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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盛世的华灯之下,繁华的长安城笼罩在夜色中,灯火辉煌中,却暗流涌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长安城的街头巷尾传来了关于一起离奇案件的传闻:一名年轻女子在梦中惨死,身上竟然留有不明的符咒和怪异的痕迹,令整个城池不安起来。
“仁杰,你听说了吗?冯家小姐冯静容昨夜在梦中去世,尸身倘若没有外伤,却布满诡异的符咒。”李元芳走进了狄仁杰的书房,眉头紧锁,显然对此事有所忧虑。
“冯静容?我听闻她乃是京城内有名的佳人,才貌双全,才气横溢。这事却未免太过蹊跷,难道冯家要遭受鬼魅作祟?”狄仁杰微微沉吟,目光透过窗外,似乎正在回荡着女子的眉眼间的神秘。
“据说她的死与她的未婚夫有关,冯小姐之前总是提及此事,显得心神不宁。”李元芳追问道。
“这正是可疑之处。”狄仁杰面色凝重,慢慢说道,“冯家在长安也是显赫之族,未婚夫倘若为真情人,岂会在此时创下恶名?若无真凭实据,现下不妨前往冯家探探虚实。”
两人立刻搭乘马车,直奔冯家庄园。庄园内樱花盛开,恬静之中藏着几分伤感。冯家已是满怀忧愁,冯父冯老爷坐于厅中,神情黯然,冯母则泪眼婆娑,坐在一旁,面色苍白。
“冯老爷,请您节哀。”狄仁杰施以礼节,但却不愿停留于表面。“我想询问您冯小姐去世前的情况,能否向我详细说明?”
冯老爷心如死灰,回忆着女儿的最后时光,神色略显痛苦:“静容自幼聪慧,一心向学。近来,她却频常做噩梦,梦中总是有一位年轻女子对她示意,谓之‘及时止损’。她心慌意乱,曾求医却无济于事。昨夜她被惊醒,眼底满是恐惧,没多久便无声息了。”
狄仁杰与李元芳相视,心中暗自思量。他们转身向冯静容的房间走去,因昨夜的悲剧,房间内仍然散发着不安的氛围。狄仁杰四处观察,指尖轻轻划过窗帘上的细纹,目光扫过桌上整齐的书籍,最后落在床头柜上的一封信。
“李元芳,来看这封信。”狄仁杰低声说道。
李元芳走上前,嗅到了其中的异样。信纸上潦草的字迹分外刺眼:“静容,别再做梦了,他们会来找你的。”字迹中透出急迫与焦虑,似乎隐含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冯小姐被人威胁了?”李元芳捏着信纸,思绪万千,“难道她的噩梦和未婚夫有关?”
“未必。冯静容的去世或许不仅仅是她的梦境,更可能隐藏着一个复杂的阴谋。”狄仁杰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像是点亮了某个关键信息,“我们需要找她的好友,只有了解冯小姐的生活,才能揭开真相。”
经过询问,狄仁杰与李元芳在一些同窗的引领下,找到了冯静容生前的好友,名叫梅兰。梅兰是一位娇小的女子,肌肤细腻如凝脂,动作间尽显温婉,却难掩眼底的忧虑。
“我知道静容最近一直心事重重,她曾提到过在梦中的那个女子,但每次说到这里她都显得十分慌张。”梅兰紧握双手,似乎在压抑心中的恐慌,“有一夜,她甚至在梦中惊醒,大喊那女子告诉她:不要再找我!”
狄仁杰深深看了梅兰一眼:“那她是否见过那女子?或者有她的形象在心中?”
