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你丫的怎么能回来？！
……
时间流逝，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五。
这天虽然没有下雪，但天气确实冷的要命，乌云盖顶，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天寒地冻的，北风呼啸，天地间一片苍茫。
虽然已经靠近了年关，马上就要过除夕了，可是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天气，还不如干脆利落的下一场鹅毛大雪。
黑压压的，都怪吓人的。
再加上这寒冬腊月的，不要说在街上晃了，就连出家门都少。
“呼哧，呼哧。”
何雨柱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出现在四合院的门口。
“终于回来了……”
何雨柱的心情很是复杂，在刚刚进去牢里的时候，何雨柱的态度还是很倔强的，别人安排下来的活，是这也不干，那也不干的……
可在接连吃了几天冷饭，被人收拾过几次之后，马上就服服帖帖的了。
这个时代可没有那么多摄像头，也没有那么严格的执法规定，监狱里面的一切都是里面的头头说了算的……
你何雨柱在外面晃荡，那些也管不了你可在这里面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这么大的个地方，哪里轮得到你何雨柱在这儿撒野……
何雨柱倒也不是真的傻子，不是真的头铁，在吃过几次亏之后，马上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别人说啥他就干啥，也没有一点怨言了。
要是让不熟悉他的人看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谁说他以前是个字头，人家也不会信……
要多乖有多乖，比捋顺了毛的狗都乖……
而且在听到好好表现，就有可能提前出来的时候，何雨柱更是舍得卖力气，他也着实好好的干了一番。
这种事情倒也不是何雨柱运气好，而是监狱里就是有这个传统，每次到快过年的时候，都会提前释放一批人，让他们回去好好过个年。
这些人里面有人通了关系，有人送了礼……但也有一部分是那种表现好的，何雨柱就是这样。
何雨水年纪小不懂事儿，也不知道去派出所给人家送送礼，收礼出来的人选里面肯定是没有他。
一大爷虽然懂这个事儿，但也不想出这个钱，毕竟他在何雨柱上投资了已经不少了，尤其是这两年，不光把何大清寄回来的那点钱全还给何雨柱了，而且自己还搭进去不少，实在是血亏。
虽然何雨柱说的是借，但看他这个样子，明显是不想还，也还不起了……
所以一大爷也不太想继续出钱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何雨柱进也进去了，在里面多呆几天，好好改造一下也行。
早点出来，这小子又容易惹事儿。
再说了，一大爷现在还有点头疼呢，这小子是因为许大茂进去的，出来之后肯定要找许大茂的麻烦的……
一大爷巴不得何雨柱这小子晚回来两天，让他能好好的清静着过个年。
人家许大茂现在走路都不方便呢，厂里面这段时间都让他好好休息，不用他上班，你回来再一闹腾，本来厂里面没几个人知道的事，恐怕以后就全知道了。
到时候他的脸面也不好使了，红星轧钢厂又得处理一下他。
所以一大爷也是指望不上的，他巴不得何雨柱多待两天呢。
可以何雨柱就只能靠自己了，也得亏赶上好时候了，快到过年的时候，里面的人也比较宽容，一般能放的就都放了，考核的难度都比之前低了好多。
一个是出于人情考虑，大家都是有爹有妈有孩子的，大过年的，让人家在监狱过也不是一回事儿，他们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打架斗殴而已。
法外还有人情呢……
另一个是也给自己减轻一些负担，里面带的人少了，管理人员也能松口气，也能回家过个好年。
所以种种原因结合之下，何雨柱才能在这离过年还有三四天的功夫，回到四合院。
不过也是因为何雨柱提前回来的缘故，何雨水也不知道何雨柱回来，所以就没有去派出所接他。
所以何雨柱一个人站在四合院外，北风呼啸，看起来是格外的凄凉。
其实也不只是看起来凄凉，实际上何雨柱心里也是格外的难过，看着院子里大家都乐呵呵的，家家户户都燃着灯，像王正平家点着电灯，窗户上映出来的人影看起来都那么和谐。
何雨柱却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恶意笼罩着他。
都临近年关了，大家都乐呵呵的，有好些人像王正平这样的，都不去上
班了。
以王正平在红星轧钢厂的人气，他不上班是所有人都没意见的。
哪怕杨厂长不上班的时候，都会有人觉得不爽。
可王正平不上班，大家都拍手叫好。
就是因为王正平能带来福利，今年过完年的福利又是王正平一手操办的。
前两年，因为李主任和李副厂长的缘故，大功劳当然是他们拿的，王正平拿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今年就不一样了，名声和好处，王正平都拿了！！
所以王正平这几天那是格外的精彩，每天就是领着小媳妇儿大街小巷子逛，还抽空去了趟老丈人家，寄了两份年货。
其中一份是老太太的，每年的时候老太太都会被他的老丈人兄弟几家轮流接过去过年……
今年也是轮到王正平的老丈人了……
老太太平时有多疼杨思涵，那就不用多说了，所以过年的年货王正平准备的也是特别丰厚的。
王正平送过那么多的东西过去，你的老太太跟他的老丈人又是一顿的说教。
“哥，你怎么回来了？！”
何雨水看到推门进来的是何雨柱，整个人都呆住了，虽然他没办法让自己的这个傻哥早点回来，但也是清楚的知道何雨柱应该回来的日子，她每天都掰着手指头算呢……
按照当初派出所里的说法，何雨柱是要快到过元宵的时候才能回来的。
怎么现在还没过年的人就回来了。
而且看着何雨柱仿佛苍老了几岁的面容，何雨水也是一阵的心酸，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哥哥……
自从老子跟寡妇走了之后，他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原来的何雨柱虽然也看着比较老，但那时候的何雨柱是意气风发的，不像现在一副暮气沉沉的样子。
明明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却仿佛四五十了一样……
