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阻挠者的葬礼
一大早福尔就被金老爷叫到了自己的新店里面，店内的一个展示用的显示器上显示着。
“2242年5月10日上午8点3分”。
金老爷叉着腰展示着自己的店铺，各种的字画被挂在四周，那把步枪也被摆放在了最明显的地方。
金老爷满意的环视店铺，问：“怎么样？”
福尔背着咪铃回答：“还可以。那把枪放在那没有问题吗？”
金老爷转头看着那把用高级的布料作为底衬，金色的金属链连接在步枪的背带挂环上这使得步枪略有倾斜的挂在木质的展示架里面。周围投射着这把枪的数据还有历史。
“没事。我已经在【太阳城】做了登记，而且它也说了这东西的子弹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如何制作了。作为感谢，我让【太阳城】采集了步枪的各种数据。”
“海报的事情我已经发给你了。”
“哦……我看了……”金老爷叹了一口气说：“感觉这个只是个开始。”
“你这么认为的？”
“哼，比起好的事情，一般人更喜欢传播流言蜚语。除非你是家里蹲，否则你应该也听到一些人在讨论这些事了。”
“有遇到过。”
“阻挠者里面都有人开始怀疑【太阳城】了。”
“我发现了。”
“那个叫m的人，我以前没在太阳城里面见过。倒是他提到过的那个送货的家伙我见过。”
“送货的，你觉得会有什么问题吗？”
“唔……”金老爷有点犹豫，但是他转头看了眼步枪，叹了口气说：“说实在我不应该告诉你，但是我实在是……”
“不愿意也可以，我后面肯定会和他有接触。”
“那家伙叫波波罗迪，我算是他的老客户了，我这里的纸张原材料多数就来自他。”
“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当然有，而且非常诡异。这么年轻的人为什么能弄到那么多战前的东西，哪怕原本是通行证的人。”
“可能运气好？”
“运气好也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就仿佛是他知道整个荒野上所有的防空洞一样。”
“唔……”
福尔心想年轻的人能弄到战前的物资，自己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比如那个无名的少年，他可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大小姐】。
但是金老爷说的条件全部集中在一起那确实不太可能……如果也是和【终结】有关系的话或许就可以获取大量战前防空洞的情报。
福尔问：“上次阻挠者的行动过后，他还有来过太阳城吗？”
“正常的走私还是会来。”
“哦……”
“他们这种混迹于各种势力之间的人或许都是天才吧。”
福尔点点头，突然他的手机发出了响声，他拿出手机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接通了电话。
对面传来了杰克的声音，没等福尔调侃好久没找他出去干活，杰克就说道：“99走了。”
“……”
“我们现在在他家。”
“我马上到。”
99所在的公寓那一层已经被马文用投影警示带给围了起来。福尔本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许可，打算直接穿过警示带，结果被马文拦住。
马文手上端着非致命武器，扫描了福尔的面部信息和福尔拿出的手机后说：“福尔先生，您并没有进入许可。”
“是杰克叫我过来的。”
“抱歉，杰克并不能提供进入许可。”
福尔无奈地倒退至警示带之外，拿起电话打给杰克。
“我进不去。”
“我马上出来。”
很快杰克就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然后来到警示带外面。
“为什么发生这种事，你们没给他说明【血腥】已经死了吗？”
“说了……”杰克在手机上高速的滑动了几次，然后继续说：“现在你可以进来了，但是必须跟着我。”
“你是犯了什么错吗，为什么变得这么严格了。”
“别提了，最近都快忙死了。”杰克领着福尔进入了房间，“到处都在呼叫阻挠者。”
刚进入房间，就看到99利用不知道从哪里裁出来的线缆把自己挂在本应该隐藏在屋顶里面的消防管上。
