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忽悠曹公公
顾今迅速凝神。
果然，100三个数字很清晰。
“从刚才到现在，我接触的只有柳南栀。文娱文娱...难道是我刚才说的某一句话，让她有感，从而给我文娱积分？”
越想，顾今朝越觉得自己方向对了。
文娱系统！
就该包括但不限于：名言警句、唱歌跳舞、诗词歌赋...
从原主的记忆里也知道，这就是个完全架空的朝代，唐诗宋词是完全没有的。
刚那几句发自内心的话都没有什么名言警句，但柳南栀一个人就加了100！
如此看来，这系统虽然不能让自己称霸天下，成仙成佛，但只要解决了目前的困局，自己就能活的很滋润。
有了希望，顾今朝立刻查看系统——
【文娱积分：100。】
【10积分区】：肥皂技艺精通、牙签制作精通、打毛线精通...
【100积分区】：鉴宝精通、母猪的产后护理精通、玻璃烧制精通...
【1000积分区】：房屋架构精通、壮阳药制作精通、36种人前装逼方法精通...
【5000积分区】：？？？
...
累了，毁灭吧！
我就知道这苟笔系统在演我！
“我鉴什么宝？”
“我去哪找母猪？”
“盖房子可以救我吗？”
“壮阳？我都要成太监了，壮什么阳？”
“还36种装逼方法...不说天下无敌，你哪怕给我一点点武力值也好啊！”
顾今朝又无语又无奈。
刚涌起的希望像是一团微弱的火苗，被一泡尿狠狠的浇灭了。
就在此时，敲门声传来!
是他隔壁的房间。
“马大壮，去内侍监，从今往后好好听从曹公公调遣。”门口太监声音尖细。
“多谢小公公，定不负曹公公厚爱。”
突然出现的对话引起了四周关注，越来越多的声音传来——
“不是要进猛王府吗？凭什么他能进内侍监？”
“小公公我很能吃苦也很听话，求您带带我吧！”
“我不服！”
“聒噪！”尖细太监呵斥：“马大壮那是献了家传宝物连心锁的！世间罕见。咱曹公公平生最爱收集奇珍异宝...你们要是也有马大壮的能耐，咱家也不是不给你们机会，可你们有么？”
“......”
四周彻底安静。
顾今朝瞳孔却是一缩：“宝物——玻璃！”
他连忙看向系统面板的玻璃制造精通。
现在手搓肯定是搓不出来，但以前车之鉴来看，精通一门技艺很可能送一个样品。
肥皂有，玻璃应该也有？
前者让他死刑变宫刑，那后者不说宫刑变无刑，至少能跟曹公公周旋一二吧？
在顾今朝的注视下，100文娱点迅速清空。
玻璃制造技艺点亮。
哐当！
鸡蛋般大小的玻璃球出现在了床上。
昏黄的油灯下，晶莹剔透，不带一点杂质。
与此同时，一股信息涌入顾今朝脑海，跟之前的肥皂制作一样，玻璃制造瞬间精通！
真有！
顾今朝面色惊喜，拿起玻璃球冲出了门。
不多时。
月明星稀，绣阁书房内。
油灯的光透过玻璃球照亮了曹公公的半边脸，白色的眉毛往上挑着，一双眼睛止不住的震惊和欣喜。
“绝！真是绝了！世上怎会有如此浑然天成，晶莹通透的宝石？咱家活了五十余年从未见过这等宝贝！”
曹公公爱不释手，用最上等的丝绸将之包裹，甚至不敢用手去触碰，怕弄脏了它。
“此物名琉璃珠，浑然天成，无垢之身。世间独此一件！便如公公之纯洁，一心为圣上操劳，从无杂念，合该被公公所得。”顾今朝抱拳一礼，开始忽悠。
从之前绣阁就能看得出来，这老太监别的不谈，还是挺明辨是非的，不像某些影视剧中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你全家那种。
简而言之——这老太监能忽悠！
听了顾今朝一句吹捧，老太监看着琉璃的眼神几分恍惚，似乎想到了什么陈年往事，眼神也柔和了下来：“你今夜前来——是救柳家还是救自己？”
啊？
筹码不够？
就不能两个都救吗？
这老太监这么黑？！
见提到了柳家，顾今朝顺着说道：“公公明察秋毫，小子一年前就被赶出柳府，雪花银一案跟柳府毫无关系啊！”
曹公公没有正面回答，抿了口茶：“新上任的云溪县令李山前几日纳了小妾，年纪大了使不上劲，换做是你，情场失意，想不想另立雄威官场得意？要怪就怪柳家时运不济，碰上杀鸡儆猴这档子事。明日烧尾宴后，恐怕就得被拿来开刀了。”
顾今朝闻言眼中亮光，关键信息很多！
“公公的意思是？”
曹公公指着桌上的琉璃珠道：“若你选柳家，这东西值得咱家跑一趟县衙。”
“若选自己呢？”
刷~
曹公公将盒子往远处一推：“办不了！你签的卖身契，早已送往临安了。”
啊？
卖身契！
顾今朝愣住，仔细回想，还真是原主那王八蛋签的！
进绣阁混吃混喝前就签了，原主当时还以为是到富贵人家当家奴。
“明白了吧？”曹公公继续道：“猛王府的每一个人都是圣上精挑细选的，更别说服侍的太监们了。你若不是家世清白，长得俊，再加上进献肥皂有功，咱家也不可能网开一面...”
简单点说，拿猛王府的卖身契，曹公公没那权力。
“非得做太监吗？”顾今朝不死心。
“倒也不是，猛王府近日也在招门客。都是签卖身契，太监、门客也没两样。”
顾今朝闻言大喜！
门客好啊！
自不自由先不说，至少不用割。
这或许是自己的一线生机？
他还想再问，但曹公公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你已签了卖身契做太监。这等难如登天的事，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
“......”
“总之，你若选自己。对王爷忠心，不作妖。那咱家可以动点人情保你衣食无忧。你若选柳家，猛王府的路你自己走，柳家这边可保周全。”
“给你盏茶的时间思量。”
说完，曹公公一边盘着银核桃，一边喝茶。
月光倾洒进门，照着顾今朝孤单的身影。
他来不及自怨自怜，将此刻得到的信息飞速在脑中整理着。
玻璃珠的价值只有一次。
成为门客彻底摆脱被割？暂时不可能。
选自己？改变不了被割的结果。
选柳家？看似还行，但离开前会被彻底禁锢在绣阁，断了所有生机。
要知道，自己可是有系统的！
虽然鸡肋，但只要能赚取文娱点，一切皆有可能！
毕竟第四栏解锁需要5000文娱点，技艺总不会那么抽象了吧？
再加上刚刚曹公公也给了不少信息...
盏茶时间过了三分之一。
顾今朝开口：“小子能否试试自己救柳家？”
“噗~咳咳咳！”话音刚落，曹公公直接被呛了个狠的：“你想进烧尾宴？说动李山？就凭你一人？”
“对！请公公答允，让我出绣阁。”
“好小子，倒是有些气魄！”曹公公起身：“咱家看在这珠子的份上，延缓一日，后日再启程前往临安府。明日你只许去县令府衙，两名玄甲卫会全程跟着你！”
“多谢公公成全！”
顾今朝抱拳一礼，眼神却看向曹公公手里两个银核桃。
曹公公眼睛一眯，些许肉疼的一挥手：“喜欢？送你了。”
回房的路上.
顾今朝把玩着手中的银核桃，眼神深邃:“文娱点能否增长?壮阳药精通能否解锁?能不能救柳家...就看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