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盟友
面对波米的请求，十七认为自己的脑子运转似乎停滞了一会儿，她看着波米火热的眼睛，倒吸一口气，犹犹豫豫的尝试问她。
“波米小姐......你心仪的另一半.....是？”
波米立刻反应过来十七在说什么，她赶紧两手连连摆动，意识到自己很失态后急匆匆的说：
“不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了，小十七，我只是，嗯，认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是上下级，而是很亲密。”
米洛在远处往嘴里不断塞着小熊软糖，哼了声，护住自己的尾巴阴阳怪气道：
“何止是亲密啊。”
“吃你的软糖吧！狐狸妹！”
十七叹了口气，她看着波米的脸，想了想后，把还剩下很多的烟掐灭，抱着胳膊说：
“如果你不介意，那我们结束宴会可以一起泡个澡，但是我很好奇，波米小姐，你不像是......”
“那些娇贵的大小姐对吧？”
波米直接把十七面前的糖果罐拽到她面前，自己动手去倒咖啡和加方糖，十七看着她的动作，沉默点头。
“小十七你叫我波米就好，我很欣赏你，我也不认为你是像那些谄媚的狗一样，会抱着我的腿吐舌头，你有胆子去面对困难，我对此很是尊敬。”
波米说着摇晃两下咖啡杯，再专注于搅动方糖，她脸上的微笑没散去过，也根本不在意她的措辞。
十七没有回话，她琢磨着波米的话是真是假，她是不怎么相信波米这样的公主殿下，会看得上黑帆一群底层人。
她表现出来的种种，十七说不上来假，也不能确定是真，只是认为波米和她心中刻板印象的有权有势大小姐，相差的太多了......
波米似乎看得出十七的纠结，她停止搅动咖啡杯，放在嘴边轻轻品尝了口，眉头顿时紧皱，但很快释然的喝了口后说：
“别把我当成大小姐，小十七，就像我没把你当成海盗头子一样，平等的和你交流并不是我降低身份，而是......”
她瞟了眼不远处全副武装整齐站一排的卫队，轻叹一口气。
“我需要我的势力，而你们，黑帆会是我做一些事最好的帮手。”
“你在拉拢我？”
十七的脸慢慢严肃起来，她就知道眼前的大小姐不是什么善茬，短短几句话就把重大的话题轻松过度，十七在警惕波米时，波米却放下咖啡杯，平和的笑着。
“没错，你可以这么说，就像你一直敷衍我的话，谨慎的提防我一样，不过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小十七，我对你们黑帆没有恶意，反而呢，我需要一个自由的盟友，来帮我在未来处理麻烦事。”
十七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她重新拾起掐灭的烟，放在嘴里点燃，看向波米后压低嗓音说：
“让我猜一猜，父亲权势过于强大，作为女儿虽然受父亲喜欢，但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组建自己的势力，以防止蛮人王冠高层在你父亲某一日出现意外，或者老去时夺权，对不对？”
波米波澜不惊的抿嘴轻笑，她放下咖啡杯，那双金色的大眼睛深邃的和十七对视。
“你看多了高位权斗的东西对吧？不过呢，也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更多的，是秘图。”