还没等福尔询问为什么还不让99下来，杰克就解释道：“这是现场投影。”
福尔看了眼杰克，然后看了眼旁边对这件事毫无反应的阻挠者，慢慢抬手去触摸99的腿，手穿过了99的腿造成整个身体出现了闪烁，阻挠者倒是因为这件事抬头看向福尔，这让福尔立刻收回了手。
“以前没见过……”
“比较新的款式。”
杰克和旁边的阻挠者打了一声招呼后，走向了一件家具，只见他穿入家具里面，一会整个房间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消失了，看到蹲着的杰克手上拿着设备。
“这样有助于研究现场吗？”
杰克又启动了投影说：“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既然能复原柜子背面的垃圾，我想应该没太大问题。”
只见杰克叹了一口气，继续说：“99听说了任务的伤亡后，整个人都不太好，同伴们很担心他轮流过来照顾他……今天轮到我来，我发现按门铃没有反应后就只能使用备用钥匙打开，结果他就这么挂在房间里面了……”
杰克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福尔回头看了眼房门，才发现99的房门居然还有钥匙孔。从投影来看整个房间都被打扫的非常干净，那套阻挠者的衣服干干净净的挂在墙上，那是他曾经的荣誉。99的个子很高，只需要跳一下就可以精准的把自己挂在线缆上。窗户只能从内部打开，没有打斗的痕迹，这公寓的安防设施很齐全，99应该是早就想好的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
杰克擦了擦眼睛，盯着福尔，说：“过两天有个葬礼，你要来吗？”
“我……黑雨也在里面吗？”
福尔知道自己这句话很蠢，因为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说出口的时候担心其他的阻挠者过来责备自己。
“你希望悼念她也没有问题。”杰克看着其他的阻挠者关闭了投影，整个房间变回了空房，“这不是【太阳城】组织的，【太阳城】没有这方面的计划。”
福尔非常地惊讶，杰克看着空空的房间，缓慢的关上了门，说：“这间房大概率要被拿去当仓库或者别的用处了。”
“觉得不吉利？”
杰克点点头。
福尔无奈地苦笑，问：“接下来要干什么？”
“我们去处理99的后事。”
福尔这才了解到，99现在何止父母，关系更好的朋友也就剩下一个名为8的男性，但是这名男性现在的心理状况也很糟糕，杰克并不打算去刺激他。
福尔从基地里面还有记录上99去过的地方把他的私人物品回收到了一起放到了一辆货车上。
咪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跳到卡车上开始扫描每一个箱子上的信息牌。
原本应该是福尔和杰克一起来进行这个工作，可是大早上杰克突然接到了出击指令，虽然杰克说处理后事的工作可以往后延，但是福尔说可以自己一个人进行。
“师傅，这边确认完毕了，全部都在。”
“嗯。”
“师傅，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这对我没有什么影响，我能做的都做了。”
“师傅怎么想的呢？”
“什么？”
“99的……”
“没撑过来吧……和自己的战斗没有赢，觉得这样更加轻松。”
“师傅当年？”
“我撑过来了。”
“那我可以问问是什么让师傅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福尔看着满怀期待的咪铃，回答：“当年我怕死，我想着一枪结束一切，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对着自己扣下扳机。”
“所以师傅朝着天空开枪？”
“你都看到了，很丢人吧……”
“一点也不。”
福尔把咪铃从车厢里面抱到地上，然后关好车厢，说：“把东西送到葬礼的地方去，看看他们要怎么处理。”
根据杰克发来的定位地址，福尔来到了太阳城天穹外的一片大平地，这里的地面已经加固，看样子未来要建造什么。
有几个零零散散的阻挠者正坐在箱子上面休息，他们看到福尔的到来后站了起来，两边通过平板与手机很快确认了互相的身份。
