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生女,镇阴仙秋宝宝宝阳

第45章 那颗头就在我身边

我立即停下来,看着四周,我才发现,路灯也没影子,两边的道路建筑我根本不认识,而且不管是树也好,还是什么,都没有影子。

我低头看,只有我有影子。

我这是……走哪来了?

前面那个女人走得很慢,每走一步,脚下就有血印,还有血从她的身上滴落。

对方明显不是活人,我想原路返回,结果一回头,发现我身后只有黑暗,没有路。

甚至随着对方往前走,我感觉身后的黑暗在不停地吞噬着我。

我还不能停下,于是只能跟着那女人走,一直处于不近不远的距离。

直到她进到一个房子里,我才恍然发现,周围的建筑物有影子了。

我再一回头,身后不是浓重的黑暗,而是一面墙。

“嗯?”

我过去用手拍拍,“啪啪”的,实凿儿。

“乖乖哟,我刚才从墙穿过来的,这、这都赶上聊斋了。”

再看那女鬼进的房子外有个院儿,小院儿里的鸡鸭只是闹出一点骚乱,很快就自己继续啄地上的小米和菜渣了。

我过去扒着窗户缝,看里面有个男人,呆呆地坐着,至于女鬼,我倒没看着。

而此时,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

“儿子,儿子!你爹回来没?”

女人直接推门而入,我一看,嘿,这不就是给我们拿东西,说自己儿媳妇不好的家伙吗?

哦,这是她家。

屋里那呆愣愣的男人是他儿子。

那……那个穿墙而过,飘进屋的女鬼,应该就是他们家死去的儿媳妇吧。

难产而死,也确实会走路带血,滴滴答答的。

中年女人跟她儿说了好多话,有着急有埋怨。

“哎,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你说好不容易是个男胎,还难产死了,还把你吓成这样,我让你爹去村后面打小人,希望管用。

如果不管用,那就只能多花钱了,你知道新来那顶仙儿要多少钱吗?张口就三千,她当这城里呢!

还不是城里钱不好挣,她才过来的,嘁,装什么大头蒜。”

我一听,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路灯下打小人的,竟然是中年女人的丈夫,而且那男的,骂得也很脏。

合着老公公也不拿儿媳妇当人。

紧接着她儿子张着嘴,想说话说不出来。

只能手晃晃,来回碰撞着桌子。

中年女人立即转身,“哎哟儿子,你每天晚上都这样,你……你到底怎么了?不就是说个话,那么简单,怎么就说不出来了!”

我则抿紧了嘴。

他说不出来,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一只惨白的手,从后面箍着他的脖子。

箍得太紧了,他才不能说话。

而从我这个方向看,也只能看到一只手。

紧接着,男人的腰被另外一只惨白的手给搂住,身子开始被迫地转过去,移动。

他侧过身来,我才看到,一个女人,呸,女鬼,扒在她的腰间,背对着我。

中年女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男人走向床,很快躺了下去,浑身开始颤抖,发冷,不停地打哆嗦。

“啊呜……啊啊啊唔。”

他口齿不清地哼哼着。

双眼带着胆怯和绝望,同时眼角有泪滑过,直接流入鬓角。

中年女人则走到床边,探男人的额头。

“哎哟,你咋又发烧了,天呀,这是不是就说明你爹打的小人不管用,看来只能找那个顶仙儿了。

啧,话说你爹他咋还不回来!土法子都没用,他还在外面晃悠什么。”

中年女人抱怨着,给她儿子盖上小薄被,旁边茶几放着退烧药,但现在她也不给儿子吃了,因为没用。

等中年女人开门离开,那被窝才又鼓起来,里面是女鬼缓缓翻身,改为侧搂着男人睡觉。

女鬼双腿完全贴在男人身上。

男人双眼圆睁,眼球突出的厉害,还有血丝,明显的惊恐万分。

我寻思,这不就是老婆的脸吗?肯定是对老婆不好,心虚,现在老婆的魂儿在身边,才那么害怕。

结果那女鬼猛地坐起,我的手也抖了一下。

没、没有头……

脖子上只有狰狞的缺口。

我的天,不对啊,刚才跟着她来,我怎么看到是有头的。

等等,中年女人之前说,门把儿媳妇的头夹掉……那现在那颗头在哪?

这个时候,我的脸边,好巧不巧有凉气儿,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不……不会在我身后吹气呢吧?

我僵硬地扭过头,在心里建设了一下,告诉自己,我已经见过很多鬼了。

也不是我害死她的,应该也没太恐怖吧?

只是微微睁开眼,就看到那颗女人的头,流着血泪,飘在我脸边。

她说:“你看够了吗?”

我擦我擦!

我为了不让人发现,是内心一边骂脏话一边跑。

时不时地还回头看,那颗头有没有跟着我。

直到我撞进一个人的胸口,我吓得大喊:“身身身……身子还在这挡着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怕,我有的是办法……”

结果我话说一半,因为那个人是洛凤苔。

洛凤苔看着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看不出来啊,你有的是办法,你有什么办法,跟我说说?”

我这才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气。

“是你呀,真的太好了!”

在这见到洛凤苔,简直就是见到亲人。

我把打小人,穿墙过,看无头尸以及一颗头的事全说给洛凤苔听,洛凤苔满意地点点头,双手都轻按在我肩上,道:“那今晚不用忙了,你提前知道了这些事,今晚能睡好觉。”

我们回到二层小楼,他告诉我,其实说明早去查,是个幌子,就为了今晚想和我一起过去,偷偷看一下,了解一下真相。

加害者是不可能为受害者说实话的。

我坐在二楼左边卧房的床上,洛凤苔竟然也进来,还自觉在我面前解上衣的扣子。

我满脑袋问号。

“不是……你、你这是干什么?”

“睡觉啊,我偶尔也会觉得看书没意思,想闭目养神一下。”

“可……有三间卧房,而且你不是做了结界,晚上妖魔鬼怪都进不来吗?”

洛凤苔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和紧实又不太过分的肌理。

他耸耸肩说:“结界加固的核心,是你。所以今晚我得睡你房中,和你用同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