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黑莲花影帝的神豪亲妈55
节目组安排的农庄在郊区,路程有些长,花了1个半小时才抵达。
可是,等目的地到了,却让人觉得漫长路途也是值得的——
天然湖泊、茂密森林和延绵群山,以及建在山脚下的木屋农庄。
偶尔掠过的飞鸟,散养在草地里的小动物。
这一切,都美得像画卷诗歌里的世外桃源。
唯一有些格格不入的就是……
“该怎么称呼?”
祝闻挑眉看向眼前自称是农庄负责人的男人——
他身形很是高大,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肌肉含蓄却流畅紧致,隐隐充满爆炸的力量,多一寸则油,少一寸则瘦,十分的恰到好处,是需要金钱、时间和毅力才能锻炼出来的有如希腊雕塑般完美的身材。
偏偏这样的身材,穿的不是萨维尔街需要经过27次量体、50个工时手工制作的昂贵西装,而是套着花纹有些可笑的宽松绸布衣服,裤子甚至短了,露出一截脚踝。
他头上戴着顶宽沿草帽,汗巾从帽子里面的两侧垂落,另外还有墨镜、口罩,简直是把整张脸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是什么新潮流吗?
祝闻感觉到身侧的沈墨,警惕地攥紧了她的手指,安抚地拍了拍。
她问:“农庄里有养殖蜜蜂吗?”
那位负责人困惑地“啊?”了一声。
祝闻指了指对方身上:
“我还以为,这是养蜂人打扮。”
【哈哈哈笑死了!什么鬼养蜂人!】
【这负责人的确有些奇怪,裹得这么严实,是怕见人吗?】
【看负责人打扮应该是个中年人?大家理解理解,不要随便指责素人嘛。】
【其实很正常啦,我爸妈都是农民,每年下地种田,都会这样穿的。】
【所以墨镜口罩是?】
【……传统和潮流的结合?】
【我信你个鬼!】
……
草帽下面,裴舟一张脸迅速涨得通红!
一半儿是生气,气这身打扮的可笑,气不靠谱的助理,更气不敢光明正大出现在祝闻面前的自己;
至于另一半儿嘛,就是见到祝闻的纯粹害羞了。
这让他越发不敢表露身份,瓮声瓮气解释道:
“我紫外线过敏。”
祝闻仰头望了望云层笼罩的天空。
今天是阴天,几乎没有太阳,隐约有和煦微风吹拂,最是适合踏青外出的天气。
紫外线?
祝闻想了想,决定尊重个人爱好。
也许人家就喜欢这样穿呢?
眼看她打消了继续追问的念头,裴舟也松了口气。
他赶紧钻进电瓶车,又转头邀请祝闻。
“农庄内部不允许其他车辆入内。”
祝闻点点头,正要先一步跟上去。
沈墨拉住了她。
“妈妈,可以让我坐中间吗?我怕外面风大。”
他轻轻蹙着眉,有种琉璃瓷器般的易碎感。
配合他那身单薄瘦弱的小身子,实在是很有说服力。
祝闻连声道歉:
“是妈妈想得不周到,要不我们还是坐后排吧。”
虽然电瓶车四面透风,但前排有人挡着,总归要好些。
一心期待能和祝闻并肩坐车的裴舟,就此希望落空。
他眼睁睁地看着祝闻沈墨母子坐在了后排,要他扭头才能说上话。
他有些郁闷,只能庆幸自己不用开车。
便在车子往农庄内部行驶时,一边走,一边热切地介绍。
祝闻听得心不在焉,所有注意力都在沈墨身上。
沈墨似乎有点晕电瓶车,情况不算特别严重,只是恹恹地靠在祝闻怀里。
祝闻担忧地摸摸他的额头:
“要不要下车换走路?”
沈墨摇头:
“我已经好多啦。”
祝闻用掌心贴着沈墨软乎乎的脸蛋儿,确认温度正常,才放了心。
一旁的裴舟摸摸鼻子,心想自己辛苦背了大半小时的介绍算是泡汤了。
不过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反而关心地询问祝闻需不需要去医务室。
祝闻没答,是沈墨说不用。
沈墨趴在祝闻怀里,目光幽幽看向裴舟时,让裴舟感觉到一丝凉意。
……该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裴舟觉得自己应该没那么倒霉,快速打消了
猜测。
很快,电瓶车抵达一座小木屋。
裴舟继续用压低的声音介绍:
“这是你们住的小木屋,你们可以先进去休息会儿,换身衣服,等半小时后的午饭时间,我们再来接你们。”
祝闻点头说好,牵着沈墨进了小木屋。
要换衣服,祝闻便先一步关掉了墙上的摄影机和麦克风。
然后,她才随意扫了两眼房间——
作为临时休息地,屋子内部不算大。
有张供午睡用的小木床,以及沙发和桌子,还有靠窗的书桌。
而窗外便是农庄后的森林,苍翠的颜色似乎要一直延绵到天边去。
美不胜收。
祝闻对着窗外深呼吸了一口。
她顿时觉得,这样的农庄之行也算不错,至少能呼吸到城市里绝对呼吸不到的新鲜空气。
哪怕九景台那样的地方,已经极尽所能的造湖种树,仍然赶不上大自然的天然氧吧。
她转头,发现沈墨正高兴地参观小木屋。
他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洒满了好奇的光,连一张带着磨痕的小木椅,都要细心观察许久,好似那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祝闻走过去:
“好点了吗?”
沈墨动作一顿。
又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嗯,好多了。妈妈,这张木椅好好看。”
祝闻注意力果然被带偏,告诉沈墨如果喜欢,待会儿他们可以尝试亲手制作。
她在来之前看过这家农庄的介绍,它有非常完善的亲子体验项目。
从农耕体验、采摘活动到手工制作、动物互动。
农庄内还有专门的游乐设施,以及自然探索区,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恐怕光一天时间,根本不够玩儿!
但祝闻打定主意,如果沈墨喜欢,以后要多多带他来这种地方。
沈墨含糊地嗯了声,低下头,有些心虚,也有点愧疚。
他撒谎了。
他没有不舒服,刚才只是出于直觉,想把妈妈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刚才那个人,让他体会到了危机感。
妈妈被抢走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