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引着人浩浩荡荡的回来了。
因为这是王正平上任以后请大家伙吃的第一顿饭，也是他彻底管事儿后的第一顿饭。
所以这顿饭无论是种类还是质量，那都是极高的。
什么红烧肉，四喜丸子，土豆炖牛肉，不能说放开了管够吃吧，起码人手一份是足够的。
甚至王正平为了避人口实，都是自己从空间仓库里又拿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动他们采购科的小仓库，也没有动他们采购员采购回来的东西。
直接从空间仓库里拿空间，农牧场出品的必是精品，质量没的说，数量也是用不完。
所以王正平提供的东西，也让这些采购员们有点喜出望外。
只不过相比起其他人的喜笑颜开，何雨柱的心情就有点不好了，刚刚去后厨转了一圈，除了那位小李厨师之外，其他人对他居然都没什么好脸色，甚至都爱搭不理的。
也就刘岚因为问王正平的事儿，才跟他说了两句话，不然整个后厨，连一个和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何雨柱这会儿也有点反思自己了，反思自己之前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人这么仇恨的事儿……
居然连表面上的一点体贴也没有了。
这顿丰盛的饭在采购员们吃起来是相当好的，过年他们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
可在何雨柱嘴里，却跟未同嚼蜡一般。
“到底还得咱们王科长出马，瞧瞧这大肥肉，一口咬下去滋滋冒油……”
“你快别说了，赶紧吃吧，咱们过年都没有吃的这么好……”
“哈哈，这么多菜呢，咱们肯定是吃不完的，吃不完，打包了还能带走，回去让家里人尝尝这个味儿……”
“是啊，咱们得多谢王主任了，要不是王主任，咱们哪能吃得上这么好吃的东西！”
“谢谢王大科长！！”
这些采购员们一个个都欢呼起来了。
“嘶，真别说，这肥肉太香了，吃的我心尖尖里都美……”
“这次王科长可是出了大血了，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他的心思，以后可要好好的干活才行，好好的报答一下王科长，王主任！！”
“要我说王科让你以后就一直在咱们采购科干吧，等到李副厂长退下去，咱们就推举你当下一个王副厂长！”
气氛红闹起来之后，就有人开始说起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王正平笑呵呵的，没有当一回事儿，这种话就是随口一说，也不能上纲上线的。
再者说了，人家这还是捧他的，要是他再把人给办了，就成他理亏了……
不过，果然干什么事儿都得给先一点好处才行，没开始工作的时候，就要先好吃好喝的安排上，工作干的好了坏了首先不说，但起码这个态度肯定是上去了的。
“啧啧啧……这小味儿，喷香！”
“来来来，别光顾着自己吃啊，给王科长也送过去两盒……”
谢副主任笑呵呵的招呼着，他嘴里也是吃着满嘴流油，却也没有忘了王正平，让人给王正平送过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白来的还是怎么着，这盒子里的红烧肉是越看越漂亮，越吃越香。
“不用不用，大伙吃大伙的就行了，不用管我。”
王正平哈哈一笑。
“诶，傻柱，你以前也是干厨子的，小李厨师这顿饭做的咋样，你来发表发表看法呗……”
“就是就是，咱们王科长下了这么大的本钱，给咱们弄了这么多的肉，可不能让人瞎浪费了……”
这些人还给自己考虑上了……王正平暗暗点头暗暗点头。
晚上下班，王正平骑着自行车，刚出了红星轧钢厂的大门。
就看到许大茂一个人蹲在路边，头发乱糟糟的，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王正平骑着自行车往外走，许大茂却是看见了，赶忙站起来，把手里的烟丢在了地上。
他几步就走了过来，张嘴喊道：“正平……”
“有什么事儿边走边说……”
王正平翻身下了自行车，慢悠悠的走着。
在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口，还是不要长时间的逗留，现在大家都比较敏感，有时候看似无意的一句话，说不定就入了有心人的耳朵了。
尤其是许大茂是娄家的姑爷情况下，王正平就更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人前说什么了。
现在他的地位这么稳固，未来可期，只要再好好的蛰伏两年，就能一步步提上去。
就是到后面，王正平不想从事这方面了，直接辞职下海，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家记住自己……
“好好好。”
许大茂自然连连点头，一边走一边问着：“正平，我听我爸那边说，说你帮忙打听港城那边的事儿了……”
“怎么样？你有没有蛾子他们的消息？你联系上他们了吗？他们过得好不好？还有，娥子她有没有提起我？说没说过要接我一起去港城？”
许大茂显得很急切，一连串的问题直接脱口而出。
显然这段时间，也是把他折磨的够呛，眼睛里都满是血丝，过了一个年，不光没有胖，反而瘦了不少。
“……你好大的脸，人家走的时候都没通知你，你现在还想人家再把你接到港城？”
王正平瞥了他一眼，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这个许大茂，想的还是太好了，而且娄晓娥当初就没想着嫁给你，也就是娄母被他妈骗了，才把自己的宝贝闺女嫁给了许大茂。
平时隔三差五吵架，娄晓娥回去的时候，娄母也别提多自责了，可是没办法，这个婚已经结了，按照娄家这个成分，就是再不满，也得咬牙过下去。
要不然，这个婚还不如不结呢……
娄母因为这一桩婚事，自个儿私底下抹眼泪的次数也不在少数，现在好不容易带姑娘脱离了苦海，怎么可能再把你许大茂也接过去……
看着王正平直摇头，许大茂也是急切的问道：“正平，到底有没有个信儿，你倒是说一说啊……”
“没有，什么都没有……”
王正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港城那边的人我倒是联系上一个，可是娄家在那边也不是多出名的人，还真没打听到娄晓娥的电话……”
这事儿王正平倒不是在骗他，王正平的效率是极快的，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打听一下港城那边的路子。
