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您的儿媳妇
“真没事,我保证。”解景琛说道。
得到他的保证,解母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拉着儿子进屋。
秦浼翻了个白眼,解景琛是强行出院,从医院离开直奔火车站,买票回四九城,在火车上一天一夜,根本没休息好,他能保证什么?
没见解父出来迎接,解景琛忍不住问:“妈,我爸呢?”
“别提了,厂里有事,他去厂里了,不管他,在他心中,机械厂永远排第一位。”解母抱怨,说好今天儿子回来,他们请假在家里等儿子,她还特意安排同事来家里跟儿子相亲,厂里的人来家里叫他,就去厂里了。
解景琛不语,父亲热爱工作,他不发表意见。
秦浼被彻底忽略了,解景琛没介绍她,解母当她不存在,看着两母子朝堂屋走去,秦浼犹豫着,她是默不作声地跟上,还是生气地转身离开呢?
正在她陷入纠结时,解景珏放好行李,从解景琛的屋子里出来,见秦浼站在门口当门神,低声问:“四嫂,怎么不进屋?”
秦浼尴尬的笑了笑,是她不进屋吗?别说热情欢迎她,搭都不搭理她。
秦浼打量着眼前的四合院,数了一下,有十间屋子,院子很大,院中一棵大树,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
钱,秦浼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四嫂。”解景珏叫道。
“啊!”秦浼回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掩饰住眼中的贪婪,不为别的,就为这四合院,解景琛的金大腿,她抱定了。
“走,进堂屋。”解景珏说道,爸回厂里了,也没见妈的那个同事,猜想今天妈没安排同事来家里跟四哥相亲。
“喔,好。”秦浼点头,跟在解景珏身后。
踏进门槛儿,解景珏傻眼了。
“主任。”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四儿,她是我的同事,叫苏宛儿,二十一岁,年纪轻轻就毕业于医科大,擅长外科手术,宛儿,他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儿子,解景琛,二十五岁,我们家老四,几个月前退役,现在在机械厂上班,你叫他景四就行。”解母笑容满面的说道。
“景四。”苏宛儿站起身,看着解景琛,美丽的容颜上染上一抹娇羞。
看到解景琛本人,苏宛儿觉得,解母对这个儿子的形容是一点儿也没夸张,解景琛的长相太符合她的择偶标准,她对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很满意。
解景琛沉默,眼瞳幽暗的凝视着自己的母亲,一股不受控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
他不傻,清楚的知道母亲在唱哪出戏。
解母美丽的脸上溢满温柔的微笑,直接问道:“宛儿,你对我儿子满意吗?”
“满意。”苏宛儿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泛红,害羞的低下头。
“呵呵。”解母乐得笑出声,打趣地道:“害羞什么?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彼此的年龄又合适,对彼此又满意,宛儿,我很高兴,你没嫌弃我儿子,宛儿,你放心,只要你嫁给我儿子,我保证会善待你,将你当成我的亲生女儿般宠爱。”
解景珏抚额,还真安排了相亲,偷偷瞟向身后的秦浼,见她坦然自若,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演的样子,完全没因母亲给四哥安排相亲而恼怒。
他都提前提醒,四哥和四嫂回来了,妈是只听到四哥两字,没听到四嫂两字,还是故意忽略掉四嫂两个字,一意孤行将相亲进行到底?
对眼前这个冻龄婆婆,秦浼很是无语,她不吱声,冷眼旁观,是想看看解景琛的态度。
“妈。”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警告,解景琛头痛,抬手捏了捏眉心。
无视儿子的警告,解母上前一步,拉着苏宛儿的手,和蔼可亲的问:“宛儿,什么时候安排你父母跟我们见面?”
秦浼微眯着双眸,目光犀利的落在解景琛脸上,解母想要速战速决,一步到位,看他的样子还挺想要配合。
她原本的计划,回大庄村找解景玲,是他说服她跟着他回四九城,居然当着她的面,配合他母亲为他安排的相亲,真当她是死人吗?
苏宛儿这次矜持了,没有急着表明态度,娇羞的凝望着解景琛,寻求他的意见,解母见状,对苏宛儿更满意了。
“妈,我说过,我结婚了。”解景琛低沉的嗓音里蕴含着隐忍的不悦,退役回家,他就表明了已婚的身份,对母亲安排他跟苏宛儿相亲,很是恼怒。
闻言,苏宛儿浑身一僵,瞳仁一缩,质疑的目光锁定在解母身上。
解母脸色瞬间煞白,表情都裂开了,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什么时候结婚了?解景琛,我是你妈,你有没有结婚,我还不清楚吗?你反感我安排的相亲,你就直说,宛儿的条件那么好,想娶她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如果不是我,轮得到你跟她相亲吗?结婚?哼!你说结婚了就结婚了吗?少找这么蹩脚的理由搪塞我,你若是真结婚了,怎么不把你媳妇带回来?”
解景琛脸色微沉,看向站在解景珏身后的秦浼,提高嗓音。“秦浼,进来。”
被点名了,秦浼无法继续当观众,深吸一口气,迈步跨过门槛儿,大大方方地站在解景琛身边。
此刻的秦浼与苏宛儿相比,秦浼是邋遢的,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是滴水未进,看什么东西都在晃动。
解母漂亮的手指,指着秦浼。“她是谁?”
有苏宛儿这个例子在,秦浼给解母的印象,很糟糕,邋遢、不修边幅,不过,秦浼这张脸,还是让解母感到惊艳。
她要是会打扮自己,不那么邋里邋遢,绝对是惊世绝艳的美人。
“我媳妇,您的儿媳妇。”为了证明他的话,解景琛长臂一伸,揽过秦浼的腰,将他搂在怀中。
秦浼浑身一激灵,紧绷着身子,她搀扶着解景琛时,他将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差点儿把娇小玲珑的她压垮,此刻被他亲密的搂在怀中,嗅着属于他特有的气味,又当着他母亲的面,现场气氛诡异,令她头皮发麻,浑身别扭。