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这谁顶得住啊?
碎蜂渐渐恢复了身体的知觉。
但她没能睁开眼睛。
是温暖的感觉。
暖洋洋的、流动着的流水,正包裹着自己。
断开的思绪重新连接,碎蜂想起了发生的事情。
在虚圈,白碎蜂控制着她的身体,用全部的虚灵压,一击击杀了大虚拜勒岗。
随即,自己回到了心象世界,与白碎蜂道别。
以碎蜂意识为主导的世界,一旦意识到无名的白碎蜂并非自我,而是外来的力量,便会将其排斥。
白碎蜂留下了自己前世的记忆,然后沉睡到了意识的深层。
而碎蜂自己,则是在真正接纳了属于碎蜂的记忆、情绪与感情后,重新认识了自我。
对于如何打造自己的卍解,她终于有了头绪。
她回到现实,发现周边只有倒下的大狗、雀部等人。
而史塔克和牙密已经离开,妮露似乎也已被他们救走。
这时,同时失去死神灵压与虚灵压,完全耗空蓝条的碎蜂,虚弱感直接袭来,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便是现在。
“我还活着?”
“有人救了我?”
虽然周身的温暖感莫名让人心安,但碎蜂还是谨慎地保持不动,假装昏迷。
她在心中呼出系统。
【碎蜂:二等灵威】
【灵压:死神100%/虚25%】
虽然这几年,系统陷入沉寂,不再派发任务了。
但状态面板是个好东西,比如在现在这样不清楚周围状况的情况下,就可以一边装死一边悄悄查看状态。
“唔,状态全满啊。”
“而且,居然到了二等灵威的水平!”
真正意识到自己是谁的碎蜂,灵威直接突破三等,来到二等的境地。
“灵威”这个概念是过去贵族中流行的说法,用来形容附着在灵子之上的灵压浓度。
普通队士是二十等左右,副队长是五到四等,而超过三等为队长级。
二等灵威,几乎是资深队长才有的水准。
排除一些天赋异禀的怪胎,想要踏足二等灵威的队长,天赋和资历几乎缺一不可。
原著中的碎蜂自己,说不定都要血战篇后期,靠“无穷瞬閧”才达到这一水准。
别看只是三进二,实际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几乎保守也是五倍以上的灵压差距。
换句话说,碎蜂实力大进。
但在脑海中看着系统面板,碎蜂又有些高兴不起来。
她想起白碎蜂沉睡前,最后提醒自己的话:
“小心系统!!”
按白碎蜂所说,她在虚圈当大虚的时候,也拥有一个系统。
那时候,系统让她去深挖埋藏于沙漠地底的王冠。
而也正是靠着王冠,她进阶成为远超过虚极限的存在,并且拥有了将其他大虚破面、填补他们的空洞、赋予新能力的权能。
但王冠也屏蔽了白碎蜂的一些思考,让她麻痹大意,一心投入虚圈的建设。
而拜勒岗偷走王冠,自行戴上后,也导致了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仿佛冥冥中有一只大手,在操纵着一切。
可以说,一切都是因为那顶王冠。
而引导白碎蜂找到王冠的……是系统。
望着散发荧光的半透明系统面板,碎蜂心中泛起一丝顾虑。
“确实……最初我身中虚毒时,系统居然恰到好处地限制我,让我无法卍解。”
“当时光想着保住小命了,现在想来,哪家系统这么坑,一来不给好东西就算了,还疯狂坑主人?”
想到当时系统给的奖励,居然是“掌握卍解”,碎蜂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说是像朽木白哉的【千本樱景严】,或者是京乐春水的【花天狂骨黑松心中】。
这一类恢弘大气的卍解,确实需要死神用很长的时间打磨、研究,方能掌控。
但碎蜂的卍解是【雀蜂雷公鞭】。
掌握?会扣扳机算不算?
碎蜂的卍解是一体成型的导弹,瞄准后扣下扳机就能发射。
当时的碎蜂已然知晓卍解真名,灵压也足够标准,实际上喊完名字就可以卍解。
但系统影响之下,她从没卍解成功过,都是原地爆炸。
搞得
她一直以为,哪怕没有系统限制,自己也需要苦练才能形成卍解。
而战胜鬼严城剑八,真正可以卍解之后,又不确定解出来是系统的功劳、还是本就如此。
算下来,系统不但限制了自己,给的奖励也相当不厚道。
唯一给力的始解重铸,还说不清是不是靠着白碎蜂,引出了自己真正的力量。
“麻了,仔细想想,当时真是亏大了!”
好在近几年,系统不再搞事情。
但白碎蜂沉睡后,碎蜂又有些担心,系统会不会诈尸。
毕竟,很可能白碎蜂一直帮自己压制着系统。
“不管了,到时候再说吧,先着眼当下。”
如今,碎蜂从昏迷中醒来,伤势痊愈,而周围的环境温暖、有灵压在流动。
虽然大概率是自己被搭救了,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现在我的灵压全满、境界还提高了,状态非常不错!”
“但斩魄刀不在身边,只能靠【瞬閧】战斗了。”
一边反思着自己太依赖斩魄刀,碎蜂一边悄悄睁开眼睛。
周围的热气氤氲,遮挡了视野。
“我这是……在水里?”
碎蜂感觉周围好像没有危险,抬手擦了一下睫毛上的水珠。
她再次观察四周,然后呼吸一窒、瞪大双眼。
“你醒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清冷的女声传来,自己对面五米处的水中,是卯之花烈。
准确来说,是正在泡温泉的卯之花烈。
“怎么了吗,那样的神情,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吗?”
见碎蜂瞪大眼睛、神情有异,卯之花烈便站起身来,向着碎蜂走来。
“等等等等下,卯之花队长,我没事!”
“只是看见这个温泉又大又白,有些晃眼,休息一下就好了……”
太刺激了!
这谁顶得住啊?!
碎蜂忙别过头去,挥手制止卯之花烈走向自己。
“又大又白?”
卯之花烈重复了一遍,低头看向四周,有些疑惑。
她和碎蜂明明泡在一片如同地狱般的血池当中,滚烫的灵压如岩浆一般流动。
突然,她意识到什么,轻轻将披在身后的长发,撩拨到身前,遮挡住正面。
卯之花烈微微蹙眉,有些自责地想:
“可怜的孩子,不小心刺痛她的自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