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没有肉，也要啃两口骨头
曹胜笑了，“在的！你们如果真想要出版我这本书，那咱们确实可以聊聊。”
林宝慧很高兴，“那太好了！不过具体的合约，我没有权限跟您聊，要不您看这样可不可以？明天上午，我们再来找您，到时候让赵总跟您谈具体的合约？”
曹胜点头，“可以！但总是让你们来找我，我觉得不太好，要不你告诉我你们住哪里，我明天中午下课后，去找你们，顺便请你们吃个饭，咱们边吃边聊？”
林宝慧满口答应，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和一支笔，将酒店的名字和房间号，写在这张名片上，递给曹胜。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我们在酒店等您，不见不散！”
曹胜微笑接过这张名片，“好！”
两人在操场边，又聊了一会，林宝慧告辞离去。
曹胜目送她的背影，心情不错。
也有点感慨。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是他重生后写的第一本作品。
当初之所以决定写这种他从没写过的纯爱故事，主要是为了迎合文青群体。
不同的时代，读者群体是不一样的。
就像他写这本书的时候，有条件上网，在网上看小说的，大部分都是白领或者大学生，高中生都很少。
其他人群，不是不会上网，就是没时间或者没钱上网。
当时他如果写一本主攻中小学生市场的小白文，发到网上，下场就可能很惨烈，别说赚钱，估计会收获一堆嘲讽。
比如：“写的什么狗屁玩意？”
“作者小学生文凭吧？这智商，啧啧。”
“真是什么人都敢写书了，作者家里没镜子吗？要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同理。
如果在爽文盛行的年代，他写一本文青向的作品，大概也是一样的下场。
只不过，读者的评价可能会有点不同。
可能会说：“作者这是什么远古写法？刚通网吗？”
“卧槽！这写的什么鬼东西？一段感情戏反复拉扯有意思吗？作者不会写感情就别写！”
“作者，我给你列一个书单，你去好好学习一下吧！你这复古流写法我真是无语了。”
……
时代在不断变化。
当大部分读者都是文青的时候，他的作品不够文青，就是有罪。
所以，他写了《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只是那时候，他寂寂无名，写出来也没把握在短时间内出版，只能先放到网上，一点点积攒人气和口碑，想着等人气和口碑起来了，或许有出版社愿意出版。
这本书主要是他用来抢占网文鼻祖这个头衔的。
之后主要精力都放在《我欲成仙》上。
相比《和空姐同居的日子》在网上免费连载，用爱发电，《我欲成仙》因为题材够新，设定新奇，爽点密集，很顺利就在湾湾出版，然后又在大陆出版。
而《和空姐同居的日子》，就有点逊色。
在网上火了之后，目前也只在大陆出版了简体。
今年年后，新闻突然爆出这本书销量突破百万册，才算是彻底火了。
但即便如此，他的主要精力还是在《我欲成仙》，以及《神墓》大纲上。
他习惯了写百万字以上的长篇。
也习惯了写玄幻、仙侠这些题材。
《和空姐的同居的日子》这种只有二三十万字的篇幅，在传统作家眼里，可能已经是不折不扣的长篇。
但在他曹胜眼里，这就是短篇！短得不能再短的那种。
这点字数，放在零几年的起点中文网，可能还不够写到上架销售。
因为那时候，大部分作品都要写到二十五万字以后，才会上架。
很多作品上架的时候，字数都超过三十万字了。
有些作品，甚至二三十万字都还不能和网站签约。
要不是林宝慧突然说想要这本书的繁体版权，曹胜都快忘了自己这本书的繁体版权还没卖出去。
现在想想，当初要不是及时开了《我欲成仙》，而是一直傻乎乎地等着《和空姐同居的日子》出版挣钱，自己的生活费恐怕早就撑不住，只能出去做兼职赚钱吃饭了。
而现在，这本书竟然也要卖出繁体版权。
说不定过两年，还能卖出影视改编权。
就像
原时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作为公认的第一本网文，不仅卖了影视改编权，还开发成了游戏。
……
这晚。
曹胜给王婧回了一封邮件。
告诉她自己的新书合约已经签给信昌，让她转告河图那边的人，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然后又打电话给黄清雅，让她转告说频那边的代表，也说以后有机会再合作，顺便说之前说好的一起吃饭，这次就算了，下次有机会，他请。
他知道这两家出版社的人，收到这样的消息，肯定会失望。
但他只有一本新书，只能签给一家，总有人会失望的。
他倒是有点佩服今天来找他的赵国斌和林宝慧。
