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脸难看
萧问剑回答：“我今天来学校报到了。”
夏雨桐笑了：“我都忘记是你学生了，你怎么关心肖镇稀土这个事？”
“我今天在学校门口，和一个保安打了一架，他老婆跑了，据说是因为肖镇稀土的赔偿款没有到位，是这样吗？”
“这事不归我们管，你别管闲事了。”
“我也不想管啊，现在都打上了，桐姐，你不用管了，我另外想想办法，帮帮损失的村民。”
“你啊，真是孩子。云星制药的地，有了进展，你通知李小芳找我。”
“太谢谢你了！”
萧问剑挂断电话，把夏雨桐的消息发给李小芳，肖朝贵好奇地问：“兄弟，你是哪路神仙？”
萧问剑没有直接回答：“上次地陷，我就在现场，你们肖甲村，总共有几户有损失？”
肖朝贵说：“多着呢，有六人失踪，五户的房子完全塌陷，七八户的房子受到不同的损失。”
“除了你们村，还有其他村子有损失吗？”
“李镇的锦龙药业，整个厂房和土地，完全塌陷了，但人家有本事拿到四千万赔偿，哪像我们村的豆腐们，说话都不敢大声。”
“锦龙药业的四千万，就是我找肖镇稀土要的，你如果相信我，你帮你们的村民，整理出损失清单，交给我，我帮你们要。”
肖朝贵警惕看着萧问剑：“真的假的？你一个大一的学生，我凭什么相信你？”
萧问剑笑了：“你又没什么损失，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要什么条件？”
萧问剑心想，这世界怎么了，老子帮你，就一定是为了好处吗？想了想说：“我和肖镇稀土有仇，正想敲敲他的竹竿，你们把委托书给我，我代表你们谈判，可以多要一点。”
“你拿几成？”
“一成，委托书上会写明，把一成的款项，捐给葫芦湖基金会，我会让律师找你，你们到时签字就行了。”
肖朝贵还是半信半疑：“我们打个架，打出神仙出来了？”
开车的沈圆圆也劝：“你们反正拿不到钱，也就签个字，又不用出一分钱，没什么损失。”
萧问剑这次终于顺利地下载了学校的App，出示电子学生证，可是人脸识别怎么也过不去，肖朝贵看了看萧问剑的学生证照片，以及萧问剑的烂脸，拍拍萧问剑的肩膀：“听哥哥我一句劝，到医院整个容，你这个样，会吓坏女生的。”
萧问剑终于找到刘兴，刘兴瘦高、卷发、大脸，戴一个大眼镜。萧问剑从书包里拿出合同，双手递给刘兴：“刘老师，这是你们的合同，剑风公司已经支付了一半费用，你们按期交付检测报告后，公司再付另一半。”
刘兴两手接过合同，好奇地问：“你就是萧问剑？”
“是，上次付给你另一半的艾条化学成分检测费用，你收到没有？”
“收到了，收到了，都花完了，感谢，感谢！”刘兴高兴地说完，看了看手表，对萧问剑说：“也到了饭点，我叫了陈老师，我们一起去吃点工作餐吧。”
萧问剑答应了：“太好了，我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刘兴打电话给陈舞洋：“陈老师，萧问剑来了，我们一起吃饭去吧，我请客！”
萧问剑高兴地说：“我来，我来，乙方请甲方吃饭，涉嫌违法，甲方请乙方吃饭，合法合纪！”
刘兴高兴地笑了：“我来吧，在这里，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学生请老师吃饭，涉嫌违纪，老师请学生吃饭，合法合纪。”
两人下了楼，陈舞洋和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很快下来，陈舞洋介绍：“萧问剑，这是彭华老师，彭老师是生物物理学博士，你有关生物、物理、高等数学方面的问题，都可以请教彭老师。”
彭华约一米七，戴金丝眼镜，主动伸出手和萧问剑握手：“你就是那个忘记上学的学生？”
萧问剑笑了：“让彭老师见笑了！”
刘兴笑着说：“这会食堂没饭了，我们到外面吃吧，你们等会，我去开车。”
刘兴说完，朝门前的停车场走去，彭华笑着对陈舞洋说：“十一前，我拿到南都大学的本科通知书，就一个晚上没有睡，现在的孩子。我听说我们中药学院，有十多个学生，就根本没有来报到？”
陈舞洋点点说：“是的，十二个没有来，萧问剑是第两百个来报到的，我们终于满了两百个学生。”
萧问剑又问：“车可以开进来吗？”
陈舞洋回答：“你想开车进来？”
“是！”
陈舞洋回答：“我帮你问下，据说管控以前，老师和学生的车，都是可以进来的，但后来就禁止学生的车进来了。”
这时刘兴开车过来了，萧问剑发现是一台电动汽车，陈舞洋坐到了前排，萧问剑和彭华坐到了后排，刘兴启动车，兴奋地说：“萧问剑，这台车的首付，就是用的你给我的四万块。”
彭华大惊：“刘老师，你居然找学生要钱，这好吗？”
