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闺蜜登场

苏时恩迟疑道:“你知道咱俩的婚期为什么定在九月初吗?”

韩泽玉做沉思状,并没有立刻回答他。

韩泽玉想说自己知道,因为苏时恩还未满十八岁,如果自己想要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他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

想必答案一定不会是充满颜色的废料,韩泽玉只得另做他想。

片刻后,韩泽玉终于再次开口:“因为苏大夫人既想让你早点儿成婚把你分出去单过,又不想让你参加这届的秋闱考试,于是就定了这么一个时间?”

苏时恩如同被点了穴一般,愣愣的看着韩泽玉,他竟然都猜对了……

见到对方惊讶的表情,韩泽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禁不住暗自窃喜,以前那些电视剧真没白看,现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原来你就为了这事儿烦恼啊!要我说把婚期提前,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苏时恩摇头:“恐怕很难,大夫人不会同意的,她一直很防备我。”

“嗯……那就想办法让她卸掉防备,具体如何操作,你容我再想想。”

苏时恩还想开口,偏偏月亮门外响起了说话声,他只得示意小哥儿快点离开。

韩泽玉临走的时候,迅速的在苏时恩的手背上摸了一把,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果断翻墙跑路。

留在原地的苏时恩闹了个大红脸,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太胡闹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个小哥儿占了便宜。

清咳两声,努力板起脸,形象不能丢,人设不能倒,他还得尽快逃离苏家呢!

也不知道他能想出什么办法,咳咳,怎么又想起他了,看书看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颜如玉?就如玉哥儿那般好看吗……

苏时恩懊恼的将书本摊开,盖在了发烫的脸上,鼻尖闻着的是纸墨的味道,脑子里却乱成了一团浆糊。

静不下心来,今天这书算是读不进去了。

韩泽玉绕了一圈回去找二弟,发现他正在收拾东西,两个小的也在力所能及的帮倒忙。

韩泽苍也不恼,反正东西也不多,由得他们折腾去。

“你这是做什么?今天就要收拾铺盖走人吗?下岗来的竟如此猝不及防。”

韩泽苍翻个白眼:“恭喜你答对了,我这就要回家种地了,你开心吗?”

韩泽玉摇头:“还行吧,毕竟地里现在也没什么活儿,你回不回去都一样。”

韩泽苍气呼呼的坐回床上,抱着胳膊看他大哥,这就是传说中的兄友弟恭吗?这人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呀!

韩泽玉翻了翻口袋,从里面扣出一两银子丢给二弟:“你别回家了,现在真没什么活儿,钱拿好了,去交了束修,以学生的身份在书院里继续求学。”

“啊?要我在青山书院求学,可为什么呀?束修很贵的,笔墨纸砚也不便宜。”

韩泽玉骄傲抬头:“你大哥我都是要嫁给苏大公子的人了,不差钱儿,刚刚你哥夫说了,你小子有几分机灵劲儿,去参加个童生试,一定能考过。”

韩泽苍目瞪口呆,不可思议道:“苏大公子真是这么说的?他一个世家公子竟然会留意到我一个小小书童,莫非我真的很有读书的天分?”

韩泽玉嫌弃的看着蠢弟弟,打破了他的幻想:“他留意到你是因为我是你哥,这叫爱屋及乌懂不懂?你要好好学,千万不要浪费了我对你的教育投资。”

韩泽玉带着弟弟妹妹去城门口坐牛车,想着自家是不是也应该买辆驴车、骡车一类的代步工具,他是不需要这些的,可家里的其他人需要,秋收的时候家里能有头牲口干活儿的话,也能节省不少人工和时间。

心动不如快行动,下次带着老爹进城,让他去挑,反正自己也不懂。

韩泽玉回程的时候依旧抬着一个大筐,里面装了些什么,自是看不清的,一般也不会有人手欠的去扒拉别人的东西。

可韩泽玉今天就碰上了个不一般的存在,那就是教唆原身跳河轻生的“好闺蜜”钱宁。

钱宁以往跟原身的关系非常亲密,属于无话不谈的那种,自是跟他不见外。

而原身自认比钱宁大一些,村里又只有他们两个小哥儿,因此平时对钱宁也是诸多包容,认为他是个有些性格外向的弟弟。

可是现在这具壳子里换了主人,钱宁的这种不见外的行为,放在末世的话,是要被砍掉手的,虽说韩泽玉不是很暴力,但也十分反感这种行为,不由分说的一巴掌打开了钱宁的手,把竹筐往身旁挪了挪。

钱宁哪里见过韩泽玉的这一面,似是被吓坏了,讷讷的看着他,眼圈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韩泽玉一见他那神情就想起了助他借尸还魂的狠辣学弟,我去~合着这钱宁还是朵盛世白

莲花呀!

见此情形,韩泽玉想离他更远一些,无奈牛车上的空间有限,他只得最大限度的跟白莲花拉开距离。

这回钱宁是真委屈了,玉哥儿怎么像避瘟神一样躲着自己,他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韩泽玉知道了什么?

可他都跟苏家大公子定亲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干嘛摆脸色给自己看。

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钱宁瞥了韩泽玉一眼,幽怨道:“定了亲就是不一样,都不愿意搭理我了。”

韩泽玉很实诚,他不擅长茶言茶语的跟白莲花打太极,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口舌之争最好是速战速决,索性直接回怼道:“这跟定不定亲没关系,我就是发自肺腑的不想搭理你。”

钱宁被怼懵了,这是什么话?他什么意思?

韩泽玉来了招胡搅蛮缠:“我说我不想理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钱宁泫然欲泣:“这车上还有外人在,咱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私下里讲,玉哥儿就这样不顾及我的脸面吗?”

韩泽玉思考问题的角度十分清奇,心道:“卧槽!什么叫外人?合着你一直拿自己当内人啦?”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