一听到秘图，十七的脸色顿时冷下来，又是秘图？那东西到不就是一份星域图吗？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
波米笑着放平双手在桌上，稍微前倾身体，对十七小声说：
“放心吧，我寻找的是盟友，不是宝藏猎人，更何况，我的线人说，帅血族也要和你见面，多半和我一样，拉拢你成为盟友，从而降低知道秘图的信息度，也降低想对秘图的人出手人数。”
“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我只要钱，波米小姐，我是个看钱的人，我当然愿意和蛮人王冠集团结盟，但是，我是该和卡斯帕先生，还是你，这就要好好说清楚了。”
十七平缓下语气，镇静自若的微笑，波米也笑着，两个女孩的虚假笑容在宴会厅内回荡。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小十七，别看我年纪小，我叫你小十七是欣赏你，你很聪明，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不需要那么复杂，相较于盟友，我更想有一个和我有友谊关系的势力，也就是你的黑帆。”
“你是说？你想和我做朋友？和有钱的小姐做朋友是我的荣幸，我觉得卡斯帕先生如果要和我结盟，应该往后排队了。”
十七回完波米的话，波米满意的点头，她打了个响指，那卫队中的壮汉威廉姆斯迅速走上前，埃德加紧盯着威廉姆斯的动作，手指轻轻敲击腰间的手枪套。
威廉姆斯从战术背具的多功能包中拿出一张黑金资金卡，两手恭敬的交给波米后，在波米冷眼挥手间，威廉姆斯原地退回。
波米把黑金资金卡在手里上下甩动把玩，脸上洋溢起耐人寻味的微笑。
“我能看出，你想要攀附蛮人王冠，只不过呢，我父亲是不会看上你们的，我就不一样了，我需要一支属于我的私军，一支能帮我解决烂事的自由人，既不是蛮人王冠内部的人，也不是我的私人武装。”
“我调查了你们所有人的背景，包括那个神秘的骇客，你们很适合为我做事，但我又很欣赏你，觉得你在某些方面上很像我，当然，不是我出生就被联盟币环绕，而是你的脑子和胆量。”
波米说完话，把黑金资金卡放在桌上，推向十七，十七望着那张黑金资金卡，脑子里迅速进行着判断，波米也在此刻，补上了一句话。
“我要的是朋友，盟友之上的关系，我在有麻烦，你能从其他星域冲回来帮助我，你有麻烦，我的卫队会赶去支援你，我们的私交，大于盟友的条约。”
十七沉默了几秒，她把手按在黑金资金卡上，慢慢往回收着，歪头甜甜一笑。
“说实话，我很难信任人，我更愿意去相信钱。”
波米无所谓的耸肩，她后仰翘起腿，双手环胸，那副样子，十七立刻就能看到她身上散发着她老爹的气场。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小十七，信任也是一样，用钱买不来忠诚，但可以培养忠诚，关系无法用钱衡量，但是钱可以增进感情。”
波米现在脸上的笑容，和十七在算计时的表情如此相像，她和十七一样，歪了下头，“诚挚”的说：
“小十七，我需要一个朋友，我周围都是为了利益的弄臣，我也需要开展我的势力链，你明白吗？”
“如果你诚心把我当朋友的话。”
十七没有立刻回答波米，而是依旧用谨慎的话语来回答波米。
黑帆确实是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为波米“工作”，十七认为起码对现在的黑帆有好处。
