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执意要去临安

被砸以前,凡事都依靠师父,很少发表自己的见解,更莫说主动去替师父办一件事,此刻,董绥竟然有独立行动的想法,这让昱凡很高兴。

时隔20年与褚衍再次见面,昱凡感受到褚衍身上的那股子不服不忿中依旧还透着一丝杀气,出于对董绥安全的考虑,昱凡制止道:“人的一生有很多变化,拿褚衍来说,20年前他还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现在到了不惑之年,按说他应该变得沉稳,但昨天褚衍明显地表现出一股砸场子的意图。

在场的100多号人,为何只有他让我产生反常的感觉?就很说明问题。

高道长将施督士留下,通过施督士,我们了解到褚衍身上的确有许多待解之谜,但这也只是施督士站在他个人的角度向我们表述。

要想彻底了解一个人,需要从多个方面去深入,当年褚衍带头棒打耳东,虽说是出于义愤,但同时说明他骨子里蛰伏着好勇斗狠的成分。

下午,我通过观察,他这种好勇斗狠的性格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减,因此为了安全起见,我不赞成你现在正面接触褚衍!”

董绥说:“听师父的!”

昱凡说:“这痴呆,为师还要继续装下去,再说,为师的身体恢复需要些时日,这些天你哪里也不能去,好好安心伺候为师,白天到处转转看看,在我与高道长之间充当一名传话者,夜深人静时,凝心聚气试着打开灵识。

明天我再给你拿出几本秘籍,趁着我不能外出摆道场之际,你我师徒静下心来研读道术岂不更好?”。

董绥应道:“一切听师父吩咐!”

昱凡道:“方才,众人说话之际,我见你记了不少,有空再仔细整理一下,分出先后和轻重缓急,抽空我俩探讨一番!”

昱凡轻叹一声,“唉!没想到乡野中关于玉泉观的传言还很多,如果董纭不说,我与高道长还依旧蒙在鼓里,道观岂能成为挣钱的场所?传将出去,让我如何再见同道中人!”

董绥开解道:“师父,纭哥也只是随口一说,你还真往心里搁了?”

昱凡一副认真的表情,郑重道:“像这样的话,要不是自己的亲人,谁还当面说!”

让董先鸣惦念的不只是继续待在玉泉观的董绥,还有玉泉观的那口水井。

看完旺财的信,董先鸣、董纬、董纭一前一后来到古井旁,发现高道长、施督士、曹店主已经站在井台旁观看。

经过十几位年轻人一夜的取水、挑水,从井中取出的水其毒性已经非常低,范贵堂指着拴在柱子上的几只鸡说:“几只死去的鸡是因为昨晚饮过水井里的水,这些活着的鸡饮下水井中的水已经有一个多时辰,除了鸡爪偶尔颤抖几下,已无生命危险,说明井水中的毒性越来越小!”

高道长问:“安排人去卖石灰了吗?”

范贵堂答:“去南山石灰窑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了,应该快回来了!回来后,就赶快撒到井里!”

高道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好!下一步怎么办?”

范贵堂说:“用石灰处理后,我打算再找几只土鳖虫、蚂蚁、鸡、狗,分别让它们喝下水,试试,以确保万无一失!”

高道长吩咐道:“早饭后,先将施督士的报酬结了,再安排人将施督士送回施家庄,古井这边始终要有人看守,尽快将看守古井的房子盖好,房子的结构与大小以及看守人员的报酬,你斟酌着办即可。”

范贵堂爽快地答应着。

众人简单地在厨房吃了早饭,之后来到蒲凡斋。

董绥正在给师父昱凡喂饭,坐在堂屋主坐上的昱凡依旧一副痴呆的神情。

董纭将旺财的那封信展开放在董绥面前,董绥看后又念了一遍,显然是念给众人、尤其是师父听。

董绥念完,稍事片刻,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情,低声道:“原打算在旺财走之前嘱咐几句,没想到他走得如此急!”

对旺财的信,高道长未做评价,吩咐道:“董绥,今天你在蒲凡斋陪伴师父的同时,琢磨一份上报的文书,就是关于由玉泉观提议捉拿后山老虎的文书,后天我带你去趟县衙,呈报给县太爷。”

董绥应道:“好!记下了,高道长!”

高道长再次与大家商议,进一步确定20天后在玉泉观相聚。期间,范贵堂负责向后山南面的乡人传信;从县衙回来后,董绥与高栋去后山的徐家庄和薛家庄等村庄,召集村中有威望的老人,传达捉老虎的相关事宜,争取做到有钱的出钱、有人出人!

高道长面向施督士,征询道:“施督士,回去的途中,见到熟人烦请向他们说一声!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施督士爽快地答应着。

在场的几位,要数施督士最高兴,因为结清报酬的同时,昨晚回到静闲居时,高道长特意、悄悄地赠送给施督士一件非常贵重的礼物。

曹店主说:“回去的路上,从徐家庄到我家的马车店,这条路上的店铺我非常熟悉,我会挨个向他们说明!”

高道长向曹店主施礼,“曹施主,您费心了!”

董先鸣、董纬、董纭,午后回到董家庄。

董纭将道场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母亲,秦氏长长地松了口气,倍感欣慰,轻松道:“谢天谢地,绥儿总算闯过了这一关!”

一旁的董绾说:“阿娘,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再为几天前的那个噩梦担惊受怕了!”

董绾的话再次将秦氏拉回梦中,刚刚泛起的笑容瞬间消失,秦氏稳了稳心神,顾虑道:“这个梦不同于以前的梦啊。”

旺财所说留住梦的方法,让董绾念念不忘,趁此机会道:“阿娘,旺财说过,临安有一画师能根据对梦的描述,画出梦中的场景和人的相貌,娘舅在临安做生意,你俩有五年多没见面了,最近几年你经常念叨老舅,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去趟临安,看了老舅,再找到哪位画师将你梦中的恶魔画出来。”

董绾的一席话,惊得秦氏好一阵子没说出话,董绾轻轻拍打母亲的后背,安慰道:“阿娘,是真的,旺财说这些的时候绥弟就在身边!”

董纭不以为然,不屑道:“走街串巷的画师,到一定程度就能画出梦中的情形,何必去临安。”

董纬自小没出过远门,此次玉泉观之行,虽说匆忙,但感觉很新鲜,听董绾说去临安,他也动了心,怀着一颗添油加醋的心,言道:“阿娘,旺财已经去了临安!”

秦氏好奇滴问:“旺财不在玉泉观,去临安干什么?”

董先鸣没有料到董纬会用这样的口吻提起旺财,他用责备的眼神看了一眼董纬,董纬赶紧进一步解释道:“阿娘,旺财被赶出了玉泉观,说去临安见见世面!”

原本坐着的秦氏猛然起身,“旺财被赶出玉泉观?为什么被赶出玉泉观?”

继而转向董先鸣,质问道:“旺财还是个孩子,你们为什么不把他带回家!”

董先鸣只好将旺财被赶走的经过述说一遍,秦氏就像丢了自己的孩子,焦急道:“旺财没了爹娘,他就是我的孩子。纬儿、纭儿,给我套马车去,我现在要去临安找旺财!”

局面竟然瞬间失控,这可如何是好!

董纭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言道:“阿娘,现在还真不能去临安,我阿婶刚刚生下的孩子遇到点麻烦!”

说着从兜中拿出董绥戴过的护身玉坠递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