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冯营长的手段
沈清欢哪想到这么多人站在路边也敢掳?
她反应算是快的了,但她脚扭到还没全好,再加上她手上还提着篮子,刚转身就被扯住了。
她张嘴就喊,“救命,人贩子抢人了!”
两个都上来扯她,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她。
马大姐正在旁边不远,她看到赶紧把儿子甩开,过来帮忙。
有了马大姐拉住一个壮汉,沈清欢才没一下子被扯到马车上,她这会儿也顾不上篮子里的东西,挣扎开被抓的胳膊,往扯自己的那人的裆部踹过去。
那人痛叫了下,马上放了手。
陈姐就急了,因为沈清欢喊那嗓子,已经有人跑过来要抓人贩子了。
她喊道:“别抓人了,赶紧走。”
朱细棠看到这个突变,她是又怕又紧张,又隐着激动。
听到陈姐的喊话,她不由也是急起来,这是要放弃吗?
难得的机会,她竟然要放弃。
朱细棠看到被踹的那壮汉缓过来了,他估计是因为被踢气恼不已,还要去抓沈清欢。
沈清欢在挣脱开挟制时转身就跑,朱细棠看中这个时机,她把脚伸出来。
沈清欢没想到有人绊她,她跑得比较急,这一绊她就摔了下来。
接着她就听到了一声惊叫。
沈清欢自然顾不上别人,忍住身上的疼痛要爬起来。
但那壮汉已经扯住了她胳膊往马车上拖。
沈清欢完全挣脱不开,那个陈姐本来要上马车了,看到同伴还要去抓人,她真是又气又急。
“不要抓了,赶紧走啊!”
这抓的还是大人,到了车上肯定会挣扎会喊叫,那还怎么跑?
抓着沈清欢的平头男却是发狠道:“废话啥快过来帮忙,难得找到这么一个绝色……”
他话还没说话就看到陈姐瞪大了眼睛,目露慌乱,然后他手腕处传来了一阵剧痛,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摔到了地上,脑袋被踩住了。
陈姐也很快被穿着军装的战士从马车上扯了下来。
沈清欢被拉了起来,拉她的人是冯炽,他脸上犹带着戾气。
但面对她的时候就缓了下来,“有没有受伤?”
沈清欢是摔的那一下,再被那男拖着走了两米这样,现在她手掌和膝盖有擦伤,有点儿火辣辣的疼,还有之前扭到的脚踝还有些疼,其他没什么了。
但刚才那一出,她心脏还是跳得很快,冯炽拉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紧抓着他手臂,以此来汲取安全感。
冯炽握住她微颤的手,拉她进了怀里,唇擦过她发顶,“没事了,我给你报仇。”
后面那句他压低了声音,但说得冷冽有力。
沈清欢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自己的心跳也渐渐地稳了下来。
冯炽尽管有很多手段,但这一刻,他站在了她面前,给她挡住了歹人。
她点了点头,她相信他。
冯炽又是压低了声音,“回家再抱你,我先把人带走。”
沈清欢这才反应过来,很多人在看着他们呢,她脸色一红,赶紧从他怀里出来。
拿余光悄悄地看了下四周,果然很多人在看她,她脸一下像是烧着了一样。
时下民风保守。
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特别是公职人员,像冯炽这样的军人,更是影响不好。
冯炽肯定是知道的,但为了安慰她,还是这样做了。
冯炽要把歹人押走,派了战士送她们这些军属回家属院。
沈清欢看了眼,那两个壮汉和陈姐都被捆了起来,在另一个方向有战士押了两个人过来,这人贩子一共五人。
那两个在前面路口接应。
沈清欢还注意到,那个拖拽自己的歹人,一个右手像是断了,以奇异的姿势垂着,头上还流着血,整个人站都站不稳,一个战士扯着他,特别地狼狈。
刚才冯炽过来救她的时候,对付这个歹人,冯炽下手特别狠。
沈清欢觉得一阵的解气,对冯炽更是多了两分动容。
突然旁边传来呻吟声,沈清欢转过头,看到是朱细棠传来的,她这会儿被人扶着,她捂着肚子在喊痛。
包玉嫂子和另外一个嫂子一左一右扶着她,喊着战士帮忙,先把人送去医院,她这个样子看着不太妙。
沈清欢冷冷地看着朱细棠,她没有忘记,她逃跑的时候被朱细棠绊了一脚。
朱细棠现在也算是报应,她绊
了一脚后被后面和马大姐打斗的歹人撞到,摔到了地上,可能摔到了肚子了,现在估计是动了胎气。
沈清欢把自己买的东西收拾好,跟着营里的车回了家属院。
家里有外伤药,她给自己把伤口处理了下。
冯炽让小汪带她去医院的,她觉得问题不大,不用去了。
沈清欢中午吃过饭,带缤缤去睡午觉,她迷迷糊糊间做起了梦来。
梦中她被人贩子抓了,说要卖她到港城那边当舞女。
她不愿意,但她挣脱不了,只能由人贩子掳上车,她离她所在的火车站越来越远,绝望一点点地笼罩在心头,死死地把她心脏攥住。
她一下醒了过来,才感觉到心脏重新跳动起来,她像刚接触到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
那个梦太真实了。
就像真的一样。
真的?
她脑海里像是闪过一些记忆,很模糊,也很快,她没抓住。
好像,她真被人贩子抓过。
她怎么会被人贩子抓过呢?
对了,她失踪了三个月。
现在已经表明,她失踪的三个月不是私奔,和许见文没有关系。
那她为什么会跑出去呢?据冯炽说,她是拿了钱和几个换洗的衣服走的,不是正常去赶集的那种。
那她是因为和冯炽吵架离家出走,然后途中出了意外吗?
这个意外,是碰上了人贩子?
与此同时,冯炽来到了关押室。
他眸子没有一丝温度,双手都戴上了白手套,进了关押着此次行动的团伙头目的房间。
没一会儿嗯哼声传来,团伙头目脸色紫涨,眼球突起,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极力地挤出话语,“我、我说、我啥都说……”
头目看着冯炽就像看到了恶魔,这人对他动用私刑,他疼得喊不出来,疼得他恨不得马上去死,死了就解脱的感觉,但他连死都死不了。
更绝的是,他疼成这样,身上一点儿外伤都看不出来。
“三个月前是不是对今天的女同志下过手?”
冯炽出关押室后,把手上的手套摘了。
他眉眼冷峻,去了高团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