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师姐

趁着那姑娘裁衣的功夫，与师父一起坐在远处的石头上。

肆菊："　师父，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师姐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魍："　你师姐跟你可大有不同，当真想知道？"

肆菊："　（点头）嗯。"

第一个徒儿死亡前的血腥场景，重新浮现在脑海里，她就那么笑着，站在血流成河的林间，周围尽是了无生气的尸体，雨伴随着泪流在脸上，看到他来了才放心地让身体倒下。

那场雨下得很大，冲干净了她脸上的血污，也冲走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份稚嫩。含辛茹苦养大的玫瑰，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作为师父的他，在那一场任务中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徒儿，怎能不心痛。

魍："　她呀，很胆小，杀只兔子都不敢，最致命的是，她一见到血就会晕过去。"

魍："　她很聪明，但也愚笨，好不容易教会的武功，第二日就忘了。"

魍："　还有啊，你师姐可是个大善人，见到受伤的小鸟会把它捡回来疗伤，那段时间啊，真的是……我屋里头什么动物都有。"

魍："　好说想进医宫救死扶伤，但我一说你救的都是坏人，她就哭了。"

肆菊："　如此听来……师姐还挺可爱的。"

魍："　可就是这么不适合做杀手的她，被拐来了无双道，死在一场“简单”的任务里面。"

所以这收的第二个徒弟，选择了天生的杀手。

肆菊："　那师父可想她？"

魍："　想念又如何？无人诉说。"

魍："　（叹息）不过现在还好，有你陪我，往后余生不会那么孤单。"

肆菊："　那万一……我也死在了一场“简单”的任务里面呢？"

魍："　那我就死在你前面。"

魍："　丧徒之痛，我可不想承受第二次……来无双挺过十二年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肆菊："　哦～原来师父在无双已经有十二年了。"

魍："　再加两年。"

肆菊："　十四！"

肆菊："　师父你多大呀？你这入道年龄都快赶上我的岁数了。"

魍："　（骄傲）我！魍阶之首，今年二十。"

肆菊："　（鼓掌）年轻有为。"

肆菊："　那师父，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师姐多一点？"

魍："　（轻笑）你跟个死人比什么？"

肆菊："　想知道不行啊？"

魍："　（思索片刻）都喜欢，你们两个都很特别，你师姐的善良，在杀手里边是独一份的，你的蛇蝎心肠在杀手里面也是独一份的。"

肆菊："　（不屑）这么说来，师父还是更喜欢师姐喽。"

魍："　（故意气人）对啊！"

菊儿气鼓鼓地拿了裁好的衣裳就走，不等他。

魍："　（追上去）喂！你就不再问问别的？"

肆菊："　没什么好问的。"

魍："　再问一个。"

肆菊："　（犹豫）"

肆菊："　那师父遇到师姐的时候，几岁？"

魍："　同你一般年岁，你师姐嘛……比我小点。"

……

魍："　想瞧瞧你师姐长什么样吗？"

肆菊："　师父有画像？"

魍："　（将随身带着的小画像拿出）"

画上女子身穿鹅黄衣裙，手中抱着白兔坐在椅子上，笑得温婉可人，脚边还有白猫，画面左上方还有一对鸟儿。

肆菊："　（心中）这应该是师姐，自从来到无双有师父陪伴，最高兴的那段日子所作画像。"

肆菊："　果然漂亮。"

肆菊："　（越看画上的鹅黄衣裙眼熟，甩个冷眼又不理人了）"

魍："　喂！好好的，怎么了？"

魍："　（摸不着头脑，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