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涡之国大名

放出乌鸦不过片刻,前去通报的渦忍就迅速赶来,他的神色有些尴尬,甚至有些难过。

见水户不在,他似乎才松了口气,但看到茂树等人冷漠的面容,神情立马露出一丝慌乱。

“大……大名……”

茂树皱了皱眉,心头的烦躁几乎肉眼可见,不用想,肯定是涡之国大名没说好话。

玄间呼了口气,轻声说:“有什么就直说,我们还不至于为难你。”

“是。”那渦忍松了口气,低头小声说:“大名……大名,让漩涡水户前往大名府觐见。”

风声呼啸,白雪狂乱,浪涛汹涌,阴雷阵阵,众人皆寂。

“呵……”茂树怒极反笑:“还第一次见,有人比我嚣张!”

玄间神色数变,吐出口气:“涡之国大名,请我母亲前往大名府吗?”

那渦忍如蒙大赦,也不回话,只顾点头。

八重子松了口气,狂跳的心脏缓缓放下,她小心的看了眼身旁面色不善的琵琶湖,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门炎,一时间竟不敢接近。

“茂树,去大名府。”

屋内传出一声呼唤,水户的语气平静,淡漠如水。

“呵……啪!”

一声响指,狼灵迅速从地下浮现,背上小屋,一跃而出。

狼灵的脚步不再轻缓,狂暴的冲刺,带着剧烈的摇晃,让八重子不得不将查克拉附在脚底。

狼头上,茂树独自盘坐,他的背影挺拔,仿佛一座黑压压的大山,让人不敢靠近。

“玄……”

八重子才开口,就被玄间打断:“去屋子里,我会处理。”

“……”八重子嗫嚅片刻,微微点头:“嗯。”

“琵琶湖,你劝劝茂树,这里,毕竟是涡之国。”

琵琶湖脸色难看:“好。”

说罢,转身就走,没有一丝多余。

门炎抬了抬眼镜,望着琵琶湖的背影,眼神深邃。

玄间深呼口气,低声道:“看着他们,别让他们乱来。”

“明白。”

得到门炎的答复,玄间望了眼狼头上并排而坐的两人,无奈的回到小屋中。

“你说,玄间少爷在怕什么?”

琵琶湖支着脑袋,望着远方,双眼无神。。

“呵,政治家嘛。”茂树发出一声哂笑:“我们这种武斗派哪懂?”

“哎……”琵琶湖看着茂树满脸的讥讽,叹息道:“你说,为什么柱间大人就不是这样?”

“……所以,整个忍界就只有一个千手柱间。”

“真遗憾。”

“嗯!”

两人没有特意压低声音,门炎听得十分清楚。

他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只是看着远处雄伟的涡之国大名府,若有所思。

“茂树,我们真要去拜见涡之国大名?”琵琶湖一脸不悦:“我不想去。”

“不想去就别去。”响指一打,头顶五只乌鸦破碎,一只巨大的乌鸦落在狼头:“想去哪,就让乌鸦带你去。”

“好!”

一跃骑上乌鸦,琵琶湖毫不犹豫,催促乌鸦直上天际,缓缓消失。

门炎来到茂树身边站定,也不说话,望着即将靠近的大名府,目光灼灼。

“眼镜怪,想说什么就说。”

“国与国,国与村,村与村,都有一套自己的规则,玄间队长只是在按照现有的规则行事。”

“呵,所以我才没有直接动手。”

“我知道,你在忍耐,但这就是政治。”门炎抬了抬眼镜:“大名是君,哪怕他只是涡之国这样的小国大名,他也是君。”

“呵……”茂树失笑,或许这就是时代的局限吧。

“茂树,我知道你很强大,甚至未来会成为忍界第一人。”门炎眼镜反射出一道精光:“柱间大人作为当世第一人,被尊称为忍界之神,他难道没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吗?那为什么他依旧要维持现有的制度呢?”

茂树微微正色:“你说。”

“合法性,经济控制,社会秩序,传统与文化,力量平衡。”门炎轻声道:“社会的运转不能只依靠力量,力量需要制约。想要和平,就要建立规则,遵守规则。”

“啪。”

狼灵撞上大名府前停了下来,城墙上满脸绝望的士兵,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暗处隐伏的杀意,渐渐平息;周遭恐惧平民,缓缓散去。

“眼镜怪,你的理论我不评价对错。”茂树

长身而起,直视门炎双眼:“若你认为的规则正确,为什么战国打了数百年?如果你的规则正确,为什么和平没有出现?”

门炎眼神闪烁,显然说中了他的心事。

“门炎,我提出三个问题,若你能回答我,这次涡之国之行,我就听你的。”

“你说。”

“第一,战争为什么爆发?第二,战争爆发的共性是什么?第三,下一次战争会在什么时候爆发?”

茂树说罢,转身而走,他根本不给门炎说话的机会,因为门炎根本没有找到战争爆发的根源。

“师傅,大名府到了,现在就去见大名吗?”

茂树声音欢快,再也听出半点深沉,他仿佛又变成了一个七岁的小孩子。

“吱呀……”

门开,水户抱着小玉叶缓步出门,她望着近在咫尺的大名府城墙,微微点了点头。

“准备让我们娘俩直接上墙?”

“嘿……啪。”

狼灵遁入地下,只留下一间小屋,孤零零的伫立在大名府外,显得格外刺眼。

“这就对了嘛,走。”

水户含笑,大步而行,再也没了木叶时的摇曳生姿。

玄间和八重子跟在身后,努力追赶,却仿佛永远也追不上她的脚步。

茂树摩挲着下巴:“不愧是水户师傅,真帅!”

一路穿廊过栋,到处都是警戒的士兵,还有暗处警惕的目光,着实让人生厌。

大名府正殿外,有侍者想要拦住水户,玄间正要上前解释,就见茂树瞬身而至,一脚踹在侍者膝窝,让他好好跪下。

水户轻笑一声,直接跨入正殿。

殿内跪坐的大臣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有人刚要呵斥,却被一旁的人按住了嘴。

“涡之国的大门,越来越难进了,看来,我是不该回来啊!”

水户笑意盎然,话语却如利剑,先声夺人,众臣面色皆变。

茂树见无人理会,嬉笑一声,一弹响指,猛毒花藤盘绕成座。

水户怀抱小玉叶,大马金刀坐下,直面大殿正上方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