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许大茂跟踪棒梗
……
王正平肯定是要听着的，而且还一副深有所得的样子。
没办法，他太想进步了……
可能是因为王正平的态度的缘故，李副厂长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十分愉悦的笑容。
王正平对于李副厂长的这种笑容，可以说是十分熟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之前他给李副厂长送人参的时候，李副厂长脸上就是这种笑容。
这次还没送东西呢，李副厂长就笑成这样了，无疑说明王正平的本事又高了。
很好，有进步！
王正平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又说了好久之后，王正平看李副厂长说的都有点累了，也是很有眼色的告辞离开了。
……
走出李副厂长办公室的门的王正平心里还是很感慨的，不管他心里有再多的纠结，不管这件事儿，办起来有多麻烦，总之现在他是答应下来了。
所有的麻烦都坍塌在了他的身上，王正平有理由相信，这件事要是办不成，就是李副厂长不会有太多的责骂，但在那边减分也不会少……
想了想，王正平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也多少有了决断。
首先一个这些东西肯定不能一次性全拉回来，数量太多太多了，已经多到了惹人瞩目的地步了。
所以说，每次的量不能太多。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这个事情也不能拖，拖的时间越久越难说，最后第一批先给王正平保证的十分之一的量。
牛可以先给一头，猪多一些，鸡多一些……
寻思着差不多了，王正平也没有回到队组里，直接去往食堂。
现在王正平还年轻着呢，缺不了吃的……
“岚姐，给我来一份白菜粉条，再来个豆腐，二两米饭……”王正平这次没有去后厨，规规矩矩的在窗口排着队。
吃完饭之后，照例把饭盒扔给刘岚。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半了，王正平也没有继续上班的心思了，直接骑着自行车就往家走……
还是那句话，六七月的天气，真不是人能熬的。
自行车哪怕是停在阴凉处，车座都有一些热。
王正平顶着大太阳回到四合院。
刚一抬自行车准备进去，就看着许大茂迎面过来，要往外走。
王正平好奇的问了一嘴：“许大茂，这大晌午的，你干什么去？”
“王正平，今儿你怎么回来了？”许大茂走路眼睛都睁不开，听到王正平的问话，才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他随口问了一句。
这样的天气，很多人会选择在厂里找个阴凉的地方待一中午，无论是打打牌，还是午休一下，都比顶着大太阳回家强。
尤其是像王正平这样的，还有自己休息室的，基本上就没有回家的。
“下午有点事儿……”王正平随口说了一句。
许大茂这小子心思肯定要比何雨柱多多了，但脑子也是时精时不精的，脑子虽然转得快，但经常犯糊涂。
这次就是，许大茂好像忽然想起来王正平之前问他什么，随后许大茂伸出手指在嘴唇上示意了一下，“王正平，我发现一件事……很有意思……棒梗的臭小子，这几天很有意思，一直在二大爷家门口晃悠……”
“……”王正平沉默一下，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有哪门子的意思啊……”
这许大茂看来也是闲的没事做了，开始跟踪起一个小屁孩儿了，还是个不到十岁的。
也就是许大茂刚在乡下放完电影回来，看他整个人都黑了几圈，精气神都降了不少的缘故，领导没有立即给他安排任务，不然这小子能闲到这种程度？
而且黑了几圈，可能真是晒的，夏天嘛，在外面跑谁能不变黑？
可是精气神变差，这里面的意思就很值得思考了。
这小子手脚一贯的不干净，结婚之前，还没有继承他老子放映员位置的时候，就经常往八大胡同跑。
估计手里的那点零花钱，全花在那儿了。
后来当了放映员之后，更是了不得了，乡下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没少祸害，这小子也不拿这玩意儿当回事儿，经常拿这个嘲讽何雨柱，说他还是个雏儿。
何雨柱这个人脑子笨，一直觉得许大旺是吹牛呢，直到许大茂真的结婚之后，何雨柱才生出来一点急迫感。
话说回来，许大茂这次下乡明显没少祸害人。
这也正常，本来这小子就爱这一口，夏天火力又壮。
所以长出两个黑眼圈也是正常情况。
……
“诶，你不知道！”许大茂对王正平的不以为意倒是有些不在意，反而笑呵呵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看周围没有人，才凑到王正平的跟前，“你是没见到那小子，这几天大气的很，手里有钱的很，啧啧啧……吃的那些玩意儿吧，我都舍不得经常吃！”
“嗯？！”王正平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以为秦淮茹把他家的东西偷偷给自己家带回去了。
可不对呀，每一次秦淮茹吃东西都是他在跟前的，以王正平的眼力，也不觉得秦淮茹能瞒住他，偷偷把东西带回去。
最关键的是，冬天的话还好说，衣服穿的厚，有藏东西的地方，可是到了夏天就一件单薄的衣服，哪儿有东西哪儿没东西，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秦淮茹就是再没有脑子，也不会趁这个时间从他家往自己家里搬东西。
退一万步讲，就是把东西拿回去了给自己儿子吃，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让许大茂这小子看见，肯定是让他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悄悄吃的。
