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转性的二大爷
……
开玩笑，他这个一大爷也不是白当的……
没有好处的事儿谁会干？
可贾家不一样，好处没带来多少，反而老是给他惹一身骚……
但又不能不出力，还是一大爷的，那个身份局限性太大了。
享受好处的同时，也必然要承担一点责任。
不过还是那句话，帮可以，但指望他多卖力气，花费多少代价……
那只能说你在做梦了！！
……
相比起王正平家的无所谓，一大爷家的微微发愁。
贾家家里的气氛就很凄惨了。
小槐花倒是没心没肺的睡得很沉，在喝过秦淮茹从王正平那儿弄过来的奶粉之后，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不过小当就很有灵性了，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妈妈，奶奶还有哥哥，她好像也知道了，今天家里的气氛不太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哭闹。
贾张氏阴沉着一张老脸，连手里的窝窝头也吃不下去了。
秦淮茹更是泪眼朦胧的，相比起之前装模作样的哭，现在可要真情实感的多了。
现在在秦淮茹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她的儿子更重要的了。
哪怕就是把王正平跟棒梗放在一块，秦淮茹要做出选择，都是很简单的，秦淮茹在刚开始跟王正平勾搭在一块的时候，那原因就是为了棒梗，为了棒梗的前途。
可现在，棒梗突然之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怎么能不令秦淮茹神伤呢。
至于棒梗，这小子现在迷迷瞪瞪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呢，至于晚上人们来来往往的，把他弄得晕晕乎乎的，现在缩在秦淮茹的怀里，几乎都要睡着了。
这小子也就突出一个没心没肺。
“棒梗累了就让他先睡吧……”贾张氏看着秦淮茹怀里一直点头的棒梗，也不由得有些心疼了。
“……”秦淮茹现在满脑子都是棒梗要进监狱的事儿，根本没有听清楚贾张氏在说什么。
“秦淮茹？！”贾张氏放大了声调。
“嗯？”秦淮茹抬头看着自己的婆婆，泪眼婆娑的，看起来不知道有多可怜。
这幅面容在其他人尤其是二十岁出头的男人面前，自然是杀伤力十足，可在贾张氏跟前，不能说一点作用也没有，但效果确实不太明显。
“我说棒梗现在累了，你让他好好休息吧……”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说道。
她心里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棒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恐怕再要好好睡一个好觉，就没那么容易了。
秦淮茹看着已经进入睡眠的棒梗，也是心疼的搂在怀里轻轻抚摸两下，随后把他平放在炕上。
“睡吧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贾张氏今天也熬不住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大孙子，贾张氏自然也是心疼的，在贾张氏的心里，这个家里其他人加起来的分量也没有棒梗的一根手指头重。
要不是这个家，还要靠秦淮茹养活着，贾张氏老早就把秦淮茹赶走了。
可坐牢这种事情又没有谁替谁的道理，就是能替，贾张氏也不会踢，最多让秦淮茹过去……
秦淮茹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心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能睡得着觉的？！真的一点儿也不操心你这个大孙子吗！？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秦淮茹也知道贾张氏在这个家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大孙子了。
贾张氏也是无能为力。
但理解归理解，无能为力归无能为力，但你起码要做出一个态度来。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内耗并不可取，可谁又能控制得了这个？！
……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崭新的太阳又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一如既往的明亮，天气都比前几天好了很多。
今天至少没有风，气温相比起前几日来说，也有很明显的升高。
而王正平他们所在的四合院里，不知怎么的，棒梗要进监狱的消息就传开了，这院子里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这四合院虽然不是南锣鼓巷里最大的，但是牛鬼蛇神绝对是最多的。
没有人关心棒梗是因为什么要进监狱，但大家都知道，如果让棒梗进了监狱的话，他们四合院今年的先进四合院百分百会没有了！
这就是事关所有人的利益了，院子里的人今天班也不着急去上了，一伙人三五成群的围在中院，就等着贾家给一个说法。
你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没能力解
决，还要连累院子里的人……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一大爷平时上班就比较晚，今天又不准备上班，所以好好收拾了一下才出来，可一出来就看到这么多人围在中院，心里立马就有了不好的联想，顿时没好气地训斥道：“怎么回事儿？都围在这儿干什么？该上班的赶紧上班，别在这儿找麻烦！”
“一大爷，今天还真不是我们没事儿找事儿，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儿，棒哥这小子是不是要进监狱了？是不是干坏事儿被抓了？”
“是啊，是啊，一大爷，我们就想知道个事实真相！”
“一大爷，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给我们个说法，我们今年的先进四合院还有没有了？！这可是你之前就应承好的！！”
“就是去年还有二两香油呢，别告诉我今年没有了！！”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围在一大爷身边要说法了。
让他们闯进贾家，跟贾张氏要一个说法，他们是没有这个胆子的，可跟一大爷这个德高望重的大爷要说法这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一大爷听着这些人叽叽喳喳的，嘴角不由的抽一抽。
你们想要先进四合院的荣誉，我就不想要了吗？
