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就喜欢她这种又作又闹的

大床上没人,可以说是人出去了还没回来,但是连宝宝的床也没了,那就说明……

冯炽转身出了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口,这房间的门关得紧紧的,一看就是从里面反锁了。

他伸手推了下,果然没有推开。

敲门。

“清欢。”

沈清欢其实还没睡着,她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就赶紧关灯。

她小时候讨厌冯炽,但对他也是怵的。

以前被他管得都有阴影了。

这会儿听到冯炽在门外喊,她这心就控制不住紧张起来。

她下意识地摒住呼吸,假装自己睡着了,没有听到。

但冯炽并没有喊一声就放弃了,他还道:“清欢我知道你还没睡。”

沈清欢只好起来,毕竟怕他吵醒女儿。

她打出门走了出去,她低着头,但也能感受到冯炽如有实质的强势视线。

“怎么回事?”冯炽问。

沈清欢抬头,“我们是怎么结婚的?”

她不信之前朱细棠说的,还是冯炽默认的,他们结婚是意外,是她不小心跌倒在冯炽怀里,让人误会,所以才结的婚,她不信。

按照冯炽的尿性,她跌倒他只会冷眼旁观,不会去抱她。

冯炽的深眸锁住她眼睛,“你恢复记忆了”

沈清欢绷着脸,“恢复了一部分,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结婚的,你明明以前那么讨厌我。”

“我讨厌你?”冯炽几乎要被她逗笑了,“你这脑子一天天的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清欢瞪他,看,他就是这样!

“反正我没恢复所有的记忆之前,我是不会和你睡的。”

冯炽眯了眯眼,语气冷沉,“你在医院碰到许见文了?”

沈清欢怒了,“我是碰到他了,怎么?你还怀疑我跟他有首尾?你就这么喜欢幻想自己戴绿帽吗?”

冯炽本应是要生气的,但看着她这模样,却是一点儿都气不起来,甚至还心尖痒痒的。

他常说沈清欢的脑子异于常人,现在他觉得自己脑子也异于常人。

别的男人都喜欢温柔贤惠的女人,但他就不喜欢。

像沈清欢这样又作又闹爱撒娇,带有蓬勃生命力的,才能牵动他心神。

看着像炸毛猫一样的女人,冯炽缓了脸色,“不跟我睡可以,但清欢,我们结婚是你主动的,我只给你半个月的记忆恢复时间,超过这个时间,你给我搬回来。”

这人真是一点儿理也不讲!

“半个月的时间怎么行?你就算是长个痘也不可能半个月就好吧!怎么说也得半年。”沈清欢不接受。

“我不长痘。”

沈清欢一噎。

这是长不长痘的问题吗?

“我不要半个月。”

“要看你给送我的东西吗?”冯炽凉凉地道。

沈清欢愣了下,他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给他送东西!

冯炽进了房间一会儿,出来时手上拿了条围巾。

这是条灰色的不算长的围巾,针眼稀疏,做工粗糙。

这样又丑又短的围巾真可能出于她手,她不会织毛织,身边也没有哪个女同志像她这样不会织的。

以前沈母还为此训过她,毛衣都不会织,以后嫁人肯定遭丈夫嫌弃。

“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从秋天织到第二年春天。”

冯炽说完又拿了个类似平安符的东西出来,“上面的字是你的字迹吧?”

沈清欢接过来,打开那符纸,上面写着:沈清欢和冯炽百年好合。

真的是她字迹。

“清欢还是那句话,我们结婚是你主动的。”冯炽把两样东西收回,看着女人,字字铮铮。

“所以半个月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因为是你先招惹我的。”

男人淡淡地又补充了句。

沈清欢咬了下唇,心里疯狂的不信,但他手上却有证据,“一个月。”

“可以。”

沈清欢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竟然这么爽快!

她受骗了!

什么最大限度,明明就是套她的。

“不是我觉得……”

“清欢,当妈了,以前那套耍赖能不用就不要用了,给缤缤做个好榜样。”冯炽脸色又正经又严肃。

沈清欢:“……”

在她回到床上时,整个人都有些懵。

看吧,冯炽这男人多可怕

,又心机又狡猾,她完全不是他对手。

她倒要看看,他们结婚是谁主的动。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带缤缤睡。

她怕半夜听不到缤缤哼哼声,她都不敢睡死。

但半夜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多虑了。

缤缤小朋友在小声哼哼得不到回应时,就扯起嗓子假哭。

沈清欢就一下醒了,赶紧起来去查看。

她才走到小床边,房门就被打开了,她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抬头一看,却是冯炽。

他睡在门口不成,隔这么远也能听到。

睡觉前,冯炽让她房门不要反锁,怕缤缤哭时她听不到。

沈清欢觉得他多此一举,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她特意道:“其实我有听到的,你不用过来。”

冯炽给女儿拿过干净的尿布,嘴上说道:“我听胜英嫂子说,缤缤现在可以固定时间给她把尿,明晚开始试试。”

沈清欢觉得可以,养成习惯,不会每天洗那么多尿布和尿垫。

给缤缤换好干净的尿布后,小家伙有点精神,不太想睡的样子,冯炽把她抱起来走了走,一会儿就睡了。

沈清欢暗暗记下这哄孩子的方法。

冯炽把孩子放下来后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女人,说道:“孩子我带睡?”

沈清欢摇头,“我来吧。”

冯炽表扬她,“有当妈的觉悟。”

沈清欢瞪他。

冯炽:“睡吧。”

第二天,沈清欢起来时看到冯炽已经做好了鸡蛋烙饼,还有缤缤吃的面条。

沈清欢带着缤缤默默吃早餐,其实整理记忆的时候,她已经很惊奇了。

冯炽是高干子弟,爷爷是司令员,父亲是部长,他自出生起,家里就有保姆,他从没做过饭。

可现在,他会揉面做面条,会烙饼,还会包饺子。

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沈清欢实在是好奇,“冯炽,你做饭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