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赌注
凌熠辰瞬间明白了林知鸢委身燕春楼,以及她坚持只卖艺背后的无奈。
多年绸缪,也许她只是想利用凌寒熙为家人报仇。
这些他有足够的力量为她办到。
当年皇姑庵中的救命之情,他从未忘怀。
往日因各种束缚,不敢轻易相认。
而今他风风光光回京,权势所至无人敢犯,急于找寻她的踪迹,关心她过得怎样。
他多想直接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可一想到林知鸢为凌寒熙所做的一切,心中便生出一股不快。
本以为会遭遇抗拒,没想到林知鸢竟意外地镇定下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直视凌熠辰。
“殿下此言当真?”
诚然,如他所说,蜀王府世子能给予的。
这位秦王不仅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地位更胜一筹。
加之凌熠辰行事不羁,无需像蜀王府世子那样束手束脚,与他合作,她的路必然更加顺畅。
念及此,林知鸢没等凌熠辰回答。
她娇弱无力地靠进了凌熠辰的胸膛。
林知鸢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停在腰侧的玉带上。
那里,仅需轻轻一拉便能解开束缚。
她仰头,眼中闪烁着春日阳光般的光泽,踮起脚,靠近凌熠辰的耳边,呼吸温热如春风:“王爷,意下如何?”
这一举动让凌熠辰几乎失去了控制,眼眶微红。
那一闪而过的温情瞬间消失无踪。
他暗自思量,若是凌寒熙在此,她是否也会同样行事?
这念头让他的怒火烧得更旺。
猛然间,他将她抱起大步迈向床边,然后将她轻轻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上。
林知鸢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个坚实的身影已经覆了上来。
她紧咬下唇,双手条件反射般搂住了他的脖子。
“昨晚确实是我孟浪了,没顾及到您的初次,但愿今晚,您能对我温柔些。”
言毕,她送上轻吻,舌尖轻轻触碰他喉结处的律动。
凌熠辰的心弦紧绷。万一他没有及时找到她,此刻她是不是就躺在了凌寒熙的身边?
“如果是凌寒熙你也会这般吗?”
这个问题让林知鸢愣了片刻,男人为何总爱计较这些?
既然已被看穿,她也不再掩饰。
“爷,在这枕边私语之时,提及他人又有何意义?我这微不足道的存在,所能赌上的,就只有自己的身体。”
衣服裂开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凌熠辰直接的动作,林知鸢身上的薄纱瞬间破裂,寒意袭来,让她不自觉地颤抖。
她的柔弱似乎更加激起了凌熠辰的怒意和占有欲。
“赌注吗?如若今晚能取悦好本王,本王自不会违背承诺。”
凌熠辰简短的话语,却像魔咒一样在林知鸢耳边回响。
她明知道这是危险的游戏,却依旧义无反顾的投身其中。
林知鸢眼中含泪,望着凌熠辰,缓缓伸出双臂环绕住他的颈项,感受着他周身冰凉却又汹涌的气息。
她咬着下唇轻声说:“妾身愿意成为爷的女人,求爷垂怜。”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份温柔的到来。
凌熠辰察觉到她带着一丝恐惧的神情,这份又怕又诱惑的样子,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野性。
他强忍住冲动,轻轻吻上了林知鸢颤动的眼睑,随后低沉命令:“睁开眼睛看着我。”
林知鸢心中一惊,睁眼直视他。
然而,当她对上他的视线时,竟有些惊愕。
眼前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侵犯的气息,外表下隐藏的热烈展露,那股热力让她心惊胆战,生出想要逃避的念头。
凌熠辰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她排斥自己吗?
虽有悔意,但他绝不会错失良机,于是,他抓住她的脚用力一拽。
随着小船行驶汹涌的攻势,林知鸢感到一阵阵燥热与眩晕,犹如在烈阳炙烤下的小舟上摇摇欲坠。
那操舵之人,毋庸置疑,正是凌熠辰。
她在心里祈望他能稍微温柔些。
但明白,赢得凌熠辰的心是她唯一的道路,只能默默忍受。
她紧咬下唇,泪水滑落,沿着脸颊滴落。
凌熠辰呼吸急促,余光瞥见了湿润的枕头,身体微微一顿,动作柔和,手指轻轻掠过她的眼角。
他低语安慰:“
莫怕我。”
林知鸢已是疲惫至极,眼皮沉重地合上睡去,对之后的事浑然不觉。
晨曦穿透窗户,再次唤醒她,床侧已是冰冷一片,显然凌熠辰早已离去。
她坐起身,脸上交织着失望。
昨晚过于疲累,忘了向凌熠辰寻求一个承诺,恐怕他已改变主意,独自离去了吧。
心生寒意,手不自觉地攥紧被角。
正想着起身另谋对策,却发现枕边静静地躺着一块白玉。
她拾起仔细端详,那上面镌刻着一个“辰”字。
“还好,他没有背弃承诺。”
孙妈妈推门进入,见到林知鸢手握白玉表情复杂。
她脸色略显苍白。
孙妈妈快步向前,焦急询问:“昨晚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戴面具的……”
林知鸢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抹笑,声音中带着激动。
“妈妈,那位是秦王,非同寻常。”
“与蜀王世子相比虽希望渺茫。但秦王也许是个更好的选择。”
接着,她详细讲述了经过。
讲到最后,她一笑:“他不像蜀王世子那样难以亲近,只是不知道他会帮我到什么地步。”
“听你这么一说,这事还真是悬乎,秦王出了名的肆无忌惮,真的可靠吗?”
作为燕春楼的管事,孙妈妈怎会没听过秦王的名,只是听到的多是些负面风评。
要与这样的人物打交道,结局难以预料,更不用说帮助林知鸢对抗镇国公府了。
孙妈妈眉头紧皱,看着林知鸢身上的印记:“瞧你这一身,哪还有好的地方。那人粗暴无礼,怎么比得了蜀王世子的温文儒雅。”
林知鸢的黑发半掩面庞。
她抿唇,心里清楚,并非凌熠辰不在乎她。
而是自己似乎触动了他的逆鳞。
此后求助于他,主动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