蛮人王冠的王是卡斯帕，波米是卡斯帕珍视的女儿，黑帆抱住波米的大腿，也就算是简介与卡斯帕交好，和蛮人王冠有了联系。
并且，十七并不是很想和堕落繁星的海盗们有过多联系，这群家伙内部势力庞杂混乱，帅血族只是茫茫无数星域中，其中一支海盗势力的头。
像他这样的海盗头子和势力，这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呢，十七也不想加入或完全与堕落繁星结盟。
相较于堕落繁星，十七更对波米有好感，毕竟波米没威胁过自己，没实实在在追杀过黑帆，还看好黑帆，在蛆虫粪坑秀中支持黑帆，尽管这是卡斯帕为了波米做的，但是十七并不在乎。
波米得到了十七的回答后，她微笑着伸出手，很正式的说：
“那就让时间证明我的诚心，小十七，我会对其他人有两幅面孔，但是对于黑帆，至少现在报以真诚，你会看到我对你们的支持的，朋~友。”
十七伸出手，与波米握在一起，她知道，现在的握手才是波米真正想要的，十七与波米紧紧握手，点头道：
“当然，更不要说，我们等下还要以最真实的面貌相待呢。”
两个岁数相差无几的女孩一同笑起来，只不过这次，笑声里没有了商业笑容的尬笑，更多的是和对方的想法不谋而合的释然。
十七深知波米和自己一样，内心里都是为自己势力谋利益的鬼点子，可现在，她需要黑帆，黑帆也需要自己，十七也不着急问波米需要黑帆做什么。
一条又粗又装，脚腕上还戴着金链子的粗腿，任谁都会要抱一下。
很快，十七与波米互相之间令人多想的谈话被随心的聊天取代，从平日穿着到喜欢的食物，从交通工具到星海与星船。
十七越和波米交谈越喜欢眼前的女孩，她不做作，没有大小姐高高在上的脾气，反而很平易近人。
不懂的东西她会第一时间问清楚，十七不理解的事物她会耐心的给出解释，并鼓励十七应该多和她在一起“玩玩”，还许诺如果黑帆停留的久，她还会带十七见见真正的“权位”者是怎么生活的。
波米给十七一种......受过高等教育，对于世界了解的很多，有学识有涵养，不拘小节的感觉，但是又对许多常识完全不理解，对于很常见的食物根本搞不懂为什么的......两极分化感。
比如她搞不懂十七为什么要捡垃圾，她完全不明白垃圾是如何能变成钱的，更不明白，为什么社会明明食物充足，却还是有人吃不起真正的肉食和蔬菜。
并且，波米从未吃过平民的食物，跃跃欲试的要尝试一下那些合成食物，可惜十七自从有了钱之后，一口合成食物都没吃过，这个尝试的机会消失波米倒是很沮丧。
她会很自然而然的说出她的房间很大，对十七的船长室很好奇，更纳闷儿，为什么十七不选择大房间居住？十七在地球的家还不如波米的衣帽间大。
有些话波米说出十七不会感到不爽，只会感到无奈，两人生长环境，出身，经历，所拥有的资源相差太多了。
一个皇帝的女儿和一个捡垃圾的乞丐见了面，能聊天都已经算是魔幻的了，更别提在许多事的看法上达成一致了。
没多久后，参加比赛的船员们纷纷赶到宴会厅，在十七一个一个的仔细介绍中落座，其中还包括了厚着脸皮来蹭饭的丹泽尔和兰伯特，以及被拉来避免十七骂他们，用作挡箭牌的亚当。
长桌很快被坐满，最开始大家都还很拘谨，谨慎的交谈，波米很是热情的与每个船员握手交谈。
“啊~嘴臭修女，抱歉我这么称呼你，你的名字已经遍布网络了，你在赛场上的反差感，收获了大批粉丝，我父亲还打算将你打造成一个品牌，卖周边产品呢。”
“可不要！我是干骇客的，我这次出来打架就是让我的老大知道，我有自保能力，也是测试我的设备，以及.....”