刘兴一边开车，一边嘲笑：“你知道个啥？萧问剑要我给他做艾条的全化学分析，我们是正正经经地搞科研，我只收成本价。当时他还没有被录取。我也不知道他会报考这个学校。”
彭华继续问：“那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萧问剑解释：“我堂伯父以前是这个学校的校友，他的一个老同学叫苗远，认识刘老师。”
刘兴详细解释：“我的导师，是苗远副教授的老朋友，我来这里工作，还是苗教授介绍的。”
彭华根本不相信：“你们南都理工的老师，怎么认识中医药大学的老师，肯定是骗我。”
刘兴肯定地说：“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他们是高中同学，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不然怎么会介绍我这个学生，过来和你当同事？”
彭华鄙视：“你以为老子愿意和你当同事。”
陈舞洋提醒：“彭老师，文明点，还有学生在场！”
这时汽车到了正门，萧问剑发现肖朝贵和肖恩，一人拿一个馒头在啃，打开车窗，对肖朝贵说：“肖队长，我派司机来接你和肖恩吃饭去吧！别啃馒头了。”
彭华大惊：“你还有司机？”
萧问剑一边给沈圆圆编辑消息，一边说：“是合作单位的司机，不是我的。刘老师，我们到哪吃？”
刘兴回答：“出了门右拐走六百多米，药膳房。”
萧问剑把消息发给沈圆圆，陈舞洋有些自豪地说：“彭老师，你不要小看现在的学生，萧问剑就是在暑假狂赚一…一百万的人。”
“啊？”彭华和刘兴都是大吃一惊。
彭华大笑说：“萧问剑每次请教我物理和数学问题，都会有打赏呢，我还不好意思收，看来下次一定要收。”
刘兴停下车，众人下车，朝餐馆走去，要了一个包间，彭华抢过菜单，对刘兴说：“今天你买单，我得多吃点，下次有化验的好事，一定要给我，我打五折。”
萧问剑发消息给沈圆圆，四人一边闲聊，一边点菜，沈圆圆很快带着两个保安走过来，萧问剑站起来给众人相互介绍了。
陈舞洋好奇地问：“萧问剑，你今天刚报到，为什么会认识保安和保安队长。”
萧问剑笑笑：“别提了，刚才我们三人打了一架，还到派出所去了一趟。”
“啊？”三个老师，再次刷新了对萧问剑同学的认知。
肖朝贵对肖恩说：“肖恩，你去萧问剑道个歉，刚才是他说好话才把你放出来。”
萧问剑主动伸手和肖恩握手，客气地说：“我先道歉，我态度也不好！”
肖恩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够好，这个事，是我有错在先，谢谢你为我说情，今天我请客。”
沈圆圆笑了：“大家都别争了，我请客，回去找老板报销，肖队长刚才答应我，给我们的卡罗拉办理进学校的通行证。”
服务员上了一瓶大可乐、一壶茶水、一壶开水和一个塑料小盆，众人打开放在桌子上的餐具，用开水给餐具消毒，把消毒后的水倒到塑料小盆，女服务员收走塑料小盆，沈圆圆给大家倒茶和可乐，只有萧问剑、肖朝贵和肖恩三人喝可乐，肖朝贵和肖恩对萧问剑又多了一点亲近。
众人摘下口罩，开始喝茶喝可乐，沈圆圆的颜值让大家大吃一惊，萧问剑的烂脸，让大家吓了一大跳，陈舞洋捂住自己的小心脏，恐惧地说：“萧问剑，你还是快点去做整容，你会吓坏女生的。”
服务员上了一道拍黄瓜，萧问剑拿起可乐杯，客气地说：“谢谢陈老师的提醒，我以可乐代酒，和各位老师、保安大哥喝一杯，祝大家平平安安，健康是福。”
陈舞洋也拿起茶杯，感叹地说：“平平安安，健康是福。萧问剑，你哥给我说了你不少的故事，看来赚点钱也不容易，你看你的脸，听说你来了三个月，九死一生，哎，有时平庸一点，也是福气。”
彭华感叹：“有道理，平庸也是福气。”
沈圆圆也说：“平庸就是幸福，女孩子长漂亮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刘兴劝道：“吃菜，吃菜。”
一名女服务员拿着火锅走进来，对坐在上菜位置的肖恩说：“麻烦你到旁边的位置上坐，这是上菜的位置。”
肖恩答应了一声：“好的！”
萧问剑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位，对肖恩说：“在这边坐，我们刚才打了一架，现在一起喝一杯。”
女服务员看了一眼萧问剑，被萧问剑的烂脸吓得大叫：“啊！”
站起来了一半的肖恩，扭头朝女服务员看去，肖恩的脑袋正好碰到女服务员的手，女服务员手一松，火锅掉下来，正好扣到肖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