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夙兴夜寐

深夜，圣宸宫内昏暗无光，床帐中传出低低的啜泣声，虽然只有不易察觉的一声，但在声源上方的承安又怎会听不到。

承安撩起床帐让外面的光亮露进来些，也由此看清菊儿带着些许幽怨的眼神，以及脸上的一行泪，抬手为其拭去珠泪，温声询问。

承安："　怎么哭了？"

肆菊："　皇上在这件事上向来只管自己高兴，丝毫不顾臣妾感受，当然伤心。"

随之闭眼将头歪向一边默默承受。承安本就因避子药一事对菊儿心怀愧疚，这一哭着实惹人心疼，然而承安并不会哄人，以前要是有妃子敢在这时候哭扫了兴致，早让人送回去了。

闭着眼的菊儿清晰地感觉到，有一个同样柔软略湿的覆住她的唇，没料到会有这出的她呼吸很快开始紊乱、急促，直至全身苏麻他才肯罢休。

承安："　是朕不好，没能照顾到爱妃的感受，往后会收敛一些的。"

肆菊："　（摆出无辜的模样）只是这样吗？"

肆菊："　（暗示）现下夜间下着雪，比白日更冷，皇上舍得臣妾回去吗？"

承安："　原来是贪恋朕这圣宸宫的温暖，允你留宿一夜也不碍事。"

菊儿成功留宿圣宸宫。子里七刻，两人都还意犹未尽，但心中都深知该睡了，窗边寒风呼啸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两人便相拥着聊起了闲。

肆菊："　不知江山与美人，皇上更爱哪个？"

承安："　怎么问了这样无聊的问题？"

肆菊："　无聊，皇上便不答了吗？"

承安："　自是以百姓为主，江山为重，美人次之。"

承安："　这样回答，爱妃可满意？"

明君的标准答案。

肆菊："　皇上为何会这样觉得？"

承安："　史书上记载了历朝历代多少皇帝因贪恋美色而误国，又有多少只知扩大疆土，收复蛮夷小族，而忘了百姓为国本，以至于灭国。"

承安："　既有前书之鉴，朕怎能步其后尘？"

肆菊："　那臣妾最后再问您一个问题吧！"

肆菊："　皇上觉得爱一个人，该如何表现出来？"

承安想了一会儿后，毫不犹豫道。

承安："　朕是皇帝，朕爱人的表现很直接，给予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与地位，各色珠宝只要她想要，朕都能为其寻来，只要她高兴便好。"

承安："　只要有朕在，从来不必担心任何事……当然，若她做了错事，朕也会严厉惩罚，收回给予的一切权利，直至她认错为止。"

肆菊："　（心中）这莫不是对后宫美人以及前朝大臣的管置方式置？"

承安："　夜深了，睡吧！"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尽管承安只歇了两个时辰，丝毫没影响第二日处理政务，而菊儿仍需喝那避子汤。

菊儿回到烟雨小院，立即让去疾传太医来把脉。

医宫杀手："　回禀小主，依照小主脉象来看，那碗避子汤的用量少了不少，同时药效也会减弱，哪怕小主不传臣来，也不会有何不适。"

肆菊："　我只问一句，药效减弱以我的身子可有机会怀上？"

医宫杀手："　小主与皇上身子十分强健，又过于亲密，哪怕饮了避子汤，至少也有四成几率。"

医宫杀手："　不过，若是小主不想……臣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