“你回来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再给你做一顿好吃的，给你接风洗尘一下……洗洗身上的晦气……”
“诶，我提前回来了……”何雨柱先是怏怏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看着何雨水说道：“提前说……我也没办法联系上你呀……”
“还有吃饭什么的就算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儿……”
“这怎么行，肯定要洗洗你身上的晦气的！！”
何雨水这下子不依了。
都说情人之间是距离产生美，可亲人之间同样如此。
比如孩子出去上学了，工作了，父母被那事说怎么想也不为过，三天两头的念叨着，要么是念叨着孩子怎么还不回家看看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不是念叨着怎么还不来个电话。
可一等回去了，不说住三五个月了，就是待上一个礼拜，看看家里人又是个什么态度？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何雨柱跟何雨水就是这种情况，本来两个人因为长久的相处，互相对于对方都是一肚子的怨气，不过碍于亲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想在院子里闹笑话，所以没有吵起来。
可是何雨柱这一通坐牢回来，又看着何雨柱苍老了几分的面容，何雨水心里也只有心疼了。
何雨柱看到自己唯一的亲妹妹，自然也是怀念的不行，在牢里的时候，想的都是自己妹妹的好……
当然，偶尔也想一下秦姐……
不过，何雨柱想的最多的，并不是自己的这个亲妹妹，又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秦姐。
而是许大茂！！
许大茂才是他在牢里吃这么多苦的罪魁祸首！！
甚至就是主动报案的娄晓娥，何雨柱心里都没这么仇恨！
何雨柱在牢里并没有反思自己做的多错。
在何雨柱想来，自己实在是太冤枉了！！
明明就是小打小闹一下，偏偏许大茂这小子要上纲上线的！！
自己都给他赔了医药费了……虽然是一大爷出的钱吧……
但总归是给了钱了，但这王八蛋还是不依不饶的，非要把自己送进去！！
而在看到许大茂这小子家里灯都红彤彤的，外面都挂上红灯笼了，何雨柱的眼睛就更加的红了。
在何雨柱看来，这小子就是拿着自己的钱买的这些东西！！
自己在牢里吃着苦，这小子却是拿着自己的钱，去操办这些个年货……
这怎么能让何雨柱心里服气？！
“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这些事儿都还回去的！！”
何雨柱心里有化不
开的阴郁。
而何雨水明显看到了何雨柱眼里的不对劲，心里闪过了一丝失望。
看来在牢里的改造对于何雨柱并不彻底……
明明棒梗住过一段时间之后，这几天好的多了，虽然说还是不怎么回家吧，但是起码没有像以前一样那么闹腾了。
而且自从他回来之后，老师上门上家的次数也少了好多，这些天第一次过来，也是夸奖棒梗这小子有长进，在学校里也不怎么闹了。
可她看自己的这个傻哥的样子，明显不像那么一回事。
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明显还要跟许大茂继续闹……
“我的傻哥哟，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啊……人家能报公安一次，就能报第二次……下一次你再进去的话，就是知法犯法了，就没那么容易再回来了……”
何雨水心里泛着苦痛，自己的这个傻哥都这么大年纪了，不说结婚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眼巴巴的凑在人家秦淮茹跟前，人家还不怎么搭理他……
这工作上的事儿也是，好不容易前段时间升了一级，这一下子说这么一档子事，红星轧钢厂那边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不过何雨水听一大爷话里话外的意思，很可能何雨柱还要被处理一下……
哪怕就是不直接降工资，不直接降级别。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升迁和奖励的事儿都轮不上他了……
……
第二天一大早。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出了门，这两天的日子别提多美了，不用上班，还照发工资，甚至比上班的时候还发的多。
毕竟何雨柱也算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员，这年头的红星轧钢厂对于受了伤的员工，也是有一番补贴的，不过许大茂毕竟不是车间里的工人，不是在红星轧钢厂里受的伤，人家能发下来这个补贴，多半是看在许大茂那个老丈人……娄董的面子上给的。
不过这不论因为什么，钱和票是实实在在发下来的东西，这个东西总不会作假。
而且娄晓娥这段时间的态度也好了好多，也不跟他争吵了。
再加上这些天，许大茂的身体也好了很多，起码行动上是没什么问题了，跑跑跳跳也不疼了。
可今儿一出来，许大茂的好心情马上就没有多少了。
何雨柱？！！
许大茂眼睛都瞪得老大，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小子不是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吗？！
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对于何雨柱这个老对手，还是自己这次进医院的罪魁祸首，许大茂自然是很关心的，对于何雨柱牢里大大小小的消息，甚至他比何雨水还关心。
作为至关重要的出狱时间，许大茂更是牢牢的记在心里，天天都掰着指头算呢。
怎么想也不是应该今天回来呀！！
“许大茂！！！”
不同于许大茂看到何雨柱的震惊，何雨柱看到许大茂的一瞬间，马上眼睛充血，一股子愤怒简直从脚趾甲盖烧到天灵盖，都要从身体里冲出去了！！
他直接一个健步飞过去，一把就抓住了许大茂的衣领，布满老茧的右拳，高高的举起，仿佛下一刻就要落到许大茂的脸上，要把他打了个满面桃花开。
可惜，下一刻就被人挡住了。
“傻柱！！你要干什么？！！”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