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重返苗疆

谁?

张延满脑子的问号。

他不认识站在房间门口的女人,更不知晓对方口中所提到的‘他’是谁。所以张延没有给对方丁点儿的机会,直接将房门给关上了。

然而张延这边刚把房门关上,外间便传来砰砰砰的急躁敲门声,随后便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哀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发生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酒店房间里的元雅困惑不解的望了眼张延,她虽然什么都没有问,但脸上的神情却将心思透露的干干净净。

张延自然是看见了元雅脸上的神色变化,但他没有给出丁点儿的解释,回到床上直接睡去。

外面的吵闹越来越大,但半个小时后便停止了,元雅几次想要出去看一看,但她见张延都对此避之不及,所以也上床休息。

美美的休息了一晚,张延次日很早便起了床,洗漱后拿上自己的东西,和元雅说了一声便决定返回临平。

但苗疆的事儿还没完,张延前脚刚准备走,后脚就接到了文妍的电话。

文妍在电话中说,苗疆出现了毒尸袭击普通人的事故,但由于所发生地点是研究所的项目工地,上面虽然出动了特警,但需要研究所尽快给出解决的办法。文妍对这方面了解不多,而程新河又暂时没有空闲应付这些,所以便落到了文妍的头上。

在文妍认识的所有人中,唯有张延有着神鬼莫测的能耐,所以她第一个念头便是给张延打电话,寻求帮助。

张延自然知道苗疆之事没有结束,但他对文妍的求助提不起兴趣,甚至不想掺和进去,所以没有任何思考的便拒绝了。在说完后,张延就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你先别着急挂断,还有一件事,和你有关!”

文妍见张延要挂断,急的大喊了好几声,说明道:“是这样的,上面有位投资商的儿子在考古作业时中了毒,上面愿意花钱,向你寻求帮助。上面的意思说,只要你愿意出手,无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尽全力的满足你。”

“没兴趣,我也不是医生。”

张延想都没想的直接回绝,然后将电话挂断了。

他不是医生,也没有行医资格,这种事情一旦应允了下来,搞不好就会成为一个把柄。张延可不信任那些资本会是什么大善人,果决的拒绝他们是张延认为最正确的决定。

至于他们在暗中搞小动作之类,张延阻碍不了,而且他此番回临平歇息几天后就要二次前往苗疆,他还有一些事情坐等验证。

出了酒店,元雅寸步不离的紧跟着,就差直白的说出她也要去张延的家了。

张延对元雅的感官也很复杂,不过他没有拒绝元雅的同行,在抵达机场后便要来了元雅的身份证件,为其购买了机票。

张延以为他在上了飞机后会遭到阻截,但直至下飞机都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这反而让张延的心紧张了起来,坐上出租车便催促着司机尽快将他送达目的地。

果不其然,张延刚敲响陈靖的家门,就看见几男几女坐在客厅里,正热闹的闲聊着什么。

陈靖的妻子见张延回来了,立刻热情的招待张延,并向张延表示感谢,还让张延下次不要再安排朋友过来对她进行特殊照顾了,并多次叮嘱这样的行为是不合适的。

张延口头上回应了几句‘绝不会有下次’,便来到其中一人的身边,一只手搂住其肩膀,皮笑肉不笑的‘热情’道:“可算是找到你小子了,你先跟我过来,咱俩聊点儿事情。”

客厅内的气氛顿时有些急促,而张延也不给对方回应的机会,强拉硬拖着将其推进了卫生间。

在进入卫生间的刹那,张延的脸色就是一沉,他单手抓住对方的脖颈,低声着咬牙警告道:“你最好能主动坦白,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全身的骨头打碎,丢到大山里面去!”

“我……我……”

那名被掐住脖子的青年顿时脸色涨红,呼吸困难的挣扎着出声求饶,然而在看见张延那双猩红的眼睛后,他害怕的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全部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青年也是考古研究所的人,只不过是属于那种外编的,依靠着给杨程做狗腿子才有了地位。而在上次的行动中,杨程中了不知名的毒,如今一直在昏迷之中,医院也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却迟迟不见效果,杨程的父亲这才想到了张延,决定从张延这儿找到解毒的药方。

但是杨程的父亲用了多种方法,非但没能成功拿到需要的东西,反而赔了不少进去。也因此,杨程的父亲这才想到利用张延身边

的人,然后派人来到临平,以接触阿芝从而对张延进行威胁。只是他们没想到张延会如此快速的回来,计划才刚刚施展到第二天,就被张延给破坏了。

得知真相的张延一把将对方重重的摔在地上,对其警告道:“滚蛋!有多远就滚多远!再让我看见,你知道后悔!!”

