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香水成，伊人心
顾今朝看着她背影笑了笑，转身回房。
今日搞了一天，总算将香水弄得差不多了，连夜加工赶制，赶得上明日的拍卖会。
还有那条大鱼，今日可以观望，但明日之后，王家战略收缩，若还不来，那就彻底没他的位置了。
对王家的杀猪盘能不能成，就看明天了！
带着几分复杂，几分兴奋，顾今朝缓缓入睡。
起初眉头还有些紧皱，慢慢的一阵清风从窗口吹来，似乎带着别样的香味，顾今朝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却没发现。
早在他怀抱红鸾，还骗她说没人的时候。
后面房顶，月光下一席白衣已经在暗中观察了。
甚至，他用哪只手拉的红鸾，都看得一清二楚！
烛光幽幽。
外面的秋兰也睡得很香甜，跟里面的顾今朝差不多。
紫鸢盯着他脸看了一会儿，拿起秀帕将他嘴唇残留的红鸾胭脂全都擦了，这才吹灭灯火...
翌日清晨。
鸟儿叽喳窗口鸣，顾今朝伸了个懒腰，只觉身体舒爽格外精神。
不知道为什么，从被刺杀之后回来的这一两晚上，睡得格外舒服。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准备起床，却见一双冷眸又在盯着他！
如昨日那般神情略带复杂——
“啊？紫鸢姑娘，你怎么又——呸！你...什么时候来的？”
“醒了？”紫鸢站直身子语气如常：“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她转身就走，到了门口，似又想起什么，提醒道：“你身子还很虚弱，勿要做些伤身之事！”
不是——
什么伤身？
我没做啊！
顾今朝一脸懵。
连续两早了，睁眼就看到她...这是专程等自己来了？
紫鸢出去，秋兰端着水盆进门。
顾今朝再次追问：“秋兰，紫鸢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来得很早了，还是她喊奴婢起床的，公子，今日是否有要紧事？”秋兰回忆了一番道。
对，是有要紧事。
可也没必要直接来床前喊我吧？
不对，她甚至都没喊，是我自己醒的！
这——太不好意思了！
顾今朝内心有些惭愧，连忙打水洗脸。
与秋兰和紫鸢一同吃了早膳后，顾今朝便直奔王府作坊。
清风徐徐，带了几分冷意。
就跟今天紫鸢的脸一样冷。
顾今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一路上就没说过一句话。
平日里最起码也会聊上几句。
或许，是自己起得太慢，让她久等了？
可，太阳出升七八点钟不算慢了啊！
“顾先生，东西都在这了，动了全部的人力，能一晚上弄出来的，也就这二十瓶...”管事眼中带着疲惫，见顾今朝进门，立刻上前解释。
“辛苦了。”
“为王府分忧，是我等应当做的，先生看看有无问题？”
顾今朝打开箱子，一瓶一瓶的检查。
虽说这东西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算是一等一的奢侈品，但想要卖高价，还是得有相应的本钱，也就是质量和唯一性。
得益于吴嬷嬷的人脉和紫鸢先前的辛苦，这一次竟一口气弄出了五种味道的香水，每种四瓶。
应付今天的拍卖会，顶起噱头完全够了。
另外还有五瓶样品，是之前供量产顾今朝亲自弄的，也摆在旁边用剩下一半有余。
“没问题，做得很好！”
“先生满意就行。”见他点头，管事这才长舒了口气，露出了笑容。
“给参与此事的工人发三倍赏钱，今日休息一天，你也一样。”
“啊？这——”
“需要我请嬷嬷亲自过来安排吗？”顾今朝语气加重。
“是是是，我代替负责此事的家奴感谢先生大德。”管事一脸感慨，郑重的给顾今朝抱了抱拳。
管事出去后，顾今朝继续检查香水，紫鸢那边也没闲着，在对门房里跟一老妇人聊些什么，最后她折返回来找顾今朝。
“那东西——如何了？”
“还好...”紫鸢听到那东西三个字，脸色也不自觉红了一下，随后冷冷的瞪了顾今朝一眼，似乎在说你为什么要造出来一样。
“紫鸢，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顾今朝干咳了一声道：“有意见可以说，我会改。”
紫鸢摇头。
“那为何今日你脸色不太好，看我的眼神——也不太对啊！”
“......”
早知道昨晚就不去那么早了...
紫鸢心里莫名气闷，特别是看到他抱着红鸾亲的那一幕，但她又不好说，且自己想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
若自己是他，红鸾又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也忍不住的吧？
他只是做了全天下男子都会做的事...
“无事...只是觉得你做那东西有些奇怪。”紫鸢脸上的冷意淡了很多，心里的气闷也随风消散一半。
原来是觉得自己猥琐。
顾今朝笑了笑道：“话不能这么说的，这东西今日或许会有大用，你也是女子——你应当比我清楚，它对女子有多重要，多方便。甚至，今日你也是会成为它的主要介绍人。”
“啊？我——”紫鸢瞳孔一缩，本能的后退一步。
这东西她都没用过，单服侍王上用了一次，让她介绍，她怎得了口...
“红鸾——”
“红鸾有要事，必须盯着。今日你与我随行，保护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为了宣传这些。”顾今朝神色认真：“我不是让你在大庭广众说，这东西和稍后的衣服一样，是女子秘密之物，目标客户便是那些权贵夫人。都是女子，你总不会不好意思吧？”
“我是个男人，做这些，也需要勇气的，但服务的却是女子，我的心情，谁又能懂？”
说到后面，顾今朝有些苦逼的笑着。
“......”
的确，无论这东西是对女子有益的，王上当时已经验证了，若能传遍天下，那可以夸他顾今朝是妇女之友也不为过了。
想到这四个字，饶是紫鸢也有点绷不住，想笑又有些替顾今朝感到委屈。
“我会尽力，不让你的东西明珠蒙尘。”紫鸢朝着他笑了笑，语气温柔许多。
如果只是对女子谈论，那其实还好。
“哎，这才对。都是为了王府发展大计。”顾今朝笑着道：“刘妈有说衣服缝制好了么？”
“衣服？难怪方才刘妈询问，衣服已做好——是什么衣服？”紫鸢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