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白忙活一场
……
这事儿对于杨老板来说，可不是嘴巴一开一合就能定下来的小事儿。
那可是全聚德，王正平的提议可是关乎他这全聚德生死存亡的大事！
也由不得杨老板不多想一番。
杨老板年纪都这么大了，要是这全聚德一倒，他这一辈子能不能再东山再起，能不能重新创立起这么一份基业，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按照现在的情况而言，很大可能是创建不出来的。
要是再年轻二十年，三十年，杨老板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年轻就意味着有资本，就意味着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上了年纪的就会多考虑一下得失，考虑一下未来，做起事来就难免犹犹豫豫的 。
可同样的，他现在年纪真的不算小了，虽然现在身体看起来很硬朗，但是指不定三五年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杨老板觉得自己要是直接摇头拒绝了王正平的话，这辈子可能都遇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人这一生，遇到机遇，还能抓住机遇的次数是很少的，当初他就抓住了机遇，一举创立了全聚德。
如今，全聚德发扬光大的机会就摆在他的眼前。
在这四九城里面，可不是谁都愿意给他这个机会的。
那些有能力给他提供帮助的，也看不上他这全聚德的三瓜两枣，毕竟不是谁都能看得到未来，看得到全聚德未来的辉煌的。
当然，很多人也等不到那会儿，那些小年轻倒是能看得上全聚德，可他们也没那个能耐去帮杨老板。
全聚德在现在的四九城里面，可以说是不大也不小，正是最尴尬的时候。
更进一步的可能不是没有，但同样的铺子都有好些，甚至更好的选择，也不是没有，谁要选你全聚德？
现在王正平提出来这样的机会，对于杨老板来说是很难得的，他需要这个机会，而王正平在四九城的根基也不深，可能认识的店铺里面，也只有他全聚德符合条件……
所以如果王正平的路子真的靠谱的话，杨老板觉得这事儿还真不是不能考虑的。
至于股份，给就给了，虽说他是全聚德的创始人，这全聚德也凝聚了他的心血，但这毕竟只是一间铺子，终归到底是为了好好发展，为了壮大自己的资产的，分出去一些股份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只要全聚德还是掌管在自己手里，那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杨老板纠结的是，这种事情就在这儿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怎么着也应该进屋子里慢慢细说才是……
王正平也不着急，就站在那边笑眯眯的看着杨老板，看着他思考其中的利弊。
这事王正平还真不是头脑发热想起来的。
他对于未来还是有点把握的。
不要说王正平不是亲自开店，不是亲自参与进去，只是稍微投资一下，加点股份了，就是让家里人开办个小铺子，他间接的加入进去，也没什么事儿。
如果有些人想要拿这个借口跟他说道说道的话，王正平也不是全然没有反抗之力的……
再不济，王正平还有最后一个手段，让那人从物理上消失就好了……
在这个没那么多探头监控，没那么多侦查手段的时代，以王正平的能力，哪怕就是让一国之首悄无声息的消失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这种事儿做多了，确实影响人的心身状态，所以王正平才一直比较克制。
但克制并不是完全不做。
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必要的情况下，王正平还是没那么迂腐的。
在这个时代自己动手，搞什么公司创业肯定是找死的，但是稍微参与一下还是不成问题的。
像全聚德这样的优质企业，王正平也该及早布局了，尤其是像全聚德这样，还在弱小时期，王正平就选择加入的，怎么着也应该给他一个元老的身份。
到时候退一步进一步都好说。
“这……我还要考虑考虑……咱们今儿吃完饭再细说一下怎么样？”
杨老板想了半天之后，还是觉得不能错过这样的好条件，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他真的不知道后面再有这样好的机会是什么时候了。
“成。”
王正平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不算着急。
在这个时代，布局这些优质企业也就是兴趣使然，成了固然让人值得开心，可是失败了也不打紧。
现在的选择还很少，到了后面选择只会越来越多……
只是能抓住一点算一点吧。
王正平有时候也觉得蛮有意思的，上一世的时候，全聚德烤鸭都只吃过一次，这辈子居然有机会收入囊中。
不得不感慨命运玄奇……
两人正准备进去了，门口又灌进了一阵冷风。
王正平和杨老板齐刷刷的把目光投了过去。
周启云终于到了，身上披着一件军大衣，顶着风寒，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看着王正平跟杨老板两人就站在那儿说话，笑了笑，有些稀奇的说道：“你们俩人倒是有意思啊，他在这儿等我呢？”
“不用这么客气，进屋说呗……”
周启云快步走了过来，摆了摆手。
“呵呵……还不是你们一直卖关子，杨老板说非要等你过来，才能进去看看做的啥……这不，现在连门也不让我进。”
王正平微微一笑，装作无奈的样子。
“我说正平，你这个可就有点冤枉人了，咱们说话可得凭良心啊，天地良心，我可没说过这话啊。”
杨老板叫起委屈来了，哭丧着看着王正平：“我只是说不能提前告诉你，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进屋了……”
“哈哈哈……”
周启云笑起来了，笑眯眯的看着王正平：“不管是小娟，还是老杨，这事你这还真别怪他们，这是我吩咐的……就是为了给你一惊喜。”
“那我还真要好好看看了，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卖这么大一关子。”
王正平也笑了。