比起你们，我才更需要这个荣誉来证明自己好吧！！
还有，这事儿究竟是谁透露出去的？！
一大爷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秦淮茹他们？不可能啊！！
这事情是关棒梗的名声问题，虽然这小子一贯的坏名声，但这种丑事儿，他们也没必要宣扬出去。
王主任……
也不对啊，他昨天晚上是亲自把王主任她送出院子的。
总不能是王主任后来又自己弯回来，把这事儿跟院子里的人说了一通吧。
至于王正平，一大爷别的不敢保证，但王正平的这个嘴一大爷还是很有信心的。
再者说，王正平就是把这个事儿跟其他人说，也不可能在院子里的这些人说。
别看王正平这小子对每个人都客客气气的，那你谁也能乐乐呵呵的打招呼，对谁也能说声谢谢。但这院子里，能让他看着入眼的还真没有……
所以王正平也不可能……
自己又不会说……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他的老伴儿……院子里的一大妈……
想到这个可能，一大爷的脸都有点绿了。
虽然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后世大名鼎鼎的死神小学生，大侦探福尔摩斯也没有传到中国来。
没有那一句极为传神的……抛弃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都是事实的那句话……
但一大爷也能做出来自己的判断了，毕竟知道这事儿的就这么几个，其他人一个个的都能排除掉。
剩下的那个人毋庸置疑，就是说漏嘴的了……
一大爷的沉默并没有让院子里的众人收敛。
反而看他不说话了，这些人越发的蛮横了，一个个都朝着一大爷逼问。
“行了！”一大爷大声咆哮一句，猛然瞪大了眼睛，恼怒的说道：“你们还有完没完了？！这事儿是我想发生的吗？！”
“再说了，这事情还没定下来呢，你们一个个的这是要干嘛？要造反吗？！”一大爷皱着眉头，环视众人一眼，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有本事去贾家闹啊？他们家弄出来的事儿，你问我干什么？”
“要是本事再大点，去街道办闹，去派出所里闹，去问问他们为什么一个人惹下来的事，要让一个院子里的人承担错误！”一大爷大声呵斥。
“……”
“……”
众人看到终于发了火的一大爷，一个个都寒蝉若惊的不敢说话了。
有些胆小的，甚至从众人身后悄悄咪咪的撤退了。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围在这儿干什么？”二大爷姗姗来迟，看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大爷，心里高兴的同时又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儿。
二大爷从来不在乎院子里发生多大的事儿，甚至院子里的集体荣誉，他都不怎么在乎……
二大爷唯一在乎的是……一大爷这个老是压他一头的大爷，能不能早点下位……好让他也过一过当一把手的瘾。
所以说只要是一大爷吃亏的事儿，二大爷都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今天虽然他还看不清楚情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很明显一大爷是生了气的，生气
就代表吃了亏……
“还不是棒梗这小子，惹下乱子了，把人家小孩打个半死，现在派出所要抓他去坐牢！”有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小子按理说也不小了，就不能懂点事儿，老是给院子里的人惹麻烦！”
“今年稳稳到手的先进四合院又没了，这我们上哪儿说理去？！”
“……”
二大爷的到来好像给了众人一些信心，毕竟在这个院子里，一大爷虽然占据绝对的优势，但二大爷同样分量不轻。
至少二大爷敢跟一大爷对着干。
你瞧三大爷，虽然也心疼因为棒梗损失了的那点好处。
但是刚刚一大爷一发火，三大爷就悄悄咪咪的走了。
“等等等等，你们慢慢说，我咋听不明白呢？棒梗什么时候惹下这么大事儿啊？他要是进监狱了？”二大爷听着众人叽叽喳喳的话，脑子也是嗡嗡的。
“是这么一回事，棒梗这小子把人小孩打了，打的还挺严重的，现在要进派出所了，这是人家街道办王主任昨天晚上亲自过来说的，肯定错不了，咱们院今年的先进四合院是肯定没了的！”
一个表达比较清晰的人站出来跟二大爷好好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二大爷也是点点头，他对于这个先进四合院有没有倒是可有可无。
毕竟他的工资也不低，每个月的电量也足够一家几口人吃饱喝足。
就先进四合院这点鸡毛蒜皮的小奖励，顶多让他们家吃两顿好的，要想改善生活条件，那根本不现实。
所以二大爷的心里还是很淡定的。
“那这老易是怎么回事？”二大爷心里忽然疑惑起来了。
怎么说这事儿也是贾家的事儿，就是贾家惹出来的，怎么算也算不到一大爷身上啊……
“怎么才能把这事弄到易中海身上呢……”二大爷一边听，一边心里思索着。
“老刘，这事你就别添乱了，要是想帮忙，咱们今天就一块儿去派出所问问，你要是不想去，我也没意见，别捣乱就成了。”一大爷话里有话的看着二大爷。
“老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大爷心里不满了，心道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我在给院子里拖后腿吗？我不愿意帮人是吧？！
虽然他确实没想着帮贾家出头，他想没想是一回事儿，大家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你老易这个当一大爷的，说出来就又是一回事儿了！
尤其是二大爷还想探一探院子里一大爷的位置呢，就更要注重一下在院子里的风评了。
“今天我还就跟你一起去看看，棒梗错了归错了，但也是咱们院子里的一员，事关院子的荣誉，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二大爷说的那叫一个正义凛然，几乎要把他肚子里那点成语全说出来。
一大爷也在心中惊讶：“怎么老刘今天转了性了？！这种事儿也要掺和一手？能弄到什么好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大爷平时就是一个官迷，不像三大爷一样，有好处的事儿都想沾。
二大爷只有在能施展自己当官的手段时候，才会义正词严的侃侃而谈。
现在二大爷突然站出来，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
不过，能多一个人帮忙也是好的。
一大爷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二大爷：“行，那咱们一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