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有没有心动?

“王爷,是平阳侯府的马车,应该是同昌郡主回京了。”

月影看见了马车上挂着的牌子。

放眼整个京城能有如此排场,且喜欢仗势欺人的也只有平阳侯的女儿,同昌郡主。

她跟随太后在镇国寺礼佛,京城这才太平了一阵子。

江岁宁对这位同昌郡主的印象,都是从顾言今那听来的,他对这位未婚妻是厌恶的很。

如今看来,倒也不是顾言今太过苛刻。

一个婢女都这般盛气凌人,更别说她的主子了。

“喂,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开。”

马车上的婢女气焰嚣张的指着月影。

夜君辞一向低调,出行所用的马车朴实无华,车前也没有挂木牌,用以彰显自己的身份。

同昌郡主身边的这个婢女名唤红缨,她见对面的马车平平无奇,便以为是寻常百姓。

“大胆!”

月影怒斥一声:“你可知马车里的是何人,竟敢出言不逊。”

红缨差点被他的气势给唬住,她哼了一声道:“我看大胆的人是你才对吧?

我们家郡主回京,闲杂人等一律避让,我管你是谁,不想死的就抓紧给我让开。”

夜君辞坐在马车里,面具下那脸色已然有些难看,他眯了眯眼睛冷冷的声音唤了一声:“月影,给本王割了她的舌头。”

“是。”

月影纵身一跃,跳到同昌郡主的马车上,一把掐住红缨的下巴干脆利落的就将她的舌头割了下来。

只听一声惨叫,响彻大街。

车帘猛地掀开,车里的女子探出头来,就看见红缨满嘴鲜血,而她脚下还落着一截断舌。

她被吓得小脸煞白,一屁股跌坐在马车上,有些惊慌失措的喊道:“来人,给本郡主拿下他们。”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夜君辞的马车团团围住。

夜君辞慢条斯理的挑开帘子,露出他脸上那泛着寒光的面具。

他冷冷的一个眼神扫向姜碧柔:“怎么,你们这是想要谋反?”

侍卫看见夜君辞,面色俱是一变,匆忙收起了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赔罪:“凌王殿下恕罪。”

姜碧柔听到凌王的名字,她瞪大眼睛看向夜君辞结结巴巴道:“三……三表哥。”

夜君辞哼了一声:“本王可没你这样的表妹,你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京城作威作福,以为有太后为你撑腰便无法无天。

一个小小的婢女也敢对本王出言不逊,仗势欺人,可见平日里没少做欺压百姓的事情。

你既然不会管教自己的婢女,那本王就帮你管。”

姜碧柔吓得花容失色,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便是齐王和平王见了她,都要哄着她。

可是这个自小在边关长大的三表哥却是一向不给她面子。

就算太后宠爱她,可凌王毕竟是她嫡亲的孙子,姜碧柔就算心中再有不甘,也不敢和夜君辞撕破脸。

她咬着唇,低着头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道:“三表哥教训的是,碧柔知错了,以后定当好好管教下人。”

夜君辞瞥了她一眼,冷声吐出两个字:“让开。”

姜碧柔匆忙下了车,让车夫将马车移开。

夜君辞落下帘子对着月影道:“走。”

月影驾着马车从姜碧柔的马车旁经过。

一阵风吹开帘子,姜碧柔抬头正瞧见车窗里江岁宁的身影。

虽然只是一个侧脸,却惊得她瞳孔一缩,像是出现了幻觉一样。

直到夜君辞的马车走远,她才回过神来,匆忙吩咐着身后的侍卫:“你们去打听一下,与凌王殿下同行的女子是谁?”

两个侍卫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姜碧柔站在原地有些出神,忽而一双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她吓了一跳低头就见红缨满嘴鲜血,伸着手求救。

她惊叫一声,一脚将她给踢开有些愤怒的吩咐:“快把她拖走,我不想再见到她。”

侍卫架起红缨,托着她就走。

红缨不敢相信,她瞪着一双血眸,嘴里呜呜咽咽着不知在喊什么?眼见姜碧柔无动于衷,悔恨的她流出一行血泪来。

姜碧柔看着被红缨弄脏的鞋子,啐骂一声:“晦气。”

她转身见马车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有红缨落下的舌头,气就不打一处来:“都愣住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换一辆马车。”

周围有很多百姓在看她。

姜碧柔没好气的声音怒骂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本郡主挖了你们的眼睛。”

百姓惊做鱼鸟散。

要知道同昌郡主在京城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差,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可得罪不起。

不过有生之年能看见她被人当街教训,也是值了。

一时间,凌王殿下的惩恶扬善的威名在京城传了个遍,百姓对他称赞有加,倒不像以往那般惧怕了。

马车里。

江岁宁摸着下巴盯着对面的夜君辞看了又看。

夜君辞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他问道:“怎么了?作何这么看着本王?”

江岁宁凑过去好奇的问道:“王爷对割别人的舌头是有什么执念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三个了,第一个是伺候秋婵的阿湘,第二个是青峰。

江岁宁觉得,夜君辞似乎热衷于割别人的舌头,不知道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爱好。

夜君辞唇角一抖,他掀了掀眼皮问:“你不觉得本王残忍?”

江岁宁耸了耸肩:“他们都是咎由自取,你如果真是残忍弑杀之人就不会只割了他们的舌头,而是要了他们的命。”

夜君辞舒了舒眉,眼底泛起一抹柔色道:“没有什么执念,只是单纯对症下药罢了。

犯了口业者割舌,犯了盗窃者断手,犯了强奸者阉割,就是这么简单。”

这是他一向的行事准则。

听到最后这句,江岁宁脑海灵光一闪,她记得之前在清溪镇的时候,有个经常骚扰她的地痞流氓。

后来听说那地痞流氓喝醉酒不知被谁断了命根,难不成就是夜君辞做的?

她忽而伸手抱住了夜君辞的腰,趴在他的怀中嘻嘻一笑道:“王爷今日十分威武呢。”

夜君辞俊眉一挑,他低头薄唇轻轻蹭着她的耳朵问道:“那你有没有一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