他还真不知道他自己现在缺什么，而且就算是缺，他也没有跟谁说过啊，周启云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居然还能拿得出来？
王正平很不理解。
周启云又转头对着杨老板说道：“怎么样？东西做好了吗？”
“做好了，我一大早就过来，我从外面专门请了一厨子，据说是宫里面传下来的手艺，咱们这儿还真没加工过这玩意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做……”
杨老板也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玩意儿现在吃的人还真不多，单单一个加工费，我估摸着比你买这东西也贵了。”
“哦！？真的假的？”
王正平这下是真的来了兴趣，当初把日子定在全聚德，他还没觉得什么，毕竟之前一直见面都是在全聚德，他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呢。
现在听他们俩人这么一说，看来是吃的，不过什么东西这么稀奇，连全聚德的大厨都没有做过，他都想直接用空间来看一看里面是啥东西了。
不过为了保证一下惊喜感，王正平还是克制住了这个想法。
“这次肯定给你一惊喜就对了……”
周启云摆了摆手，说道：“走吧，先进屋，进屋坐下再说其他的。”
全聚德外面的大厅，还有里面的一些小包房，现在已经坐了个七七八八，差不多满了。
但是王正平还有杨老板他们过来肯定是有位置的。
不提王正平这个未来有可能参与股的小股东，杨老板可是实实在在的大老板，什么时候老板来自己家餐厅，能吃不上饭的，那才叫稀奇呢……
这些小屋子也不是很大，边上烧了一个暖炉，薄薄的铁皮烟筒围得很长，尽可能给屋子里带来多的热量。
进了屋子，果然一阵热浪扑面而来，跟外面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一般。
王正平他们也把身上的厚棉袄，还有军大衣什么的一个个都脱下来挂在一旁。
桌子上摆着一个大锅，大锅里面的水明显开了，也不知道炖的什么，明显开了有一会儿了，把这屋子都弄得热气腾腾的。
旁边还有一个服务员一样的小伙子时刻伺候着这一口锅，看来还是蛮重要的。
“徐师傅呢？”
杨老板看见屋里面就一个小伙计，有些好奇的问道。
小伙计赶忙回道：“徐师傅准备烤的料去了。”
“这大冬天的，怎么还吃上烤的了……”
王正平有些稀奇。
“那咱们也不等了，先吃着吧，吃着再说……”
杨老板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着王正平说道：“今儿我也是托了王正平你的福了，这玩意儿我这辈子还真没吃过几回……”
“呵呵……”
王正平咧开嘴笑了笑，说道：“这可不是托我的福，我也是吃现成的，还得谢谢周叔才行。”
不过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知道有好东西，周娟居然没来，往常有好东西的时候，
周娟是巴不得过来蹭热闹的。
经常就是王正平跟周启云说他们的，周娟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
今儿卖了这么大一关子，明显是平常吃不到的东西，可她今天偏偏却没来，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先吃着呗，这一大锅，也够咱们开开胃了……”
周启云笑呵呵。
随后锅盖一打开，里面是一锅红亮的汤汁，肉和菜心翻滚着。
“鹿肉啊？”
王正平挑了挑眉头，看向了一旁笑嘻嘻的周启云。
“哟呵，你这吃过啊？这都能分得出来？！正儿八经的梅花鹿……”
周启云有点纳闷儿了。
本来还想卖个关子的，这一下好了，还不如不卖。
“……到底是咱们小瞧了正平了，人家小伙年纪轻轻的，有那么大本事，这点东西还能没吃过吗？”
杨老板也笑呵呵的恭维了两句。
“……”
王正平倒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这玩意儿换了其他人，寻常百姓可能一辈子也吃不上一口这东西。
可是王正平不一样，他是有空间农场牧场的，之前可是好好的动用了一番关系，当时在粮价最紧张的时候，他可是花了好些粮食用来换这些稀奇的动物的。
对于王正平来说，这些东西只要有了一头，那就是源源不断的。
梅花鹿这玩意儿还真不算稀奇……
估摸着哪怕是杨思涵，也比眼前这俩人加起来吃的多。
这玩意冬天可是滋补的很，王正平也没有实实在在地告诉杨思涵，这玩意儿是鹿肉，他们家只是当成牛肉来吃的。
反正杨思涵也没吃过几次牛肉，根本分辨不出来里面的差别。
“诶，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的……”
周启云无奈的摇摇头，解释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有几个老战友，从北边回来，准备过年呢，带了几头这玩意儿，我听小娟说，说你之前找他问过这东西的路子……”
“今儿本来想请你好好吃一顿，再给你弄两头小的来着……你看这事儿闹的。”
周启云有些郁闷。
“哈哈……确实是不凑巧了，之前是找人打听过，也确实小有收获吧……不过这玩意儿我也没吃过几回，听说滋补的很，可一回两回的也看不出来什么效果，这一次总算能开开胃口，好好吃一顿了。”
王正平哈哈笑了笑，捧了捧周启云。
这东西确实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周启云这么大一个官儿，还能记着操心他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王正平怎么说也得感恩一下。
“行吧。”
周启云也很快摆正了心态，笑呵呵的说道：“早知道你小子吃过了，我就不杀了，再留着养两天，看能不能养活。”
“我那老战友还带了点其他东西，早知道就吃那个了……”
王正平看周启云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着，还有其他的宝贝？”
“有，北边地广人稀的，老林子也多，山珍野味还真不少，这次回来带了两只大猫，不过是死的，还有一头小的倒是活着，不过就是没什么肉。”
“还有一些狍子，狐狸，野兔，野鸡啥的，都是有死有活。”
周启云回答道。
“有大猫？！”
王正平愣了愣，突然心里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