里住几天！”
“所以，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来找我了。”王正平说的很无情，“其他事情无论是借粮食，还是说想吃点好的，我都不会吝啬，但我也没有义务一直帮你……你记住了，这一点越帮你，你就会越卑微……”
说完之后，不等秦淮茹反应过来，王正平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打开房门，关门的一瞬间，王正平抬头一看，秦淮茹还愣在原地没有动弹，仿佛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王正平摇摇头，没有丝毫怜悯，直接用力的把门关上了。
他其实宁愿秦淮茹来找他，找他帮忙，正如他所说的，每一次过来求他，秦淮茹都会更卑微一点，最后会卑微在
泥土里。
可他想的是，秦淮茹是因为吃喝之类的事情来求在他身上，而不是因为棒梗……
……
这年头睡得普遍比较早，一般人家都很少有熬过九点钟的。
王正平回家之后收拾完东西，洗漱完也不过才七点钟。
又看了两个小时之后，才准备睡觉。
放下书的时候，还有一些意外的看了看门口，他还以为秦怀茹不会死心呢，会找个一大爷什么的来做个说客呢。
现在看来，说不准是把他的话听到心里去了，知道王正平不会帮忙了，这才死心了。
不过就是用屁股想一下，也能猜得出来，贾家那个老虔婆，嘴里肯定又是一句好话都没有，估计把他都骂出花来了。
不过这种事情是杜绝不了的，不说其他人，就是今天看起来相处的很好的杨老板，说不准背后都会骂他，害他损失了好多钱。
要是王正平后续拿不出来木炭的话，就真的把这杨老板得罪惨了，即便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肯定是恨死了。
这种事情，不要说他跟周启云是朋友了，就是周启云应承下来没有做到，杨老板该恨还得恨。
所以说，只要不是当面对王正平不客气，背后骂人的事情，只要不传在他的耳朵里，王正平也懒得管。
……
这一天同样是一个好天气，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让人一清早起来就有些许困意。
这日子实在太适合睡觉了。
但没办法，现在正是昂扬向上的时代，还远远没到躺平享乐的时候。
不过话说回来，这辈的人好像也没机会体验那种清闲的时光吧。
能顺利退休的人，都很少。
更不要说退休以后还有保障的了，那更是少之又少，这种人连四九城里都不会多，首先要过的一道难关就是不久之后的工厂饱和效益下降，工资一降再降，甚至会出现裁员的苗头。
而且也就二十年的功夫，到了八九十年代，工人大规模的下岗潮出现，更是让不知道多少家庭破碎。
这些天，王正平也是跟杨老板交易过一回了。
木炭这玩意儿又不比活物，王正平空间仓库里大把大把的，虽然是消耗品吧，但总要比活猪什么的要好拿出来的太多了。
不过信任是一步一步来的，王正平要是直接拉来两大车的木炭，先不说，现在小小的全聚德能不能用得了吧，就是让杨老板收，他都收不了这么多。
王正平也清楚，贸然拿出来两车木炭去，不仅是在考验杨老板的人性，更是在赌自己是不是足够显眼。
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这无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为了这三瓜两枣的，王正平还不至于搭上性命。
这一天，王正平倒是起的挺晚的。
在屋子里吃喝完，才洗漱出了门。
不过一出门，就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