就没有多犹豫，过年休息的这几天，趁着给他交好的大大小小的领导送礼的时候，王正平也是旁敲侧击的，好好打听了一番其中的消息。
港城所谓舌头的联系方式，王正平也收下了好多，可其中的管用程度就不用多说了，要说多保险肯定不可能。
要是有绝对保险的路子，他们这些人有一大半会倒卖家产，跑路去港城……
这路子到底管不管用，就只能用人命去拼了。
王正平现在还不至于冒这么大风险去验证这个。
在港城他也就认识娄晓娥，只是不断的打了电话，发电报，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看能不能联系上娄晓娥。
可惜，一无所获……
要是真的联系上娄晓娥，王正平也不会直接把联系方式给许大茂的，多多少少也要问一下娄晓娥的意见。
毕竟这一次王正平可是有求于娄晓娥的，而许大茂是有求于他的……
这需求关系不一样，王正平对人的态度自然也很不一样。
许大茂一听王正平这么说，马上就从胸口涌起一股郁结之气，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不过失望的同时，他的心里还有一点庆幸，要是真的联系到了娄晓娥，娄晓娥再说出什么绝情的话的话，许大茂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了。
“唉……正平，你说有什么办法也把我送到港城去吗？”
许大茂瞅了瞅周围，看到没有人，凑到了王正平的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
刚一凑过来，一股臭味就扑鼻而来。
好家伙，这是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行了行了，离远点说吧，你丫的，这是多久没洗澡了？赶紧把自己收拾收拾，隔三里地就能把人臭晕过去！”
王正平赶忙嫌弃的把许大茂给推开。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今儿回去我就去洗澡。”
许大茂连忙退后了几步，停下来说道：“正品，你倒是说说啊，有什么路子吗？”
“怎么着，你想去港城？”
王正平停下来瞥了他一眼。
这会儿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在这儿停下，也不怕别人看着。
“想啊，我想去找我媳妇儿！”
许大茂这几天可能是把脑子过得糊涂了，还想着娄晓娥呢，还想着把她挽回来呢。
刚开始知道了娄晓娥，娄家跑路的消息的时候，许大茂可是拎了两瓶子酒，在他家骂骂咧咧的好半天，听的王正平都有一些不耐烦了，都出去躲躲去了。
可现在，不要说听许
大茂骂她了，就是别人骂，许大茂也不允许！！
所以说，这人就是贱！！
在曾经拥有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珍惜，现在等到失去了，才感到追悔莫及。
可这世界上什么都卖，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蛇头的联系方式我倒是有几个，但靠不靠谱我就不知道了。”
王正平也没有瞒着他。
“有联系方式，快快快，给我！！”
许大茂听到这个，马上眼睛一亮，身体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其实他压根不知道这些蛇头靠不靠谱，管不管用，但此刻的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怎么都不愿意放开。
许大茂是知道的，他认识的人里面也就王正平能在这方面帮到他，他老子或许也有能力知道几个联系方式，但这种抛家舍业跑路的事儿，肯定是不能让自己的老子知道的。
不然，许大茂完全相信，自己的老子为了把他留下，能把他的腿给打断……
所以王正平这个路子还就是他能抓到的唯一的机会。
“许大茂，你可要想好了啊！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这事儿是要掉脑袋的！”
王正平都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以前唯唯诺诺的，没想到还有这种拼命的精神。
“你可要想好了，要是被抓住了，这个肯定是要吃花生米的！你老子那边百分之百帮不了你……”
看在他这么“有种”的份上，王正平也是好心的提醒一句。
听到要掉脑袋，要吃花生米的时候，许大茂的脖子也明显的缩了一缩，两只手都颤了颤，明显是害怕的很。
不过想想自己这段时间过的这种日子，许大茂最后还是咬了咬牙，用力的点点头：“正平，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再找人打问打问，看靠不靠谱……”
“给你倒是没什么，可这一路花销可不小。”
王正平点点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许大茂自个儿都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他也没必要为许大茂的小命儿负责……
“你有这个钱吗？就算把这些放在一边，你一路顺顺利利的跑到港城去了……你到了那儿怎么找到娄家，你要怎么找到娄晓娥？”
“在那儿，这大陆上的钱可没人认，你就算是带两根小黄鱼过去，也花不了多久的……”
王正平提醒着。
无论是跑路还是移民，都不是嘴上说说的事儿，都是靠着手里的钱来说事儿的。
为什么明知道港城那边好，那边繁华，可这么多年了，也就是南方，靠近港城的人跑路过去的多。
北方的人基本没有跑过去的。
危险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能一口气拿出来这么多钱的人真的不多，再者，这钱花了，还真不一定保险，还得再赌命，赌运气，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人们还是不愿意跑的。
王正平虽然不知道许大茂心里是给自己怎么做建设的，不知道给自己打了多少气，但能说出这种话，王正平就觉得应该刮目相看了。
许大茂也能分辨得出来王正平这是为了他好，心中自然是十分感动。
“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大不了把这工作给卖了！”
许大茂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