和福尔对接的阻挠者从面庞上看应该不到二十岁，他说：“谢谢你，福尔。”
福尔看着手机上显示着对方的名称【新奇】，回答道：“力所能及。”
新奇非常兴奋的询问起任务的事情：“破坏王是不是超帅？”
“啊？”
“战场是不是超级的刺激？”
“啊？”
“大家都努力战斗？”
“不……你为什么……”
“可惜我没有被准许参加任务，我也……”
福尔打断了新奇的话：“会死的！”
新奇被吓了一跳，然后说：“我知道会死，但是这值得的……”
“值得？”福尔指着那些箱子，“没有人会认为你死了比活着好，那可是生命！”
“福尔不也结束过别人的生命吗？”
“为了自己的生命，我只能这么做。”
“那么你为什么不打腿？”
“啊？”
两名阻挠者立刻各自拉开一个，福尔的情绪已经有点爆炸，但是眼前的阻挠者满脸忧愁的看着自己。
“福尔，他是年轻人，比较好胜。”
福尔尝试转移话题，于是问：“你是？”
站在福尔面前的阻挠者，满脸的忧伤，双眼红肿，看来这个葬礼上有他认识的人。
对方站直身体抬起头，故作坚强的回答道：“我是十三小队预备队员，张建城，工作是为全队提供后勤保障。”
“十三……”
福尔听说了，第一支遭受攻击的队伍，听说全队只有一个人因为站的比较远存活外，其余的全部蒸发了。
福尔正想着怎么说下去：“啊……我……”
张建城苦笑着，然后说：“福尔，感谢你完成任务挽救了更多人的生命……”
福尔看着他因为难受不停的眨眼，但是他的双眼已经无法再次湿润，说：“抱歉……”
“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张建城走向了货车，突然他又停下了脚步，说：“心里话，我好羡慕……羡慕你的运气……”
福尔难受地看着张建城拿出平板进行清单检查遗物，咪铃用极小的声音说：“师傅，别在意……运气是没有办法的。”
“是啊……我运气确实不错。”
葬礼并不是福尔预想的那样大量阻挠者统一着装站在一起悼念，而是零零散散的来了一批走了，又来新的一批。
福尔坐在搭建在保障车旁边的临时办公桌后面管理现场，咪铃被福尔放在桌子上，她很无聊的扫描着每一位路过的阻挠者。
下午，杰克顶着疲惫身体来到葬礼的现场，他旁边还跟着一位看起来随时要躺下的阻挠者。
果不其然，跟班阻挠者直接找了个箱子坐下便靠着其他的箱子睡着了。
福尔小声的给杰克说：“那些箱子……”
杰克从旁边的保障车里面拿出清洁毛巾给自己的脸好好的擦了几次，说：“这个保障车是你弄来的？”
“破坏王弄来的，她说她晚上回过来……”福尔又看着那个睡着的阻挠者说：“那些箱子是……”
杰克也看着睡着的阻挠者说：“或许这样更安稳。”
福尔叹了一口气：“被骂了可别说我没提醒过。”
杰克心中默默数了一下自己能看到的所有箱子，问：“有这么多没人领取的吗？”
福尔点点头。
杰克随手看了下箱子上面显示的信息，悲伤的情绪浮现在他的脸上，不过很快他通过深呼吸恢复了正常，摸着箱子说：“你们是伟大的……”
一台外骨骼慢慢的走向葬礼现场，杰克看着这台没有装甲的外骨骼扛着两根人类搬不动的金属棍从自己旁边经过，走到一堆老旧的金属旁边开始叠放起来，那是晚上要用到的篝火架。
杰克接过福尔递过来的水，一边喝一边看着外骨骼工作。福尔时不时与自己打招呼的阻挠者聊天。
福尔看着缓过劲的杰克，问：“你们最近在干什么，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已经连续工作几天了。”
杰克苦笑着点点头，答：“不是觉得，我确实已经工作几天了，事情比以前更加麻烦了，现在一些原本马文可以处理的工作也跑到了我们身上。”
“因为不信任了？”
“差不多吧，毕竟在任务中发生这种伤亡……当年还在建造的时候遭受力量债券袭击都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会怀疑起【太阳城】的能力也是很正常的……”杰克看了一眼福尔，继续说：“倒是我没想到现在连一些杂活都来找我们，你看我衣服和脸上的灰，我才办一个人把家里的垃圾整理好丢掉，你要是在现场一定会被吓到，怎么有人可以把家里面弄成垃圾场一样……哈哈……”
杰克突然看到在桌子上盯着自己的无人机，问福尔：“昨天我就看你背着这个无人机，这是什么试验无人机吗，我没看别人使用过。”
