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柱间的退位仪式

第29章柱间的退位仪式

退位仪式当天,风和日丽,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火影大楼广场外,聚集着来自五大国受邀参与仪式的贵宾,他们大多垂垂老矣,即使坐在椅子上也有人沉沉睡去,似乎根本不关心这热闹的场景。

木叶各族族长也在其中端坐,其余年轻一辈则没有入座的资格,只能作为安保人员守护在广场各处。

坐席后,则是木叶村民们,他们排列成队,整整齐齐,有说有笑,丝毫看不出一点伤感。

而仪式的主角柱间,此刻正在火影大楼内,抱着小女儿玉叶玩胡须扎脸游戏,惹得小玉叶一边推搡,一边向身旁的水户告状。

“哈哈,小玉叶你是逃不掉的!”

“咯咯咯……母亲大人救命啊!”

见父女俩玩得开心,水户也没有劝阻的打算,只是含笑不语,眼神中透露着温柔。

玄间和八重子看得眼热,满脸的羡慕简直要溢出屏幕,恨不得当场就表演造人仪式。

玄间小队三人和新任火影小队三人,则完全无视空气中弥漫的亲情和奸情,各自心中都冒出了许多小心思。

比如茂树,他正和琵琶湖眉来眼去,散发着浓烈的酸臭味。

比如门炎,此刻眼神火热,仿佛即将燃烧的笨蛋。

比如猪鹿蝶,三小还傻乎乎的讨论着晚上吃什么。

如此和谐的场面,却被扉间推门的动作破坏殆尽。

“兄长,时间到了,该你上场了。”

扉间依旧是那张死人脸,只是眼神中多了些别样的色彩。

“哈哈,我马上就能解脱了,走!”

说罢,柱间就将小玉叶交给水户,率先踏出了房门。

众人跟随在后,穿过略显昏暗的走廊,径直走入眼前明晃晃的大门。

柱间一蹬上高台,便大笑着开口:“哈哈哈……感谢大家能来到木叶!”

“火影大人万岁……”

“火影……”

……

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吼声此起彼伏,柱间感受着村民们的爱戴,心中的激情彻底点燃!

他忍不住抬起双手,往下一按,喧闹的场面立马悄然无声。

“各位,感谢你们来见证我千手柱间的退位仪式,你们中有我的兄弟,有我的伙伴,有我的友人,有我的对手,甚至有我的仇人……但我,依旧感谢你们能来木叶,能见证我这个战国余孽,安稳融入这个时代。”

柱间的话里,有太多的含义,也有太多莫名的情绪。

新一代或许无法感受,但在座的老人们,却身同感受,纷纷坐直了身体。

“300年战国,充斥着仇恨、愤怒、杀戮、复仇、悲伤和眼泪,他们酿出了一杯苦酒,让战国时代的每个人,都深尝了这份苦涩,又让那份苦涩不断延续。”

柱间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有乌云正在汇聚,正在逼近,正在酝酿无法预知的未来。

“呼……终于,轮到了我们这一代人。”柱间吐出一口浊气,声音里满是悔恨:“我们曾如同先辈们一般,只知杀戮和仇恨,犯下了许多错误,造就了很多遗憾,留下了无数伤痛……我们也曾是罪人!”

如今才木叶11年,经历过战国末年的大有人在,村民们回忆过往的悲惨生活,不由暗自垂泪。

而前方坐席上的受邀嘉宾们,心中的情绪就更加复杂!

柱间说的是自己的经历,又何尝不是他们的经历呢?

曾经的他们,也是风华正茂,在战场上横刀立马,在政治舞台中纵横捭阖。

而如今呢?

他们早已两鬓斑白,不复当年之勇。

时间是个好东西,能抚平过错与伤痕;时间也是个坏东西,能夺走人们所珍视的一切,回忆、亲人、友人……也包括自己。

“哈哈哈……”柱间突然仰头大笑:“你们在内疚什么?你们在害怕什么?我们虽然犯下过无数过错,但我们都醒悟了过来,我们结束了残酷的战国纷争,建立了五大村,建立了忍界的秩序,建立了所有人都渴求的和平!”

“如今,我们都垂垂老矣,但我坚信,所有人都会记得我们的成就,所有人都会感谢我们为忍界付出的努力,就算时间也不能将我们的名字抹去!”

柱间脸上出现狂热,他兴奋的挥动拳头大吼道:“我们是战国的余孽!也是新时代的开创者!我们是旧时代的刽子手!更是新时代的奠基人!我们的人生——无悔!”

“无悔……

“无悔……”

“无……”

……

山呼海啸中,年轻一辈看到了那群垂垂老人们可怕的信念,看到了曾经在尸山血海中杀人如麻的绝世强者。

这群老人,在此刻仿佛回到了战火纷飞的战国末年,回到了他们曾青春飞扬的过往。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嘶吼,有人长叹……人间百态,岁月变迁,新老交替在这一刻具象。

柱间放肆的笑着,感受着老兄弟们未死的激情,他压了压手,现场立刻安静。

“如今,我们都老了,也达成了曾经的志向,更完成了时代的重任。”叹息一声后,柱间有些疲惫的说:“我老了,也累了……新的时代,就交给年轻人吧。”

解嘲一笑,柱间摘下火影斗笠,满眼温情的抚摸着斗笠上大大的火字。

这顶斗笠是他一直肩负的责任,是压得他喘不过气的重担,如今突然摘下它,心中竟然没有一丝不舍,只剩淡淡的哀伤,和对往昔峥嵘的遗憾。

“老兄弟们,我们的时代……结束了,战国的余孽,也该退出历史的舞台。”望着广场上哭泣的人群,柱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我千手柱间,森之千手的族长,木叶初代目火影,在此宣布: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退位!”

此话一出,让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木叶村民们,一时间难以接受,明知这是注定的结果,心里却堵的难受。

哭声越来越大,范围越来越广,人数越来越多,就连天上的太阳,也拉着云层遮住了脸,生怕泪水落下。

一代传奇落幕,一代忍者之神归隐,一代人的青春故去,今天的木叶注定在泪水中浸润。

“柱间……”

一声怒吼打破了悲伤的氛围,所有人齐齐露出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