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帮助”与“报偿”
碎蜂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刚从昏迷恢复过来，她还没能对妮露的存在，有所反应。
但现在，随着妮露拾起羚羊角头盔，并拿上了浅绿色佩剑，碎蜂这才后知后觉：
妮露这幅样子，是破面的姿态！
破面是领悟了死神力量的虚，或者叫做“死神化的虚”，由掌握了能力的大虚演变而来。
破面的标志是，打碎虚的面具，获得人的姿态，并携带着由破面力量“灵核”封印而成的刀。
但这一切，理应由蓝染在百年后获得崩玉，进军虚圈后，才会出现！
原著中，蓝染利用崩玉，不断将大虚破面，形成了自己的破面军团。
破面军团中，最强的十位大虚，被称作“十刃”。
除了排名第一的柯雅泰·史塔克是自行破面，排名第四的乌尔奇奥拉·西法自行半破面外，其余“十刃”均由蓝染利用崩玉完成破面，达成虚的死神化。
这之中，就有原排名第三的“羚骑士”——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
“问题是，现在是百年之前，蓝染都还他喵的只是个副队长……”
“按照推测，‘崩玉’也应该在浦原手上，藏在现世……”
鉴于蓝染刚才还与自己组队开黑，被大虚用虚闪追着打。
碎蜂认为，妮露这样的姿态，大概率不是蓝染所为。
“可还是不对啊，遇到瓦史托德姿态的妮露我还能理解……”
但她遇见了什么？完全破面姿态的妮露？
人性十足，波大腿弹，刚刚还给自己膝枕、守了自己三个小时？？
碎蜂越想越感觉事情不对劲。
按理说，拜勒岗很难将麒麟寺天示郎重伤成那个样子。
但这样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因此，对于虚圈可能有大变化，碎蜂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但也不是这么大吧？
妮露这个破面姿态，比原著中还要成熟。
“难不成她是自行破面的？”
碎蜂不禁暗暗担心。
如果妮露真是自行破面，那么她的威胁性会直接提高到“1刃”柯雅泰·史塔克的程度。
那可是在原著中心态极差，还能和京乐、浮竹两个百年队长周旋的强大破面。
如果史塔克心态稳住，不要那么消极，那么他能发挥到什么程度，真是个未知数。
碎蜂站起身，问道：
“妮露小姐，你要和我谈什么？”
吃下行军口粮，碎蜂的灵压得到极大恢复。
她又释放回道，悠闲治疗起腿部的伤势。
“你没有否认自己的死神身份，这很好。”
妮露点点头，继续说道：
“你可以慢慢治疗，我只希望你在恢复实力后，与我公平对决一场。”
“如果我赢了，请你带领与你一同而来的死神，返回你们的世界。”
“并且，尽你的最大努力，阻止死神干涉虚圈！”
碎蜂听了，陷入沉默。
妮露的话语，透露出几个信息。
第一，虚圈应该有一个组织，类似破面军团。
第二，妮露和她背后的组织，知晓碎蜂等人的到来的消息！
思绪飞转间，碎蜂沉声问道：
“你们不久前，重创了一个死神？”
“另外，在断界袭击我们的，也是你们？”
妮露却只摇摇头，不作回答：
“死神，在你接受这场对决之前，我不会透露更多信息。”
“听着，妮露。”
碎蜂继续说道：
“你救了我，我非常感激，出于个人原因，我也不愿与你起冲突。”
“但是，这是死神和虚圈两方的事情，并非小孩子之间愿赌服输的小游戏。”
“另外，我完全可以逃走，不接受你的挑战。”
妮露在原著中出场时，是个可爱的孩童形象。
碎蜂只当她自行破面，没有更多常识，比较天真。
但妮露却说道：
“不，你不能逃走。”
“你刚刚接受了一名‘骑士’的无私帮助，现在，这名‘骑士’正向你发起一场带有赌注的、公正的对决。”
“你接受了我的‘帮助’，现在该是给予‘报偿’的
时刻！”
妮露的气势节节攀升，散发出慑人的灵压。
这份灵压虽强，但也还在碎蜂的应对范围内。
但奇怪的是，仿佛整个虚圈有了生命，盯上了碎蜂，让她一时压力巨大，身体紧张，流下冷汗。
冥冥之中，她感觉到，如果自己开口拒绝妮露，那将德行有亏，无颜拔剑，当场被这个世界镇压格杀。
“我想，如果你灵觉够强的话，应该能感受得到，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妮露握持住自己的佩剑，气势与虚圈的黑夜白沙相勾连，给碎蜂带来更大的压力。
“我没有趁你在昏迷的时候动手，一方面是我遵循着‘骑士’的守则，不愿意违背原则行事。”
“另一方面，也是要借助‘羚骑士’的能力，与你签订‘誓约’。”
“我再次重申，我，‘羚骑士’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以拯救过你的性命为由，要求你给予报偿——”
“与我公正对决，败者遵循胜者的条件！”
压力已经快要将碎蜂碾碎，她只得咬牙出声：
“我……接受对决。”
话音刚落，肩头压力一松，碎蜂大口喘息。
肩头上压着整个虚圈的重量，那种蜉蝣撼树的无力感，仿佛从未出现过。
“明智的选择。”
妮露松开持剑柄的手，向碎蜂笑道：
“我会等你恢复完成的，不用着急。”
“真是贴心又公平啊，这是所谓的‘誓约’？”
“是的，如果趁人之危，‘誓约’的效果就没那么明显，你输了以后，就有可能逃脱能力的作用，不按约定的要求去做。”
妮露肯定了碎蜂的猜测，顺带提醒道：
“你也不需要故意留下伤势，好让自己在输掉后有机会逃脱‘誓约’的强制作用。”
“判断趁人之危与否，是从我内心坚守的原则出发的。”
“我给予了你恢复的时间，以及等待恢复完毕的保证，从我的原则看，已经足够公正。”
“如果你不完全治愈，那并不会影响到我的原则，也不会影响到‘誓约’的效力。”
“毕竟，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碎蜂听完，看没有空子可以钻，便原地坐下，用回道细心地修整起身体。
既然不急，那干脆直接不要急，慢慢调整。
一边治疗，碎蜂一边问道：
“你只说了我输掉的情况，按你所说的‘誓约’，如果是我赢了会怎么样？”
“不会有那样的情况的。”
妮露摇了摇头，道：
“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你的问题，你也可以对我施加一份强制的‘誓约’。”
“正如我刚才所说，‘败者遵循胜者的条件’。”
碎蜂点点头：
“那事情就简单了。”
“如果你输了，我要求你向我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