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你姓严吗

“赶紧走。”陈墨小声对着众人提醒道。

众人是真的没想到,除了严寡妇以外,居然还有第二只鬼!

社长和姜小云点点头,蹑手蹑脚的就带头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哼哼,为什么要走呢?无人知我心悲,又无人知我忧愁。”

女人似乎可以洞察到众人的全部动作。

她的纤纤玉指开始拨动琴弦。

“噔!”琴弦颤抖,如同珍珠坠落玉盘。

众人的瞳孔一滞,集体停下脚步,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一个个动弹不得。

“这!这是怎么回事?!”曙光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踩进了沼泽。

“似乎……她想让我们听一下她的演唱会,门票可能是我们的小命。”姜小云讲出自己的理解。

指尖轻拨,乐音如流水般淌出。

起初,琵琶声似涓涓细流,轻柔而舒缓。

让陈墨几人都是有种春天到来,好想谈恋爱的错觉。

曾经的恩爱、相伴的甜蜜,都如这琵琶声般在心中缠绕。

随着思绪的起伏,琵琶声逐渐加急,似骤雨打落芭蕉,又如疾风穿透竹林。

她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两行清泪从那黑发中滚落,“吧嗒吧嗒”一滴滴的砸在琴弦上。

让这琴弦又生出了不一样的色调。

“哈哈哈!”突然,琵琶女又开始仰天大笑,她的全身都发出骨头在磨动的声音。

仿佛恶鬼的呻吟,幽灵的低语。

又仿佛熊熊燃烧的烈火,狂暴疾驰的雷霆。

“咔嚓!”

一根琴弦断裂。

众人集体倒地,全身的每一个器官都仿佛在枯竭,双腿颤抖的反复撞击地面。

“噗!”

飞驰哥最先受不了了,嘴里面直接吐出了一口脓血,拼命伸手抠着自己的皮肤。

“啊!不要!不要让我再听到这声音了!”

“我想死!我要死!”他双眼猩红地大声嘶吼着。

接着,剩下的5人也集体吐血。

陈墨查看属性,发现减少了自己50%的hp值和精神值。

“呸!”吐干净嘴里的脓血,陈墨动了动自己的手掌。

“感受到我的痛苦了么,不!还远不止这些!”

她再一次拨动琴弦,曙光的瞳孔一滞,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从他的身上穿过。

“咔嚓”一声,他的一条胳膊断裂,掉在地板上。

“啊!”曙光抱着自己的胳膊,跪在地板上痛苦的呻吟。

“直接干她!”

蒋心怡取出锁妖剑袋,弹指一挥,9把金色的长剑疾驰而出,朝着琵琶女的额头射去。

琵琶女冷笑了两声,再次改变音色。

9把金色长剑在即将刺穿她肉体前,仿佛被一堵看不见的屏障给拦在外面。

9把剑在空中剧烈地颤抖,但就是刺不进去分毫。

“社长,赶紧收起你的道具,你的道具等级没她高,要损毁了。”陈墨的手掌一挥,五张暗影卡牌夹在指尖。

飞速射出。

同时取出纸人,摆在地上,大小姐和二小姐同时冲出。

口中含入小丑骰子,开启圣序者的力量,给两个小姐全都增加攻击和速度。

一鬼手持金钱剑,一鬼拿着陈墨的磁铁。

二小姐将磁铁丢在琵琶表面,大小姐手持另一块磁铁,同时将金钱剑面朝前方。

琵琶女的身形立即被吸了过来。

她立即丢弃手里的琵琶,自己全身而退。

大小姐一击将琵琶给捅穿,琵琶当即散架。

琵琶女的身形在空中旋转。

还未反应过来,一枚幽蓝色的子弹直接锁定她的头颅疾驰而来。

琵琶女挥舞袖袍,快速旋转,将那子弹和9把长剑弹飞。

她一脚跃上古亭,站立在月光之下。

陈墨换上大红婚服,袖口中窜出两条红绳,沿着地面飞速行进。

缠住琵琶女的脚腕,继续向上环绕,将其身躯五花大绑。

琵琶女的身形一晃,化作鬼影,挣脱绳索的束缚。

又弹指一挥,一面古筝悬浮于空中。

轻轻拨动丝线,几道风刃从空中斩切而来,将大地撕裂。

“打不过!撤!”陈墨一把将姜小云给提起来,蒋心怡跟在他的身后。

三人翻滚着冲出宅邸,后面跟着三名官方成员。

“嗖嗖!”

大量的瓦片和墙壁碎片从身体四周溅射开来。

整个宅邸像是遭受了挤压,逐一破碎坍塌。

陈墨翻滚两圈,将姜小云丢到蒋心怡的怀里。

此时的宅邸已化为一片废墟,断壁残垣在狂风中瑟瑟发抖。

风刃斩切过的部分,像是遭受猛兽利爪留下的狰狞伤疤。

白鹭的手掌一挥,蓝光浮现,转化为一把黑色的狙击枪,对准琵琶女的脑袋。

断了胳膊的曙光也变出了一把斧子,身上披上铠甲。

看到众人露出一副要浴血奋战的表情,陈墨摇了摇头。

“你们先去别的房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严寡妇

真实的故事,我来对付它。”这句话是说给二女听得。

陈墨的手掌按在胸口,大红婚服变为白色的西装,背后的白风衣随风飘曳。

“打不赢的,就算我们一起上,也说不定要被杀死,还不如想办法找到那个藏在副本里的东西。”

“那就去找啊,现在谁还有能力拖住它,别浪费时间。”

“想活命就听她们两个的。”陈墨看了一眼社长两人。

“赶紧走!别浪费时间!”姜小云对着三人大吼道。

等众人全都快跑离开。

陈墨接过大小姐手里的红烛点燃,放在地上。

琵琶女原本想要对陈墨发起攻击,但她却发现自己无法靠近。

只能是耷拉着双臂,与陈墨隔着红烛对视。

“果然么,红烛就是用来消耗时间的。”

“我愿意听听你所谓的悲惨遭遇,跟我说吧,这世界上没有人愿意听,但我愿意。”

听到陈墨说的话,再看看陈墨的表情。

琵琶女那漆黑如瀑的发丝间,隐隐露出半只眼睛,似是在颤抖。

已经很久没有人跟她说过这种话了,陈墨是第二个。

又刻意回避,小声道:“你帮助不了我的。”

“帮助我的唯一方法,就是要了你的命!”

听了琵琶女的话,陈墨心想,这忙我可帮不了……

思索了片刻,陈墨长叹一口气,问道。

“那么……告诉我,你姓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