雪雀面对波米的极度热情，不知所措间有着受宠若惊的惊讶，她磕磕巴巴的感谢波米的赏识，严词拒绝卡斯帕未来可能的做法，然后就和波米两人说了一大堆骇客的事。
以往这种事十七直接大脑放空，根本不想听，可她没想到，波米竟然能和雪雀聊得很来，她嘴里蹦出来的各种专业名词，与雪雀不相上下，甚至还有些地方比雪雀说的还要严谨。
在与雪雀“简单”聊聊，雪雀在获得知己一般的满足中坐下，波米又与海卡莎握手，称赞海卡莎的身材好，作战方式新颖，让她看到了新人类的打架方式，很令她印象深刻。
海卡莎倒是不卑不亢的感谢了波米的赏识，简单和她聊了聊就坐下了，轮到疯医和莱恩时，波米更是大力夸赞疯医的战斗技巧与医生的身份成反差。
至于一直在席间帮腔的莱恩，海卡莎遗憾的表示，莱恩受到钢铁管线帮的突袭，没有展示出自己的力量，令人失望，也唾弃钢铁管线帮的不耻行为。
总之，她几乎和桌上的每个人都能相谈甚欢，十七观察到波米似乎并非装腔作势，见到什么身份的人就说什么话，似乎是她从小受的教育，让她习惯性的去说出这些“近似恭维”的场面话。
宴会的气氛也很快因波米的活跃而暖起来，众人也能稍微放开谨慎，与波米聊上几句，莱恩更是不留余地的带动着气氛，各种点到即止的笑话不断，把波米逗得很是开心。
而在长桌另一边临时拼凑起来的桌位处，气氛则没有这边那么融洽了。
埃德加和他的手下，波米的卫队中的壮汉威廉姆斯，以及那7个沉默的护卫，大眼瞪小眼的与对方对视，他们没有动餐桌上的食物，而是各自的手都压在枪身上，紧张到了极点。
十七回头看了一眼埃德加，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漠，便对用叉子挑眉凝视牛排颜色奇怪的波米说：
“你们的人不吃东西吗？”
“不用管他们，一群脑子不懂得变通的家伙，威廉姆斯他们是最早和我父亲一同工作的，他们年纪大了后，我父亲就叫他们保护我的安全，老年人的思想顽固，虽然不是很喜欢他们，但是他们很可靠就是了。”
波米看似很无奈的说着，她偏头对自己的卫队方向稍微提高嗓音说：
“威廉姆斯叔叔，不用那么紧张，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也相信小十七不会在食物里下毒，你们有时候考虑的过多了，这对我的决策很不好，叫重斧卫队吃东西休息休息吧，外面的家伙们也是。”
那名为威廉姆斯的男人听到波米叫他，立刻起身立正，在听完波米的话后，他沉稳的点头，摘下了头套和军用级的像夜视仪一样的瞄具，扒下面罩，露出了他的脸。
卫队的人也都开始摘卸面部的装备，露出一个个四五十岁中老年人的面貌，六男两女，个个面色冷峻，不苟言笑。
坐在十七身边的海卡莎拿着餐布挡住嘴，偏身向十七在她耳边低语道：
“不像是菜鸟，那眼神和埃德加他们一样，是士兵的眼神。”
“嗯.....没关系，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去叫柯西莫多准备食物酒水，尽力招待他们，连同外面波米的其他护卫，送一些吃的过去，吃不吃是他们的事，送不送是我们的礼仪，顺便叫人去收拾一下浴池，弄些水果零食。”
“我这就去办，截星号外面散出去的手下们目前没有报告，目前很安全。”
海卡莎低声应着擦了擦嘴离开了，面对正事上，海卡莎还是很值得十七相信的，在海卡莎走后，十七笑着对波米说：
“我们就不搞老人那一套无聊的餐桌礼仪了，喝完这杯酒，你填饱了肚子，我们休息一下然后去泡澡怎么样？”
“当然好了，今晚我的时间很充裕，还有许多事要和小十七好好谈谈呢。”
波米欣然应允，十七拍拍手，在聊天的船员们安静下来后，举起酒杯，向众人大声道：
“波米小姐没有因为我们的实力孱弱而轻视我们，反而对我们黑帆给予了很高的尊敬，以平等的身份需求黑帆的合作。”
“我不愿过多考虑无趣的利益链和利害，波米小姐视我艾十七为朋友，那么我就以朋友的身份向各位宣布。”
“黑帆，将成为蛮人王冠波米小姐的最真挚的盟友，私下关系最亲密的伙伴，为了未来！伙计们！你们知道你们该做什么！”
十七这一套虚虚实实的宣告，席位上一些船员们明白了十七的意思，他们极尽所能的恭贺着盟友关系的确立，恭维着波米，庆贺黑帆能与蛮人王冠成为伙伴关系。