梅兰低下头,短暂的沉默后缓缓抬起脸,目露几分犹豫:“是的,她之前有一次告诉我,那女子似乎长得和我很像,但我并不知道她是谁。”
一言惊醒梦中人。狄仁杰心中一震,或许冯静容梦中的女子并非虚幻,而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人。李元芳打量着梅兰,心中的疑虑更为加深。
回到冯家,狄仁杰开始细致调查身边的每一个细节。深入冯静容的卧室,细致搜索。他发现一个隐藏在床垫下的木匣,匣中藏着一些掩藏已久的信件,其中一封信是冯静容写给梅兰的,字里行间透着悲伤,言语中提到一个名为“鲤水楼”的地方。
“鲤水楼?那是什么地方?”李元芳问道。
“鲤水楼乃是在长安城中有名的酒肆,常引众多风流人物聚集,或许我们可以从那里找出线索。”狄仁杰心中略有盘算,“走,我们去一探究竟。”
在鲤水楼中,华灯初上,醉艳的歌声与酒气弥漫,此处成了人们的依托,或喜或悲,隐藏着无数故事。狄仁杰与李元芳逐一盘问着楼内的歌姬,与酒肆的老板。经过一番打听,他们得知冯静容曾几次光顾此地与梅兰一起前来。
“踪迹越来越清晰了。”狄仁杰微微一笑,心中已有几分主意。他
们在酒肆的角落发现了一位名唤李樵的男子,酩酊大醉,身材魁梧,面目猥琐。
“我记得你,曾见过冯小姐。”狄仁杰向他逼问,“她提到过在梦中见过一个女子,你可知谁是与她有关系的那位?”
“我怎么知道,那种事情一个个像在搞神秘一样。”李樵故作无辜,惶恐不已,手中酒杯的小动作泄露了他的紧张。“鲤水楼风流,哪里会没个爱慕者。”
“但你似乎隐瞒了什么。”狄仁杰目光如炬,李樵瞬间被他逼迫得汗流浃背。最终,李樵承认他曾见过冯静容与一名女子在楼中密谈,那个女子乃是一位常来此地的名妓,据说跟冯静容交情深厚。
依照线索,狄仁杰与李元芳最终找到了那名女子,名叫柳媚。她肤如凝脂,身段妩媚,言辞间透出一股警惕。经过一番劝说,柳媚终于将冯静容梦境背后之谜吐露出来。
“是冯静容向我求助,声称有人要害她,她的噩梦或许与那个能人异士有关,传说他懂得一些邪术。”柳媚微微颤抖,“我上回见到她时,她已被威胁得精神恍惚,欲寻求解脱,却无能为力。”
狄仁杰心中的雾霭渐渐消散,似乎已经轮廓浮现。若是有他人对冯静容图谋不轨,又为何要用鬼神这般伎俩?他开始推演此中隐情,找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网。
再探调查,狄仁杰追踪到这位能人异士,名为朱云,隐于城南的破庙中,他因擅长自创术法而声名鹊起,“装神弄鬼”之名誉满长安。
“朱云!”狄仁杰突然冲入庙中,面色凝重。“你竟用蛊惑之术加害于冯氏小姐!”
朱云原以为不会有人查到他,面露惶恐,随即冷笑一声:“我不过是一介术士,何尝敢对冯小姐出手?”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可狄仁杰早已看穿了他的伎俩,眼中闪烁着机警的光芒:“你或许未曾直接下手,却对千般事物熟稔,而令她受到心灵的重创。她的梦境虽是虚假的,但背后真实的伤痛仍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你明白什么?”朱云掩不住的恐惧。
“冯静容之死,必与她内心的包袱有关,其中必有触动她心底秘密的东西。”狄仁杰吃了一口,“而你正是为她所解不开的锁。”
朱云见情势不妙,开始试图挣扎,却再也逃脱不了狄仁杰的追问:“我只知道她身边的朋友所传来消息,她与梅兰反复争执,问她究竟要不要继承冯家之名。驳回一切的选择,便成了不归路。”
梅兰在冯家承受不住的压力,从未计较那段友谊的深浅,暗中希望冯静容能因无能为力而消失。狄仁杰将最后一环接上,真相大白。
冯静容并非被鬼神所害,而是长期的友谊裂痕与内心秘密的重压,使得她在梦中受尽折磨。终究失去自我的她,选择了绝望,化作了无可挽回的扭曲命运。而最终,这一切皆源自两位好友之间的心结。
朱云被捕,经过法庭审理,最终定为是对冯家的威胁,实乃压迫冯静容心灵的罪魁祸首。至此,历时几日的疑云散去,长安城的夜鼠再度归于平静。
狄仁杰站在窗前,俯瞰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心中感慨万千。每一段友情的背后,皆藏着易碎的心,唯愿每个人都能珍惜眼前之人,不再让无辜成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