这两人得知他的新书合约已经签给信昌后，竟然那么快就想到他还有一本老书的繁体版权似乎还没卖出去。
就冲他们反应这么快，脑子这么活，他就想把《和空姐同居的日子》签给他们。
……
不出曹胜所料。
这天晚上，河图的康裕鸣得知他的新书合约已经签给信昌，表情一阵错愕之后，无奈苦笑。
“没想到信昌这次的效率这么高，我们刚刚出手，他们就把合约签下来了，不知他们这次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估计代价不小啊！信昌老总还是这么有魄力！”
他的助手皱眉，想了想，问：“康总，那咱们还要从榕树下挑选作品吗？”
康裕鸣看过去，“为什么不？”
助手：“他们都没帮我们签下中原一点灰的新书。”
康裕鸣莞尔，“所以，我们更要在他们网站挑选优秀作品啊，我们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总部这次派我们过来，除了让我们争取签下中原一点灰的新书，还要我们在这边设立办事处，以后长期在内地收稿，榕树下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
说频这次派到大陆的负责人白凤吟，收到消息，得知曹胜已经把新书签给信昌之后，眉头紧锁，低头沉思。
给她汇报这个消息的助理，默默地等了一会，见她始终不说话，助理忍不住轻声问：“主管，曹胜说取消之前约好的饭局，咱们……是不是该离开徽州了？”
她们是今天下午到的徽州。
刚刚在酒店安顿下来，就收到这个消息，挨了这么当头一棒。
白风吟抬头看向小助理。
笑了下，轻声说：“就这么离开徽州？那咱们怎么跟总部汇报？说我们花钱请中间人吃饭、喝茶、坐飞机、住酒店，钱花出去不少，却什么收获都没有？钱白花了？时间也白白浪费了？这是汇报工作吗？这是在向总部汇报我们的无能！你想要这么汇报？”
助理呐呐无言。
哑然片刻，她弱弱地问：“那咱们还能怎么办呀？事已至此，我们难道还能让他跟信昌毁约？再转签给我们？”
白凤吟摇头，“这当然不可能！就算真能让他和信昌毁约，我们也肯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总部不会批准的。”
助理：“那咱们还不走，留在这里还能干什么呢？”
白风吟微笑，眼神散发着自信，“我白凤吟绝不会浪费公司的资金！咱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算肉已经被信昌吃了，就算只剩下一点骨头，咱们也要啃两口！就算连骨头都不剩，油星子总要给咱们沾几点！绝不能空手而归！”
助理眼神疑惑，“还有骨头？”
白凤吟点头，“肯定有！只要舍得开价，谁说中原一点灰只能写一本新书？他完全可以用‘中原一点红’或者‘中原一点绿’之类的笔名，在咱们说频也写一本嘛！虽然效果肯定没有用中原一点灰这个笔名好，但总好过咱们空手而归，你说呢？”
小助理眼睛亮了。
满脸惊喜的笑容。
“主管，您太厉害了！竟然还能想到这个好主意。”
白凤吟的笑容中，多了一点自得。
随后，对小助理吩咐：“和曹胜的饭局，不能取消！你去安排一下！争取让我们明晚就能见到他，我们需要和他面谈的机会！”
小助理连忙领命而去，又恢复了工作激情。
……
这天晚上。
某酒店附近的网吧。
冒险者的赵国斌坐在一台电脑前，眯眼看着电脑上的《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刚来这家网吧的时候，他只是想试阅一下这本书，
让自己对这本书的质量，心里有一个底。
如此，他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跟总部申请出版这本作品。
至于这本书在大陆的销量很好，已经突破一百万册？
他觉得大陆的销量只能做一个参考。
并不能因为大陆这边卖的好，就觉得适合在宝岛出版。
否则信昌为什么不出版这本书？
大陆作者写的爱情故事，以前不是没在宝岛出版过。
但销量一般都不怎么样。
他觉得是大陆作者写的爱情故事，缺乏一点浪漫的元素，过于写实，没让读者感受到爱情的美好，反而感受到现实的残酷。
很不符合宝岛年轻读者的口味。
他怀疑信昌之所以不出版这本书，就是这个原因。
但……
在网上找到这本书，他只是看了一会，就不知不觉中，被书中的故事吸引，看完一章点下一章，看完下一章，又点一章。
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也完全忘了自己来网吧的时候，想的只是试阅几万字而已。
直到网管过来问他要不要续费？
他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
这本书已经被自己看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