波米举起酒杯和十七碰在一起，两人的笑容内，真挚的成分更多了一些，尽管，十七明白，波米和她同意不会轻易相信对方，也不知道对方具体心里怎么想的。
可这不重要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今晚的宴会从开始，就是利益上的统一意见罢了。
等到酒足饭饱，男人们呼呼啦啦的在十七的眼色中，去灌重斧卫队和波米护卫酒，拉近双方中下层的关系，而十七则带着波米和一众女船员前往浴池。
只不过重斧卫队的两个三四十岁的女性卫队队员，也跟着来了，十七没介意，反正她也没想过对波米做什么，她们能跟着来更好，省着搞得自己身上的“嫌疑”大。
一进入更衣间，波米就被自然而然脱衣服的众女吓到了，她玩玩没想到所有人一同脱衣服，震惊的同时，黑帆的女船员们自在的脱光，纷纷往浴池内走。
十七心里坏笑，公主殿下没见过这这么多黄白黑三色吧？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公主和我们没区别。
她哼着小曲脱着衣服，嘴上坏笑着催促波米也脱衣服，波米怔了怔，深呼吸几次后才壮着胆子，怯怯的在女性卫队元的帮助下脱外套。
十七才不管慢腾腾的波米，也不管她是害羞还是尴尬，摇着屁股和米洛勾肩搭背的推门走进浴池，留给波米适应的时间，也让她的手下能和她们的主子好好聊聊。
和米洛吹着牛的米洛坐在浴池边，几个女船员纷纷涌过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八卦波米，雪雀更是摩拳擦掌的打算上手狠狠搓波米一顿，米洛也在一帮帮腔。
“公主怎么了？公主不也一个脑袋两条腿？两只耳朵一只尾？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你有狐狸耳朵和尾巴好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不管啊十七，有机会我们就使坏了啊！不让小公主知道知道世界的险恶怎么行？对不对！姐妹团们！”
“就是！就是！”
“扒了她！”
“她不是已经脱衣服呢嘛？”
“那也扒！把她的羞耻心扒出来！让她知道知道底层人的厉害！”
十七赶紧打住这群疯女人的想法，她让大家安静点，别把事情闹太大。
正说着，海卡莎走了进来，她拿着手机走来递给十七，十七关闭了辅助思维芯片中的视野来电提醒，看海卡莎把手机递给自己，十七就觉得事不太好。
果然，手机上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十七接通后，里面传出帅血族的声音。
“艾十七，和蛮人王冠的公主聊的开心吗？”
“还不错，有什么事吗？还是你明天过来吃午餐，有什么东西过敏要提前打电话让我知道？”
十七把脚插进水里，胡乱的回应帅血族，想要避开他和自己谈正事的想法，自己现在只想好好放松，在轻松的心态下和波米谈事。
不过帅血族根本没被十七的小计俩影响，自顾自的说：
“明天的见面取消吧，我提前和你说，取消并不是因为你和蛮人王冠见面，而是我们要离开乌拉哇炸蛮荒世界了，堕落繁星要开展对地球的大劫掠，搜寻海茵斯特，干掉钢铁管线的所有太空势力。”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想招惹海茵斯特，圣人骨骸复仇号在他手里，傻瓜才会去找他麻烦，你别想让我去奥，别以为我猜不到你要干嘛。”
十七义正言辞的说着，果然，帅血族沉默了一下，就如十七想的那样，缓缓说：
“既然你能猜到，那我就不强求你，毕竟就凭你们，做不到什么，我们堕落繁星是想卖你个人情，你想不想知道？”
“继续说，我在听。”
“有一艘星船载着300吨以上的军火，正在计划从美国芝加哥南区的星港，从地球飞往银河外，这艘船目前被芝加哥海关扣留，不过很快就会被放行，目的地是银河内月球表面城市，月宫城的星船货运港口。”
“然后呢？”
“押运人是小布朗。”
十七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她冷笑了声，看着拘谨不已的从换衣间走出的波米，压低了嗓音冷声道。
“这个人情，我恐怕要欠堕落繁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