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太好了,真的是地窖!
他顺着地图边缘开始绕图跑路,他不知道地窖地窖在哪,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只要一直绕着地图跑,就一定能找到地窖的位置。
至于身上冒乌鸦这种事情,他也根本不担心,场上未被破译的密码机还有很多,只要自己每找到一台密码机的时候摸一下,就能让自己身上不冒乌鸦。
关于密码机抖动这一点,他有更深的认识。
密码机破译程度越高,抖动的幅度越大。
就算这台密码机的进度高,但只要不碰,它也不会抖动。
所以自己只是简单的摸一下,陈恪肯定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
等陈恪追上自己,他在溜鬼也不迟。
现在他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身上还有两幅画都没有用过,努力牵制一下,说不定真的可以走地窖。
观众们看的出来,陈恪之所以远程狙击,根本就不是抓不到,而是就想远程折磨那个画家。
入殓师的血量此时已经越来越少,他此时真是无比的悔恨,早知道在上椅子的第一时间就选择返生,这样一来靠着小搏命说不定还能朝着更远一点的方向跑去,而不是就这么死在地下室里面。
一直到地下室周围的墙壁上、地上形成大块的紫色不稳定区域,还有那在椅子面前直立的紫色引石,他第一次意识到,愚人金这个角色在地下室中的强悍。
正常角色被打一刀拦截都很难将一般监管的人救下来,更别提这满地下室的坍塌。
对方真的很强!
在第一次愚人金追击自己还能远程攻击到画家的时候,他没有想明白,但第二次过板的时候被坍塌打中,他也意识到了画家是因为什么吃刀。
愚人金有一定的远程攻击手段,而愚人金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虽然入殓师不知道愚人金稿子攻击的距离,但因为选点的原因,他知道愚人金清楚医咒在哪两台密码机修机。
所以他即便有远程攻击的手段,也没有选择用镐子砸更远一点的医生还有咒术。
砸残了医生和咒术除了让他们缔结契约之外,对监管没有一点好处。
入殓师突然感觉自己像小丑,他也对他们队伍想要打医咒的想法感到好笑。
人家就是开发出医咒的人,肯定知道怎么去针对。
他也懂了,为什么人皇这么执着打监管,这和屠皇那种技术流不一样,陈恪是仗着自己是最懂求生者的人,所以自信能够打出更好的操作。
他懂求生,所以知道怎么去克制求生。
他和屠皇有本质的区别。
一个是技术流,一个是意识流。
想到龙国有两种形态的监管,他就感到可怕。
看着自己逐渐上涨的血线,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先走了!】
他发送了最后一条讯息之后,就退出了对局。
入殓师第一个回到擂台上,如今选手不会被淘汰,他出来之后依旧可以通过擂台观看剩余的对局。
以第三人称的视角,他看见正在慌乱逃窜的画家,还有椅子上等待着血线淘汰的医生还有咒术。
之前他还在安慰自己,他只是有点失误,没有第一时间返生离开。
但现在用别人的视角打开自己的对局,他越发觉得好笑。
他们三个人就像是伪人一样,三人横躺地下室,就只剩下一个画家在外面迷茫不知所措。
自己秒倒固然是一个问题,但医生还有咒术难道就没有错吗?
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刚学会了套路就急着去动手,结果什么精髓都没有学到被打的哇哇叫。
他没有说话,弹幕也没有讨论他。
大家只是静静的看着场上的画家,对方连滚带爬的顺着地图找去。
他没经过一台密码机的时候,刚想要靠近摸一下,就看见一个镐子朝着密码机的位置飞来。
“砰——”
密码机周围形成一片坍塌伤害,愚人金没有急着收回镐子,画家也不敢去碰。
盯着那片坍塌区域好久,画家只得不甘心的朝着下一块区域跑去。
感觉自己都可以不摸密码机了,因为陈恪知道自己在哪,但他还是心存侥幸,想要去摸一摸,怕身上起乌鸦。
此时入殓师的脸色十分难看,因为他看见陈恪明明可以跟追击自己一样,一个牵引快速跑到画家身边。
可他偏偏就没有这样做,他只是一下一下的预估着画家的位置,将镐子丢在他身边的区域。
他都有点分不清,陈恪是本来就丢歪了,还是在吓对方。
画家看着医生还有咒术那逐渐上涨的血线,心中比谁都想要队友快点淘汰。
陈恪此时已经站在了地窖口上面,却并没有感觉到耳鸣的存在。
还未找到吗?
想到这里,他推算着画家所在的位置,随后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这一次刚走没有多久,他就感觉到耳鸣的存在。
蓝黑色的地图中,画家那身红色的小披肩十分显眼。
陈恪看见了他,他自然也感受到了心跳。
此时画家看着自己手中的画,他刚刚已经搜了大半的区域,但都没有找到地窖的存在。
如果地窖真的会打开,那一定在陈恪身后不远处。
看着两个即将被淘汰的队友,他看着自己面前的板区。
只有盖陈恪一板子,他才有从地窖逃生的希望。
但他却没有办法将画放在板子后面吸引陈恪过来,放画盖板这一套,实在是太老套了。
最好的博弈就是不博弈,他现在唯一能赌的就是地窖就在陈恪身后不远处,就算不在陈恪身后,也在自己还未搜寻的剩余一点地图里。
他看着自己剩余的四分之一血,只要自己在空地上,就不会吃到坍塌伤害。
他只有四分之一血,板区博弈只有失败这一种可能。
想到这,他快步朝着陈恪跑去,他打算在陈恪出刀前,直接放画。
能活一秒就是一秒!
他朝陈恪走来,陈恪也朝着他走去。
两个同时上挂的队友血线一前一后逼近头顶,状态栏快速变得灰白。
两个人淘汰的一瞬间,画家感觉自己似乎听见地窖的风声从陈恪身后传来。
就是现在,放画!
他盯着愚人金已经在看画的范围内,随后快速朝着风声的位置跑去。
太好了,真的是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