将其赶出去后,张延没有走出卫生间,而是坐在马桶上思考着。

绑架,酒店房间门口哭闹,将这些事儿结合在一起,张延很快就明白这是什么人的手笔了。而那个他亲眼见过的佩戴着上半边儿面具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杨程的父亲。

想到接下来还要继续面对那些人的干扰,张延心头一阵烦躁。他洗了把脸,为了不让陈靖的妻子察觉到什么,连忙整理了一下情绪走了出去。

“小张,你和我来一下……”

陈靖的妻子面不改色的向张延招呼了一下,然后走到一旁静等着张延过去。

张延微微蹙眉,他没有犹豫的跟了上去,在走廊的拐角看见陈靖的妻子时,张延沉默了。

“那些人,并不是你的朋友吧?”

陈靖的妻子很直白的说出了口,她想要说些大道理,但见张延神情严肃的模样,口径一转的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好心,不想让我知道那些人的来历,但是小张,虽然我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可我和我家老陈结婚这么多年,这些门道还是能看出来的。”

“你是个心中有数的,有些话我不便多说,但你大可安心的将阿芝托付在我这儿。我虽然只是个女人,但如果有人想要对阿芝怎么样,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张延无言回应,也着实小看了陈靖的妻子。

“好啦,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既然忙,那就去忙你的事儿吧,我这儿不用担心。”

陈靖的妻子强颜欢笑的结束了话题,催赶着让张延去做他该做的事儿。

“嫂子,谢谢……”

张延沉默少顷,真心的道了谢。

这声嫂子不仅是对陈靖的妻子的认可,也让张延想到那个有点儿混不吝的陈靖。

和阿芝说了几句话,向陈靖的妻子道了别,张延背着包返回了家中,第一件事便着手准备所需要的器具清单。

此番他要重回苗疆之地,不仅要弄清楚苗疆与扶桑神树之间的关系,更要找到那副水晶棺内的小女尸。

而这期间,元雅就像隐身了似的,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注视着张延。

先前的事儿她都有目睹,也知晓先前的事儿让张延很是气愤,但元雅是个不懂安抚的人,只能用这种最蠢最笨的陪伴的方法。而且,对于此番的二次苗疆之行,元雅比张延更加期待。

那处充满未知的巨大陨石坑,那些被炼制成毒尸的人,还有村寨被灭口的事儿,这些都是元雅心头的巨大阴影。她身为苗疆人,自认有责任有义务的弄清楚。

一连两天,张延都在为器具清单做准备,他将能想到的、能用到的工具全部准备了一番,同时又租了一辆车,交车地点就安排在苗疆。在一切准备妥当后,连夜驱车重返苗疆。

元雅不会开车,所以司机的任务只能张延一人承担。

两天后,抵达苗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的车,但当张延看见自己的车后,他是真的怒了。

他停在苗疆的车被人砸碎了玻璃,车内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但没有一件东西丢失。想到之前的遭遇,张延便明白这应该是杨程的父亲所安排的人干的。他们为了给杨程解毒,各种疯狂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张延没有动车内的任何东西,他给保险公司和警方打了电话,在交代过后便带着元雅进入了大山中,向着那处营地而去。

由于当时不是根据地图线路走的,所以张延也不确定那处营地的具体位置,只能凭借着两条腿和模糊的记忆进行判断。

在大山中游荡了五天,那处营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丁点儿的痕迹都不曾发现。张延倒是有找到几处明显是他们留下的痕迹,但周围三公里全部摸索了,仍旧不见营地的影子。

随着又是两天的找寻,张延终于看见了一处营地,只不过那处营地看起来十分的新,就像刚刚建造似的。而营地内的人也穿着不符合当下时代的衣服,像是穿越了半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