福尔解释道：“我接受一些试验装备的测试委托。安装在背上的时候可以提供更多的传感器信息。”
杰克把无人机给抬了起来，翻来覆去的观察，说：“不是很重，如果能减少一些工作压力的话确实挺不错的，只是我不太喜欢背着个小包包的感觉。”
福尔从杰克的手上接过无人机说：“或许未来会有别的样式。”
“应该很快了，【太阳城】改进的速度很快。”
一架太阳城的飞机从葬礼现场的上空飞过，拉着一道白色的烟。
杰克的手放在额头上顺着飞机的方向望去，“没看清，不过我猜是7000的飞机。”
“谁？”
“你没见过她吗，我听说是她把你接回来的。”
福尔这下回想起了接自己回来的驾驶员，说：“哦，那个人啊。”
杰克打了个呵欠说：“我再去保障车里面休息会。”
“你可以回去洗个澡再来。”
“说实在的，我已经没劲回家了，我想睡觉……”
“做个好梦。”
咪铃重新回到了桌子上，她的投影只探出一个脑袋，说：“师傅，我这边收到了【太阳城】的消息，说新款的无人机已经送到我们家门口了。”
“嗯……”
无聊的时光，福尔仰着脑袋望着已经暗下去的天空，咪铃拿着一个小喇叭喊：“师傅，我收到了来自【太阳城】的信息，晚上六点开始到十二点会分批安排全太阳城阻挠者休息。”
“分批……这可真是个剥削者。”
“【太阳城】会在这个期间尽量使用马文处理事情。”
“呵……毕竟是一台电脑吗……”
晚上破坏王第一个到达了葬礼现场，她右臂还是打着固定板，她看到福尔后就把墨镜取了下来放到了披着的外套内部口袋里面。
福尔看到破坏王盯着无人机看，她一定知道里面是咪铃。
破坏王用左手就把整个无人机托了起来，说：“无论什么样的技术，终究是使用者决定好与坏。”
福尔从破坏王手上接过咪铃，正想询问这句话里面暗示什么的时候，阻挠者一个接一个的来到了葬礼现场，大家沉默不语帮忙把箱子里面的东西放到还未点燃的篝火架里面，有玩具，有衣服，有收藏的电子存储卡，有不知道是什么比赛的奖杯……
“你说……对方也是一样的人工智能，为什么【太阳城】没有考虑到那些奇怪的东西，难道说【太阳城】已经变弱了吗？”
“不是说了吗，【太阳城】要考虑我们的生存环境，所以不能疯狂的进化。”
“【太阳城】最开始不是说了……”
“最开始是最开始，现在是现在，就算是演算一万种可能性，也可能存在第一万零一个可能性。”
“唉……果然电脑就是电脑……”
“不是……我说了……”
福尔听着阻挠者交谈的内容略有反感，找了个看起来更加安静的地方待着，结果这边也有人再讨论太阳城的事情。
福尔叹了一口气就进了保障车，杰克还再睡觉，福尔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杰克突然惊醒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他四处张望直到他清醒过来回忆起之前的事情，问：“开始了吗？”
“人很多，我不知道还有什么项目。”
“你怎么进来了？”
“有一些不太想听的对话。”
杰克从床上爬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四肢还有背，保障车的床对于他来说太小了。
“他们聊点东西是很正常的……你就不需要太在意了。”
“如果能有点有用的情报也不错……”
“哈哈……”杰克拿起了自己的那杯水喝了一口然后来到了车外，人比之前更多了，“难得的放假。”
“【太阳城】没说所有人都可以同时来……”
杰克观察了一会说：“有些不是这个时间段的也来了，看来【太阳城】这次非常有人情味。”
有人看到杰克后挥舞着手臂大喊：“杰克！”
杰克看着福尔说：“有人找我。”
“你去吧。”
福尔站在原地没多久就有阻挠者靠近和他打招呼，聊的内容还是关于【终结】任务，福尔实在是不想聊这个内容。
我不是英雄……
直到有人开始评论福尔身上的无人机后大家才开始转移话题开始聊未来装备的可能性。
福尔心想这样的话题也比之前的好，于是站在旁边倾听。
“我之前在工厂里面看到了一台被摧毁的战争机器。”
“我们战场上遇到的那个？”
“应该是，损毁的地方就是我们的武器打的。”
“那……你问了为什么会在太阳城吗，还是说工厂的人不愿意告诉你原因？”
“没有，他们很开心的就告诉我原因了，说是这样有些技术可以直接使用了，而不需要【太阳城】做演算从零开始。”
