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灵鹫宫主
宴会结束,完颜盘都喊住杨康,二人一起步行出宫,边走边谈。
完颜盘都让杨康莫要在意殿上之事,直言均是完颜基捣鬼,让杨康回去后放手施为,不必顾忌。
杨康则表示一切事情还需拜托完颜盘都在京多多护持,完颜盘都全盘应下。
这已明显是双方认同对方为同盟的言语了。
回到明月楼已是将近亥时。
穆念慈听到杨康回来,赶紧跑了过来,一进门就问:“康哥,今日宴会没什么事吧?”
杨康见穆念慈一直等自己归来未睡,脸上满是关切之意,心中一暖,笑道:“没事,就是降了个级。”
“嗯?什么降级?”穆念慈不懂降级为何意,奇怪问道。
“就是把我从亲王降为了郡王,哈哈哈,无所谓。”杨康笑道,于是将宴会上之事说与穆念慈知道。
当穆念慈听到皇帝竟然在殿内埋伏刀斧手时,不由紧张道:“康哥,咱们明天就走吧,离开这危险之地。”
杨康握住穆念慈的手,温声道:“听你的,我们明日就回长安。”如此又安慰穆念慈一会,方让她回房歇息。
第二日一早,杨康等人即收拾了出发返回长安。此时风雪已停,天气晴朗,路上虽有积雪,但较之来汴京之时却是好走太多。
一路上无事,穆念慈有空就练习那凌波微步,此时功力日益增进,再次施展开来,杨康已然再也追她不上。
杨康也未闲着,索性将那生死符给背熟学会,借着路边积雪练就的生死符,威力更甚。
来汴京时走了五日,回去时一行人行了三日就到了长安。
一到城门口,就见管家竟然站在城门边,看见杨康车驾队伍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将过来。
“来福叔,你怎么跑到城门口了?”杨康暗道自己并没有提前通知回程时间,管家此时等在城门口,必然是出事了。
果然,管家气喘吁吁的道:“王爷,出事了,莫愁姑娘出事了!”
杨康听了眉头一皱,心道这李莫愁又惹了什么事,道:“来福叔,你莫急,且上马来,先回府,边走边说。”
旁边随从骑士让出一匹马给管家,管家骑着跟在杨康身侧,将事情缘由说了。
原来自杨康走后,起初几日李莫愁还很老实,也没有什么异常。哪知道前日却跑出府去,一直到傍晚方回,回来时竟然还有些小伤。
管家问她,她只道没事,就回房歇息去了。管家见状也就未放在心上。
哪知道昨日午后,忽然有一名五十来岁的男子来到王府门口,叫嚷着让李莫愁出去见他,还打伤了几名王府护院。
李莫愁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出门与那人打斗,但武功不及那人,被打伤后往南边逃走,那人也一路追了过去。
说完事情来龙去脉,一行人已回到王府。杨康让穆念慈回后院休息,各随从骑兵也各自回去修整。
“我自昨天便来城门口守着等王爷您回来,此时已过一天时间了。”管家端来一杯热茶递给杨康。
杨康听了管家的禀报,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了。应该就是李莫愁之前跟自己提起过的灵鹫宫宫主。
这个李莫愁,走之前还给她反复交代不要出府、不要惹事,偏偏不听!这般耐不住性子,也难怪她师父将她逐出师门。
“王爷,您看,莫愁姑娘这事?”管家见杨康脸上难看,犹豫着问道。
不过发牢骚归发牢骚,人还是得去救。
“来福叔,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去救她。”杨康摆了摆手,示意管家退下。
回后院跟穆念慈打了声招呼,杨康立即就出发了,他当然知道李莫愁逃到了哪里。
终南山活死人墓!
除了自己,李莫愁只能求助她的师父了。而这,正是神雕中记叙的那段李莫愁师父被重伤而亡事件。
杨康带着一名都总管衙门的衙役就骑马出了府,他需要这名衙役给当做向导,但他没有带骑兵随从,因为没有必要。
一路飞奔,他希望自己能赶在悲剧发生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否则,李莫愁的这一生就会出现重大转折。
终南山位于长安城南,出了长安城不足八十里地。杨康所骑马匹十分神俊,半个多时辰即来到了终南山脚下。
全真教重阳宫就在终南山,而活死人墓则位于距离重阳宫不到十里处。
杨康绕开重阳宫,倒不
是怕了全真教,而是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尽快找到李莫愁。
此时已经不能骑马驰骋,他将马匹交由那名衙役保管,让其到附近村舍等待自己,便只身上了山。
按照那衙役的指引,奔行了约莫七八里,突然听到打斗之声自前方传来。
杨康赶紧加快了步伐,往前又奔行了数百米,透过树丛望去,就见不远处一块平坦之地上,一处石墓立在那里,墓前有一男一女正在激烈打斗,而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赫然便是李莫愁。
那女子三十七八岁模样,身着一袭白衣,相貌温婉美丽,手中一把长剑使得出神入化。此人应就是李莫愁的师父了。
再看那对手的男子却并未使用兵器,大约五十来岁年纪,但头发稀疏,眼神之中憔悴之色甚重。想必此人就是现任的灵鹫宫宫主。
自杨康赶到,二人已转眼斗了五十余招未见胜负。
杨康识得那男子所用武功乃是天山折梅手,但自始至终也只见他使用这一套武功,并未使出其他逍遥派武功。
看来灵鹫宫传下来的也就只这一项神功了,其余的武功都被虚竹给封存在了铁盒之中。
在逍遥派所有武功中,天山折梅手对内力要求相对最低,是以也是相对最容易练成。
此时那灵鹫宫主使出天山折梅手中的擒拿手法,目标显然就在于要夺下那白衣女子手中长剑。
那白衣女子此刻虽然已经处于下风守势,但她剑法飘逸,那灵鹫宫主一时也是夺不下那剑。
“司马宫主,你自昨日到我古墓,已然缠斗一场,我斗你不过,已然认输,为何今日还要苦苦相逼?”白衣女子边出剑边发声问话。
杨康一听,心道原来昨天来了已经打了一场了,听这意思倒是这司马宫主赢了。
“哼!你这好徒弟偷了我派镇派之宝,害我一通好找,今日说什么也得将宝物还我!”那司马宫主手上攻势不减,森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