所以说种种数据叠加起来，就说明这绝对不是王正平家里的东西。
可在贾家，无论是秦淮茹，还是贾张氏，都肯定不会掏钱给棒梗买零食的。
这点毋庸置疑，秦淮茹爱棒梗吗？这个肯定爱，天下很少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女的。
可秦淮茹的担子上是一家几口人的生计，肯定不会为了宠棒梗，就消减自己家的口粮。
而贾张氏，可能是这个家里最宠棒梗的，但这个老太婆喜欢钱，肯定要比喜欢自己的大孙子更喜欢。
所以说也不太可能给他钱。
王正平这就来了，好奇了，“这小子哪来的钱啊？”
许大茂说自己都不舍得一直吃的东西，肯定不便宜，而棒梗能吃得起……就有点夸张了。
“嘿嘿……”许大茂嘿嘿一笑，抬头看了一眼王正平，摇摇头说道：“具体咋回事我还不知道，不过我看这小子好几天了，一直在二大爷家门口晃悠，有时候周围没人，还扒着窗户往里瞧。”
“这是为啥？这跟他有钱有什么关系吗？”王正平愣住了。
“那就不知道了……”许大茂也是摇摇头，“可我观察了他几天了，只可能是因为这个事儿了。”
“……”王正平沉默一下，要仔细思索一下。
二大爷家，二大爷，刘光天……
对了！！刘光天！！
这小子自从回来之后，还没出去过呢！
这小子虽然被人把腿打断了，行动不便，但二大爷家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可能完全不能动弹。
正常人在家里肯定要憋坏的，二大爷家里又不是没有劳动力，就是他的那个弟弟刘光福，不能扶着他走两圈吗？可没有，刘光天一次都没有出来，吃喝拉撒都在屋里！！
二大妈因为这个，已经在院子里跟那些老娘们抱怨过好几次了。
二大爷这段时间火气也实在大，要不是刘光天看着实在有点惨，他就又忍不住要动手了。
刘光天是因为借下别人的钱，还不起了，才被人打断了腿的。
现在他在院子里弄不下来钱肯定是不敢出去的，一旦出去上次断两条腿，这次就该胳膊了吧……
刘光天肯定是不敢动弹。
可那些人也不至于肆无忌惮的跑到院子里找人。
先不说他们本身借钱可能就是不太合法的手段，首先这是皇城脚下，就注定了，不可能出现那么恶劣的事故。
而且再一个，过江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任何时候都不要惹了坐地户！
也就是这一段时间好了，以前还乱糟糟的时候，经常能听到那种混了社会的，不长眼，惹到了本地的大妈，结果被拉起浩浩荡荡的百十来号人，给堵在家里，狠狠的调理一番。
所以说，那些人肯定是不敢进来。
但是他们是真金白银的，出了那么多钱的，无论是仙人跳还是什么手段，那些钱他们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这个时代又比较特殊，院子里来一个外人都能被围着问好几圈。
所以说找人打听刘光天的消息，只能找院子里的人，而那些个大人，他们也没有把握能说的服。
万一打草惊蛇了，刘光天一辈子躲在家里，那他们不是亏惨了吗？！
这么一对比下来，小孩子就是很好的选择了！
棒梗平时在学校里就是调皮捣蛋的主，可能在外面也交些不三不四
的朋友，所以那些人可能就找棒梗看看刘光天这小子的情况。
棒梗这小子是没有一点是非观念的，是那种有奶就是娘的主，那些人给个三块五块的，棒梗替外面的人看刘光天最近是个什么样子，那真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行，那你小子继续打探吧，我先回去了，这大热天的……你也是真有心思……”王正平摇了摇头，不愿意陪许大茂玩这种过家家的小游戏。
既然想明白了，没有疑惑了，他也能安心回家休息了。
许大茂看自己这么一通说，都没有把王正平扯进来，不由得摇摇头。
“这小子真是不成器！这么有意思的事儿都不来……”许大茂摇了摇头，准备出去再探探棒梗的底。
其实他也不是这么关心棒梗的人，平时骑着自行车带着那么重的设备，上山下乡的放电影已经很累了，能休息的时候，他还是愿意休息的，除非有大姑娘小媳妇儿找上来……
现在追着棒梗，也不是为了其他东西，就是为了那点钱……
这个年代那些小媳妇儿老寡妇可精的很，要是许大茂不给好处，别说暗戳戳的做那种事儿了，就是摸个小手都不给摸！！
所以这次许大茂不光是身体虚了，就连口袋也空的差不多了。
就连应给三大爷的份额，都没有给出来……
害得三大爷这几天看着许大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娄晓娥肯定是有钱的，但自从许大茂好几次把她气回家之后，娄晓娥渐渐也品出来了。
她就不能给许大茂太多的钱，每次许大茂惹她生气了，把她气回家，都是花的没钱了才回来找她……
娄晓娥想明白之后，也不愿意给许大茂钱了。
许大茂二十来岁的年纪，本事虽然不大，但就爱那码子事儿，可他那点工资也不高，根本经不起花。
现在看看棒梗是从哪儿弄来的钱，这年头找个副业可不容易，反正他现在也是休息着呢，也没有活干，试试看也没有损失。
就是跟了这么多天了，也没多少收获，他心里也多少再打退堂鼓。
所以今天看到王正平的时候，才会急匆匆的拉王正平入伙。
王振斌要是跟他一起干这个，不说其他的，不说最后有没有收获，就是平时跟的累了，这大夏天的，王正平还能不请他吃根冰棍，喝瓶北冰洋？
这许大茂眼里，王正平属于又钱又大方的主。
可惜了，这次没能拉他入伙。
……
王正平回到家，美美的吃了一顿冰激凌。
这玩意儿可是他独有的，外面可是没得卖的。
夏天少了这玩意儿，少了啤酒烧烤，那就不得劲儿。
只是这份快乐，只能王正平自己享受了，还是颇为可惜的。
王正平倒不是舍不得这些东西，只是无论是牛肉，羊肉，猪肉，还是孜然辣椒这些香料，在这个时代都是妥妥的宝贵东西，哪能放开了肚子吃？！
别的不说，就是吃一顿烧烤用的盐都不会少，现在虽说制盐的工艺上来了，但这玩意儿和白糖也是妥妥的战略物资，每个人的定量就那么一点，不可能给你放开了供应。
所以虽然一个人吃很寂寞，但王正平还是更愿意稳妥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