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梦中故乡』
人们总是感慨故乡的变化,现在,他们能回到他们口中的故乡了
异常『梦中故乡』
异常等级:2d
异常描述:该异常会影响极度思念故乡的人为0号感染者,其他人员听到,看到由0号感染者对该异常的描述会被感染,非0号感染者无传染性,受该异常影响的人睡着后会进入「故乡」,据管理局推测,「故乡」为受该异常影响的人的意识所进入的空间,内为其记忆中最美好的故乡,每人进入的「故乡」互相独立,在「故乡」中睡着后脱离,受该异常影响的人会强烈的想要回到「故乡」,进入7-10次后脑死亡。经管理局确认,该异常的传染本质为认知污染,已提取该认知污染已便于实验。
处理方式:删除所有关于该异常的记忆
发现记录:████年█月█日,管理局接到1区居民(下文以A代称)报告该异常,区安全员上门了解详细情况并登记,后A与管理局达成合作(对话记录见[AmB-597-A1]),在A的配合下管理局快速确认了关于该异常的一些信息,后死于AmB-597-█实验,生物学死因为脑死亡,已确认死于该异常,与实验内容无关。
实验记录:
AmB-597-1号实验
实验记录:5名实验人员(分别称为1号、2号、3号、4号、5号)分别进行一下行为:
11号看A的与该异常无关的图像、音频、视频
22号听A与5号见对话的视频
33号看A与5号间对话的音频记录
44号与A进行与该异常无关的对话
55号与A进行关于该异常对话
实验结果:1号、4号无异常现象,2号、3号、5号受该异常影响
实验结论:该异常通过语言描述传播
AmB-597-2号实验
实验记录:未解密
实验结果:未解密
实验报告:已确认该异常的传播方式为认知传播,已提取异常认知
AmB-597-3号实验
实验记录:对1号(不思念故乡),2号(有些思念故乡),3号(极度思念故乡)进行认知覆盖使其受该异常影响,然后询问其是否思念故乡
实验结果:1号,2号,3号都表现出了极度的思乡,并认为「故乡」才是真正的故乡。
实验结论:该异常会使受该异常影响的人员强烈的想要进入「故乡」。
AmB-597-4
实验记录:未解密
实验结果:未解密
实验结论:若人员进入「故乡」后强行唤醒,人员将处于无意识状态,直致人员从「故乡」中脱离。
脚注:
注1:该档案中的所有编号根据「重写协议」[注2]重写
注2:「重写协议」:若异常所涉及的实验编号,实验人员编号,补充档案编号等未解密,研究员在编写档案时可按照编号在档案中出现的先后顺序重写编写。
附加信息
补充档案
AmB-597-A1:上报人与异常管理局工作人员的对话记录(部分)
区安全员:请问您与何时遭遇该异常,是什么让您发现了什么异常现象?
A:在昨晚我睡着后回到了老家,我原来以为就是个梦,但是我发现它太...熟悉?嗯,就是与我记忆中的最好老家完全相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记忆中最好的样子,我已经去世的亲人也都活着...
区安全员:好的,您醒来后有感到什么异常吗?
A:没有。
区安全员:好,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或要问的吗?
A:这个异常有什么影响吗?
区安全员:该异常是首次报告,暂时不清楚,需要等管理局进一步确认
A:我还能再回到老家吗?
区安全员:您是指那个异常吗?我们不建议您去尝试,目前我们不了解关于这个异常的任何信息。
A:可我真的想要回到那里,我已经太就没回去了,而且那里有最关系我的亲人...
区安全员:我能够理解您的心情,可是
A:我希望再次回到那里,我可以配合管理局进行实验,毕竟管理局现在还没有发现其他上报人吧,如果想要进行实验,我目前是唯一的选择吧。
区安全员:如果您真的要这样做的话,我需要联系上级,请稍后。
A:嗯
(区安全员与上级沟通后)
区安全员:管理局同意您的请求,但您仍有反悔的权利,这不会对您有任何影响。
A:我不后悔
区安全员:稍后会有工作人员与您对接,感谢您为管理局,为人类做出的贡献。
A:不用过度夸大我,我只是想回到那里。
(5分钟后)
工作人员:您好,再次确认,您仍然有反悔的权利
A:确认,我不后悔
工作人员:好的,请您看一下这份《协助协议》和《保密协议》,确认无误后签字
A:好的
(A看完了协议并签字)
工作人员:好的,您希望在相关档案中公开您的姓名吗?
A:不希望
工作人员:使用"A"代指您可以吗?
A:可以。
AmB-597-e1号事件报告
1号研究员负责该异常对2区的影响时成为0号感染者并停止工作,该研究员在之前已在其日记中表现出其思念故乡(见[ABm-596-d1]),在次期间曾多次写下日记,为管理局提供了一些信息。日记内容已进行无害化处理,可在无防护的情况下阅读,无其他人员受此事件影响,该研究员死于该异常,经管理局决定,由于该调查员日记的贡献,管理局认定该调查员为烈士。
AmB-597-d1:1号研究员的日记
"故园眇何处,归思方悠哉。"
我终于回到了多年未见的故乡。
院中杂乱无章,而又生机盎然,可这生机背后却满是凋零。我扒开覆盖在地面上的翠绿的藤蔓,露出的全是枯枝败叶,简易鸡棚不知何时已然坍塌,而角落里的水井仍在坚挺着,似乎在述说着往日的繁荣,可倾听的,只有它那满身的铁锈和破乱的院子。我剪下早已生锈的门锁走进客厅,那"先进的"电视机已经无法使用,那"崭新的"空调早已损坏。物是人非?可连物似乎也不是了。这是我的故乡,可不是我记忆中的故乡,我记忆里的故乡啊,你在哪啊?我还能见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