“是那个【终结】没有居民的原因导致它的技术发展比我们快吗？”
“说是一部分原因在这里。”
“幸亏【太阳城】还有遵守基本的设计……”
“真要是遵守就不会让我们去吧……”
“或许【太阳城】认为【终结】在遵守设计的情况下我们更加有优势吧。”
“所以就没考虑到可能【终结】已经可以不遵守了？”
“唔……实际上啊，我吃饭的时候听阿波罗和别人聊到了这个问题……”
“阿波罗……那应该比较真实，所以是啥情况？”
“他说【终结】这个人工智能本身还没有完全回避设计，依旧无法对他和破坏王造成致命伤害，所以他们两能坚持那么久还活了下来。”
“那些战争机器还有那些奇怪的马文呢，我看他们都是非常的……恐怖……”
“你没有看报告吗？”
“我可没工夫看完那三千页的报告……”
“唉……里面说了战争机器还有奇怪的马文是意识体在操控，我们实际上在和曾经的高手交手。”
“高手……意识体……我怎么感觉这东西都是科幻故事里面的。”
“报告中提到的意识体有力量债券的人。”
“……”
“还有一些荒野上的名人。”
“那我们遇到的那些活着的人是什么？”
“又不是需要肉体死亡才能成为意识体。”
“那这样岂不是等于有两个一样的人？”
“你觉得你成为了电脑程序后，那还是自己吗？”
“啊……我……”
“反正我是弄不懂，至少我可不想自己成为那样，感觉太奇怪了。”
“确实……”
突然大家都从通信频道里面听到了声音，那是破坏王的声音。
“大家，无论在这里的还是不在这里的，非常感谢各位对这次葬礼的支持……”
福尔身旁的阻挠者有人抱怨道：“哼……如果不是我们非要来，【太阳城】甚至不愿意调整工作时间。”
破坏王：“任务的意外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的……我们不能忘记他们，他们为生者拨开云雾指引方向，我们不能在这里犹豫，我们还需要往前走，我们是未来见证者！”
随着破坏王说完悼词，大家把没人取走的遗物一个一个的放入金属的篝火架里面，最后破坏王放入燃料并且点燃，火焰很快就覆盖住了所有的遗物。
正当福尔认为这样就结束了的时候。
突然天穹上方传来响声的同时所有人的通信频道里面传来了【太阳城】的声音。
“对空鸣枪……请各位注意安全。”
福尔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天穹的武器启动。几门炮从天穹里面升了出来，光是这个距离下都能感受到这炮的尺寸有多么的巨大，如果站在旁边，自己仿佛蚂蚁一般大。
炮朝着天空打空包弹，一共发出了三十二次巨响，那是这次失去生命人的数量。
福尔观察周围的阻挠者，他们只是抬着头望着天空，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
当所有人都散去后，福尔一个人站在保障车旁边收拾东西，破坏王来到了他的旁边说：“听说你去调查了海报的事情。”
“嗯。”
“你有什么结论吗？”
“线索断了。”
“你的意思是并没有结束？”
“我不认为对方大费周折就为了恶作剧，这个应该是一个前兆……我想你应该比我了解的更多。”
“我这边的情况和你差不多，【太阳城】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可是短时间加强各方面的监视也会带来居民的不满。”
“如果这件事是有意为之，那么或许对方希望我们加强监视制造更多的不满情绪。”
“【太阳城】也这么认为……”
福尔看着没有戴墨镜的破坏王，问：“有什么委托要给我？”
破坏王取出了自己的墨镜戴在脸上，等待了一会说：“我发给咪铃了。”
咪铃操控者无人机的小腿朝着破坏王挥动。
破坏王朝着咪铃挥了挥手，说：“福尔，我们一起保护太阳城。”
“一起？”
“加油吧。”
随后破坏王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葬礼现场，这下整个现场仅仅只剩少量的人还在驻留，他们在哭泣，在拥抱……
“师傅？”
“回家，新工作来了。”
“你好兴奋。”
“是吗？”
“是的。”
“好吗？”
“不太好……”
“我能依靠你吗？”
无人机不断的敲打着福尔的背。
福尔说：“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